与对安晏时的疼宠是不一样的,到底安怜儿是亲闺女,安晏只不过是她已故姐姐的女儿罢了。
安怜儿虽心里有些不高兴和不甘,有些舍不得将头上的蝶簪拔下,但是一边的方嬷嬷已经是动作迅速地从幕帘后出来,出来时,手上已然是躺着一支简单温润的珍珠钗,与她另一边发髻上略显低调的三支碧玉簪子倒是相配,至少比那金光闪闪的蝶簪配。
待安怜儿换上后,容氏才是不紧不慢地换上紫衣与方嬷嬷, 带上身后的安怜儿,朝前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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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安晏,从绣良院出来后,便有些心烦,身后安喜这个跟屁虫始终跟着自己,而那林氏,这次却不跑来将安喜带走,方才在绣良院里又被那三老爷目光浑浊地注视,以及二姨娘的提婚,不禁更是心烦意乱。
安喜却是不同,出了绣良院,她转眼就是将方才在绣良院里的不高兴与难看给忘了去,一心想着,好在今天跟着娘出来了,可不是能和晏姐姐一块儿玩儿了!
两人一路出了绣良院,安晏都在心里想着心事,没理会安喜,直到到了前院与后院相接的交界处,安喜忽然欢喜地叫唤,才是引起安晏注意。
“晏姐姐,前方果真真是来了贵人,好似比平日热闹,看到了好些姐姐,清姐姐,瑾姐姐都是在呢。”
安晏皱眉,本不想理会,转头之间,却看见向来冷清高贵的安清神色娇羞不已,从她站着的正好的一个旮旯看去,她的面前,似乎站了一个人,她只看到那人浅银色的衣角,看不到全身。
正好安喜推搡了她一下,她便是出了那旮旯,恰好是能看到前方的人。
她瞧见,那穿着浅银色长袍 人,是个男子,从后背看去,倒是风度翩翩,这会儿子是下雪的冬天,如若是春天,就差一把扇子做了风流倜傥公子了。
咦?那人是谁?怎的清姐对着他时,想看又不敢看,旁边的大嫂还是一副亲密说笑的模样?大哥如若是见了,指不定会否生了大嫂闷气。
安晏这会儿心里还寻思着小心思,也没真的将前边的人放在心上,瞧上一眼,也不等这些高贵的人来遣散了自己,便是要转身离开。
“晏姐姐,那男子生的真是好看!”安喜在一边拉着安晏不走,声音里有一抹少女的春心萌动,羞羞怯怯的。
安晏听罢,嗤笑一声,如若那天她逼问那大胡子壮汉的话一样,好看若是不能让人摒弃一切,那不过是如好看的摆设罢了。
“你若想看,自个儿过去,别缠着我了,屋里事多,我可闲不下陪你瞎折腾!”她使劲儿弄掉了小安喜的爪子,扭头就走了。
安喜左看看离开的安晏,右看看热闹处,犯了难,刚要迈步,就被附近的婆子带走了,本想挣脱朝安晏跑去,眼瞅着不远处娘亲,便动也不敢动了,任由老婆子带她下去了。
安晏走后,众人围着的俊隽男子,微微侧头,朝后方看了一眼,眸中含笑,
娇羞不已的安清恰好抬头看他,一下子就见着了他的目光,她朝他的目光看去,便见着了那灰布棉裙的女子,她的好妹妹,安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