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间,夜姨也该是已经到了的,怎么的今天还没来?
安晏心里有些着急,夜姨从来很准时的,这会儿还没来,莫不是遇到了不侧?想到此,便在屋子里呆不住了,点了灯笼,推开门,朝外而去。
“小贱人,还想往哪里跑!可是被我抓到了!”
安晏朝外走,走至白天遇见安瑾的那处地方,忽的便是听到一声尖利的声音,神色一凛,把手中灯笼熄灭了,
莫不是是夜姨,被人发现了?
“小贱人,还想往哪里跑!可是被我抓到了!”
安晏朝外走,走至白天遇见安瑾的那处地方,忽的便是听到一声尖利的声音,神色一凛,把手中灯笼熄灭了,
莫不是是夜姨,被人发现了?
安瑾的脑中,只要一想到夜姨或许是被府中的侍卫小厮什么的发现了,心头便是一紧,闪身躲在了桥不远处的枯树后边,就着不明的月光,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她虽从有记忆开始,便是知道夜姨的存在,但她从不知道,夜姨是来自哪里,为何要十几年来不间断的每天晚上到她的破屋子里教导学识,她也未曾听夜姨多说过几句话,夜姨的话很少,声音有些暗哑,并不柔美,但她安晏却很喜欢,因为,那里面有一股坚韧。
“小贱人!平日里看这打扮的妖里妖气的,浓妆艳抹的, 没想到竟是这般贱,贱得发骚啊!晚上了,还不安分,嗯?”
安晏还在这边担心着那似乎被钳制住的人是自己的夜姨,却没想到前边继续骂骂咧咧传过来的男声如此轻浮地骂咧地骂着面前的女子。
她道是什么原是撞见了相府里哪个不安分的姨娘,在这里偷汉子了。
安晏从来就知道,这偌大的相府里,总是有那么些不安分的的主,相府里生了儿子女儿的姨娘们,都是她那丞相爹爹为了老太君的愿取的,诞下的子嗣,后来老太君让爹爹娶进府来的姨娘,却是多数未曾碰触过。
是以,总有一些独守空闺寂寞了的妇人的。
嘲讽地看着,笑着,不是夜姨被人发现了行踪就好,她不知道为何夜姨要夜晚才是出现,也不知道为何夜姨来时,脸上总是蒙着面,不曾让自己见过她的脸,她还想着,夜姨是否就是容姨娘,因为她想不到了,这相府里,还会有谁会对她那般好。
谁给丞相爹戴了绿帽子,不是她安晏能干涉得了的。
不过这忽然撞见这种事,安晏的面色依旧是忍不住红了红,晃了晃闹,拍拍屁股,安晏准备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这里,她离开的这会儿,或许夜姨已是到了自己屋里头去了。
“吱呀--!”
刚转身,还未朝前踏步,手便轻轻碰触到了一边的树杈上,因着白天下了雪的缘故,树杈上面都是积了一层厚厚的雪,安晏的手一触碰,纤细的枝桠便是再也承受不住积雪的沉重,一下子便是挣扎几番,落了下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