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雪的鼻尖有些疼,埋怨的抬头看着莽古, 他真的很霸道,很自以为是。
“莽古,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魔域的魔尊就能对我为所欲为。我刚刚说得很清楚,不希望你们来打扰我的生活,难道你是聋子吗?”
这次,她是真的生气,抓起莽古的手,像是发泄所有的不满一般,一点都不留情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嘴里充满血腥的味道,她才冷冷的松口。
“别再碰我,即使我现在的法术没有你的强,并不代表以后打不赢你。”
莽古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口,他早就在千年的等待中,忘记了什么是肉体的疼痛。
温柔的擦拭着重雪嘴角的血迹,再把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递到她的嘴边,问:“解恨了吗?没有的话,继续咬吧。”
重雪只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疯了,要么就是痛到没有知觉了,不然怎么会让她再咬一次。
“滚,我让你滚,听不懂吗?”重雪把莽古推向门外,想要把门关上,而莽古却把那支受伤的手伸了进来,阻拦着。
血溅到了重雪的衣服上,她恼火的再次把门打开,定定的看着莽古。
她真的不懂男人,以前不懂爵辰,现在更不懂莽古。
他是比爵辰还要优秀一百倍的男子,为何就是对她那么好,只因为她是重雪的轮回转世吗?
如果是那样,她嫉妒,即使是前世,她也嫉妒。
莽古看到重雪的眼里闪过种种疑惑,那支泛白的手,想要抚摸她的眉,却因血淋淋而放弃了。
不管这一世的重雪是谁,他都注定奋不顾身。
只要能每天见到她,即使她不爱他,也无所谓。
“莽古,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我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你明白吗?”重雪叹了口气,把门关上了,而这一次,莽古没有阻拦,她的心像是放下千金重的石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不是千年前的重雪,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我等的只不过一份永不变质,永不背叛的爱。”
莽古看着冷冰冰的门,转身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重雪觉得莽古其实和自己一样,不在乎心爱的人长什么样,只在乎那份爱是否能长久和永不背叛。
但是她不能,在这个世界想要存活下来,不能处处都靠别人,她要变得更强。
莽古回到自己的房间,喝着小妖们送来的陈年佳酿,一向酒量很好的他,有了一丝醉意。
梵音把客人都送走以后,抱着琴坐在了莽古的身边,一遍一遍的谈着重雪今晚唱过的那首不知名的歌曲。
“别再弹了,来,陪我喝酒。”莽古突然抓住了梵音的手,不让她再继续弹琴。
梵音注意到莽古手上的牙印,伤口已经结痂,但是稍稍一用力,还是有些血往外渗。
“我给你包扎吧?”
莽古收回了自己的手,千年来,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梵音对他的好,只是他的心装不下其他人,无法回应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