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仟尘来讲课也不例外,游晓云心想,明天一定要帮重雪弄到亲笔签名,要是错过了,怕是等到她们寿缘尽都等不到吧。
游晓云吩咐重雪好好的休息,便回自己的屋子翻找着药物。
她也有痛经的毛病,所以每个月都多备一些止疼药,用帕子把药包好,却听见诸葛凌珑撒泼的声音,急忙出去看看。
诸葛凌珑把重雪堵在屋子里,她这次是来报仇的。
可恶的重雪,她前世定是和她八字不合,今生才水火不容,犯冲得厉害。
重雪翻开手里的书,完全把诸葛凌珑当空气。
她不就是诸葛皇帝的掌上明珠么?她才不怕,有本事就明着来,她见招拆招,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诸葛凌珑哪收得这般气,咬着嘴唇,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桌子摇了几下,然后脆弱的倒下了。
她以为这样小小的警告就能吓着重雪,重雪眼睛都不抬,不温不火的冒出一句:“这桌子本就陈旧,现在全散掉了,一会可以和大师兄说,换一张新的。还真是谢谢,凌珑公主。”
最后四个字,声调故意加重了,无疑是把两个人的身份拉开,指桑骂槐的说诸葛凌珑是仗着公主的头衔仗势欺人。
“重雪,你给我记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诸葛凌珑紧握拳头,本来还想吓唬吓唬重雪,没有想到自己犯贱,送上门给人家骂,委实憋了一肚子火没有地方发。
丢下狠话,转身离开。
游晓云担心的看着诸葛凌珑离去的背影,把手帕递给重雪。
“你真不该顶撞她,好歹她也是个公主,想让谁死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
“寒彭山不是有个规矩,同门是不得自相残杀的吗?”重雪放下手中的书,想了片刻,她怎么记得戒律里清清楚楚的写着这么一条。
"她是公主,即使做错了事情,也没有人敢动她,谁让人家 有个皇帝爹呢……"
游晓云这话倒让重雪有些理不着思绪,听起来有点凄凉,又有点怨恨。
或许是她想太多了,把二十一世纪看别人的眼光带到神武,有点对不上头。
“对了,这帕子里的是什么。”
“止疼药,要是疼得难受的话,你可以吃 一些,但是不要天天吃,不然以后就会依赖了。”游晓云好心的提醒,然后委婉一笑,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重雪看着手帕,这止痛药她怕是不会用得上,想丢掉,但有念在是游晓云的一番好意,就留着了,指不定哪天还真的能用上。
夜色静好,重雪最喜欢的就是躺在屋顶上看醒醒,然后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这样的日子过去来才舒服。
梦里,彼岸花开,奈何桥的另一头站在一个穿着玄色锦袍的人,她越叫,那个人越走,也看不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是谁?
每每做着这个梦,她胸口就一片压抑的疼,像是呼唤,却更像是折磨,没有出口,只有黑暗。
睁开眼,或许是夜里的风凉,重雪觉得整个人头重重,心想,该不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