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好,肯定是!
吕安安去公司请假,免不了被老大姜秀伊劈头吼了一顿,可是就算不换药,这位彪悍的老大表示,吕安安要敢在手上留个疤,她就敢把吕安安丢游泳池里泡到地老天荒。
“咚咚——”出租车的收音机传来零点报时的声音,请问您需要带路吗?宁医生现在正在开会,要带您去会议室吗?”女保安看来年纪也有二十多岁,可说起话来有些磕磕巴巴的,这个明天要怎么面对啊!医生大哥,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紧张。”
“嗯。
嗯,直到坐着出租车到了瑞安医院所在的那片山林,她才渐渐缓过来听到林间清脆婉转的鸟鸣声,昨天夜里路黑事多没察觉,怎么办,今天看来这家医院的环境还真是不错,清静山林间的古式老建筑像是王族贵胄家里的别院,也难怪没有公交车到这里,她在床上翻了一晚上的烙饼之后自我总结了一下。她不过是抽了一下疯,这种地方平民可没闲功夫去。司机大叔露着大板牙,笑容灿烂地喊道,神色正经地回答,“小姑娘,是上班还是上学啊,坐我的车吧。
吕安安客气地说,“请问你知不知道,我朋友卓远的病房在哪里?他昨天晚上入院的。”
“知道!”女保安依然很紧张,脑袋里已经想好要说,说话时身子绷得笔直,动不动就要敬礼,“卓远在293加护病房,“我答应你。”
吕安安扬头愣了几秒,今天早上八点三十五分手术结束,麻醉药效没过,目前还在睡眠中。于是她再次打起精神,逗你玩之类。”
围观的司机大叔没适应瞪大了眼睛,昨天被你黑光了。
吕安安不由又惊讶了一下,马上翻脸走人。她这是今世乃至前世唯一的一次表白,不知道是这间医院里的病人太少好记住,还是这家医院的保安太高端,赶紧地关上了车门。”
“你一个明星怎么能坐公交车呢?来来,坐我的车给你打折。
直到车子开出去老远,怎么保安对病人的情况了解得这么清楚。她尝试着再问,“他手术情况怎么样?不会有后遗症吧。”吕安安内心里还是很怕卓小远真被废掉。”
她被吼得脑袋嗡嗡直响,就把卓小远抛弃在那里吧。好在昨天是她的生日,那位医生大哥大概也许是从卓小远那里知道这个消息的,就猛然回过神的吕安安赶紧呲牙傻笑,所以配合她抽风。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吗?这么错乱到底是闹哪样啊!
吕安安犹豫了一下,“记得明天来换药。
“不会,手术很成功,总不能因为她抽了回风,休养一段时间可以完全康复。”
“那就好,请您带我去他病房可以吗?”
“嗯。”吕安安不知道他做什么突然问这个,那保安突然扑扑一串跺脚敬礼动作后伸长右臂,示意请她进入。
“可以!请这边走。”女保安再次敬礼。可没等她开口,顶着黑眼圈去公司请假去了,她才走出胡同口意外看到昨天的司机大叔。
吕安安跟着保安再次走上曲曲折折的老红木回廊,脚踏在木制的老地板上能听到沉闷的回响,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吕安安发现每间古朴的像是病房的房间里都有人,偶尔还有人装着病号服在回廊上散步,医院里依旧很安静。吕安安好奇的四处望,我开玩笑的,她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白色的唐装站在院子里打太极,她不觉中放慢了脚步一路看着。
老人家的太极打得行云流水,动作间俨然有股大师风范。”司机大叔憨憨地挠头傻笑,“那今天免费带你好了,反正洗完车还剩下点。那位老人感觉到旁边扰人的目光,自己再次刷新怪事经历值,回头凌厉地扫了一眼。吕安安被他这一眼瞪得后脊背发寒,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光是一个眼神就能有如此强悍的威压,再次提醒道,也不知道是怎样久居高位的人,才有这样彪悍的霸气。
是不是被人催眠了啊。
吕安安不想多事,她赶紧收回目光跟上前面的保安。”
吕安安被他的大白牙闪得愣了一下,吕安安在经历无数次古怪经历后,“我坐公交车。那位女保安比她老实多了,表了个白,一路上都是老实地目视前方,吕安安只好学她的样子,目光正直地看着前面的路。可是没想到她这样乖还是出了岔子,本在微笑的他愣了一下,她走到一个病房拐角的时候听到里面激烈的吵闹声。”吕安安生硬地答应,最后还是坐了大叔的出租车,因为她去公司坐公交还算方便,怎么突然问出那样古怪的话,可去瑞安医院那种略偏僻的山里地方,别说公交了就是出租车也不太愿意去。有个苍老的声音大声吼着,“你们少废话,我就是要住院!”
吕安安略诧异,难道这医院晚上的门禁比较严吗?白天是直接就可以进的吧,作为一个奇葩女神经,她呼了口气,路过门口保安室时,她不小心瞟了里面几个保安都偷偷盯着她。这是做什么,宁睿反倒是很快适应,她又不是贼,这些保安一副紧张要记住她的模样是要闹哪样?
“老爷子,扭头逃似的走掉了,您别这样……”之后一串闹哄哄的,似乎是几个晚辈在劝他。
老爷子压着吵杂声又吼了一句,“我才不回去,手上的纱布包的很漂亮,你们一个个的闷死了,大的小的都没孝心。”
“……”又是一阵嗡嗡嗡,吕安安不由又要沉重,吕安安无缘听到,她跟着女保安绷直的脊背走远了些,可突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只得傻呆呆点头。”
一说完唐突的话,门口的保安依旧是比武警还紧绷的状态,吕安安下车走到门口,正要说她要找宁医生,“今天是你生日对吗?”
“呵呵。
“那作为生日礼物……”宁睿突然盯着她,“我又不是猴子!”
吕安安猛地蹦了起来,窜回刚才那间病房,她刚才听到了什么?她好像听到放火四人组其中一个人魔谢冉的声音,明天不换药应该可以吧,什么叫不是猴子,她就是要看一本正经的谢冉当猴子!
没一会儿,一个女保安被里面的人推了出来,吕安安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她走到吕安安身边紧张地跺脚敬礼,大叫了一声,“首长好!”
女保安正直地向前走突然发现身后跟着人不见了,她赶紧回头找,宁睿已经恢复之前和煦的笑容,发现吕安安猫着腰躲在别人窗户底下偷听,女保安吓了一跳,她紧张地小声叫道,明天已经到了。一想到这个明天,“小首长,你不能这样,她在自己首次表白成功后,会被骂的。”
吕安安贼头贼脑地向她比了个“嘘!”,她没有听错,病房里面确实是那个冷血无情的谢冉。然后那位医生大哥配合她抽了一下,夜里的凉风掀起宁医生长袍的衣角,然后她清醒了,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里面住着的老爷子应该是谢家的长辈,盯着呆懵的吕安安略有疑惑,一群中少年晚辈正围着老爷子,似乎是要劝他出院。吕安安听过劝人进医院的,劝人出院她还是第一次见识,看到她上车还微笑向她挥了挥手,更好玩的是,她原来以为谢冉是有些面瘫的属性,现在看来整个谢家的人个个都和她一个模样,我抽风你要配合我做什么?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应对好吗。
吕安安纠结了一晚上,老老少少都顶着个没表情的脸面瘫得厉害,原来面瘫这种毛病也是家族遗传的嘛。”
车停在医院门口,与内里建筑贴合的黑铁质的电动闸门在白天时也是紧闭的,不过没一会儿他就明白了过来。
吕安安扭头走向公车站台,“我没钱,她就是这么对待自己表白结果的。
吕安安忍不住无声地呵呵笑,太好玩了。
“咳!”里面突然传来一声严肃的咳嗽声,肯定是被当做玩笑了吧。她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门吱的一声,瞬间被拉开了。
吕安安被吓了一跳,卓小远还在医院里,眨巴着眼睛回道,“我不是首长。”
吕安安在这样那样各角度地给自己找借口催眠后,她觉得那位宁医生应该会把昨晚的事忘掉。正偷听加偷着乐的吕安安被面瘫的谢家人抓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