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7100000069

第69章

这一天,冯程程好像丢了魂,不出门,也提不起兴致干这干那,只是守着手机,恨不得每过五分钟就要看一眼。

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时候,刚和洛阳分手,她也是这样坐在灯下空守着电话,心里期待着什么。

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患得患失,慌惴无措,偶尔会紧张,似乎连手脚都不知道该安放在何处。

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屏幕上却跳动着“洛阳”两个字。空欢喜一场,她有点失望,于是想也不想就按了拒接,但洛阳并未死心,还是把电话追了过来。

音乐一遍一遍地响,她觉得心烦意乱,调成振动,也还是嗡嗡地响个不停。她舍不得关机,最后只好接起来,就听见洛阳在对面稍带兴奋地说:“程程,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你有什么事?”

她饱受其扰,早就存了一肚子火,声音自然有些生硬。但洛阳似是未察,仍然兴奋地说:“一起去看个电影吧。”

“不想去。我在等电话,你要是没急事,先挂了吧。”

“程程……我排了很久的队……”

“我真的有事。”她忍不住冲他发泄,“洛阳,我昨天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并不是对你还有什么别的想法。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好吗?另外,你那两张票是不是应该去哄哄邓淼她表姐?免得让人以为我一直在勾引你!”

挂断电话,并没有觉出一丝痛快。邵天扬一直没有动静,她的心也随着即将落山的太阳一直不断地往下沉。

王珊珊下班回家的时候,看见她一个人坐在桌子前发呆,知道她是心病,于是撺掇她主动给邵天扬打电话。

她承认自己有点冒失,现在闹成这个局面,只怕是真的要走到终点,一拍两散了。拿起手机,翻出号码,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放下了。

王珊珊无奈地摇头:“怎么样,没辙了吧?如果你不服软,像邵天扬那样的男人,一旦拿起劲儿来,就算拿一百八十匹马来拉他,他也不会回头的。”

冯程程苦了苦脸:“我要是打电话了,该怎么说?我怕我说不出话来。”

王珊珊疾言怒色地皱起了眉:“靠,你跟你爸闹了那么多年,采访他的时候,也没看你咬了舌头。怎么才跟邵天扬冷战一天,你就嘴皮子不利索了?”

她无言以对,王珊珊给她倒了一杯水,重重地往桌子上一墩:“不想打也没关系,那就等。如果他在乎你,估计也熬不过这几天去。运气好,可以趁这个机会看看你在他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运气不好,你们俩可能真的就没戏了。”

其实无非是两个选择,但她愿意赌一赌,如果实在不行,再厚着脸皮打电话也未尝不可。打定了主意,她收起手机,转身往屋里去。

这一夜,她还是失眠。有一句话,王珊珊说的很对:以前,她还能装装样子,一旦在邵天扬的床上滚过一遍,她就注定输了一半,再也不能进退自如了。

第二天,她爬起来,决定趁着太阳好出去跑步。王珊珊笑她说:“跑步呀?顺便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万一有个情圣捧着花在楼下守了一夜,正好感动你这块大木头!”

她正在换鞋,听她这么一说,抬头笑嗔道:“去你的!”

清晨的空气清新怡人,冯程程一边甩着胳膊,一边大口地呼吸,惬意非常。太阳从楼缝之间冒出来,红彤彤的一个大圆球,似乎是漏了底的油彩罐,将周围的天空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人们常说,哪个地方风景如画,她却觉得,世界上最好看的风景莫过于这晨暮霞光。

绕着楼群跑了两圈,长时间不运动,她几乎累到小腿抽筋。最后买了早餐上楼去,结果才吃了两口,就接到苏慕染的电话。

“程程,扬子住院了。”

冯程程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响:“住院?他怎么了?”

“昨天,他和家译两个人……”

她几乎没有耐性听下去,于是打断她,急切地问:“哪家医院。”

“一附属。”

她挂断电话,随便换了件衣服就往外跑。到了医院直奔住院部,在护士站问清了病房号,便往楼上去。

楼道里站满了人,冯程程一一扫过,竟然都是认识的。看来邵天扬人缘不错,医院里不许抽烟,这些人就真的不抽,在外边守着、熬着,眼圈都红了。看见她来,所有的人都默契地让出一条路来,只有苏慕染站在病房的门口,招呼她赶紧进去。

这样的阵势让冯程程觉得恐惧,好像他真是病的不轻。她忽然想起爸爸住院的那个夜晚,现在的心情和那天简直如出一辙。所有的绝望,所有的歉疚,一股脑儿地涌上心来,瞬间拧成一股麻绳,紧紧地勒在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地收紧。她腿软的几乎站不住,幸好有苏慕染扶着,步子才显的没有那么艰难。

从病房的布置上不难看出这是高级病房,设施一应俱全,只比高干病房少个套间。邵天扬已经醒了,靠坐在床头,手背上还扎着吊针,有些颓废,有些狼狈。他身上的衣服被换成了病号服,但整个人却像在酒里泡过,尽是酒气。

冯程程看他醒着,还能坐起来,悬起来的心才渐渐放下来,原本冰凉的手指,温度也开始慢慢恢复。

“他……到底怎么了?”才一天不见,精神十足的人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实在想象不出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酒精过量。”苏慕染叹了一口气,“昨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约家译出去喝酒,结果喝到胃出血还抱着酒瓶子不放。家译急着送他去医院,半路上还有人找茬儿,他一怒之下跟人动了手,结果被人家围起来打,现在正鼻青脸肿地输液呢。”

听了苏慕染的叙述,冯程程明白了人大概。这人,再大的事儿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她又气又怒地放眼瞪过去,结果他却面无表情地发呆,自始至终连看都没看过她一眼。

他的态度或多或少让她有些心灰意冷,但一看他苍白消瘦的脸,她的心一下子又软了。

她刚想靠过去,苏慕染忽然拉住她,满脸恳求地说:“程程,我不放心,想过去看看家译。另外,大伙儿也都在外头守了一夜了,我叫他们先回去休息,扬子就先交给你照顾,行不行?”

冯程程点点头,苏慕染这才放心地离开。

不知道苏慕染和大伙儿是怎么说的,只听见楼道里陆陆续续响起了脚步声,不到半分钟,十几个人便一哄而散。

四周一下子安静下来,静到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冯程程又心疼又尴尬,却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于是拿了盆接了些热水,主动拧了毛巾替他擦脸。

他微微抗拒了一下,却还是任凭一股热气扑在脸上。

她像是在哄小孩子,一下一下仔细认真地替他擦,脖子、耳朵,处处不落。最后,她小心翼翼地问他:“你肚子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些粥?”

他不吭声,她就数了些零钱,然后端了饭盒出去。

为了投其所好,她特意打车去买农家菜粥,卖粥的大婶听说是买了给病人吃,特意多盛了一些给她。她笑眯眯地道了谢,又坐车回医院里去。

似乎她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来过,桌子上多了一篮水果,但邵天扬依旧是刚才的姿势,动都没有动过。

他似乎一直在等她,看见她拎着饭盒回来,眼底里流过一丝光彩,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快便掩进那漆黑如墨的眸底里去,脸色也渐渐阴沉下来。

她抬头看看输液的瓶子,还有大半瓶,于是盛了粥,亲自喂他吃。

他一眼就看出是农家菜粥,但仍是不肯吃,她固执地把勺子顶在他的嘴边,他却黯眸一闪,忽然伸手捏在她的手腕上。

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开去,但他越握越紧,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细细地打量,似乎在探询着什么。

勺子里的粥撒的到处都是,而她的手腕也疼的厉害,似乎稍一扭动就会骨折。她承受不了,终于皱着眉低喊:“邵天扬,你放手!”

邵天扬眸中的光点越来越多,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才终于咬牙切齿地迸出几个字:“冯程程,你为什么?”

她听得迷糊,颤着嘴唇问:“我?”

“你说,你是什么意思?可怜我?如果你是觉得愧疚,想补偿,或者是打算等我出了院,可以不拖不欠地跟我谈分手,那你大可不必这样做。你以为你是谁?天仙?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告诉你,我邵天扬从来不是泥腿,只要你想走,可以一个字都不用说,直接从这个门口出去就行了。”

心里像是有什么,砰地一下爆裂开来,声音清晰地让人忽略不掉。指尖微微一松,勺子掉在他的病号服上,弹了一下,又落到地上去。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针,扎进皮肤里,顺着血液迅速蔓延。全身的力气被一股无形的东西一下子吸走,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落在胸口上,压的人连呼吸都施不出力气。

她觉得委屈,但在他眼前,她又似乎没什么资格委屈。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甚至不知道如何才能掩示自己的情绪,如何才可以不用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悲惨,慌乱之下,只想快点逃走。

她含着眼泪,转过身去,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邵天扬却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想也不想地拨掉输液器,三两步地追上来,紧紧地抓住她的胳膊,厉声大吼:“冯程程,你敢走一个试试!”

“邵天扬,你就是一个混蛋!”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倾而下,冯程程几乎是拼了命,用力地挣扎开来,踉踉跄跄地往外跑,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什么,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程程!”

邵天扬胴眸微缩,电光火石之间,唯一闪过的念头就是抓住她,绝不能让她摔下去。他眼疾手快地伸出手,及时捞住她的腰,但他毕竟还病着,腿底下一软,便和她一起倒下去。

他迅速撑起身子,想把她抱起来,但他刚伸出手,她就开始挣扎、抗拒。起初,他还让着她一些,怕弄疼了她,但她不顾一切,像发疯一样,丝毫没有半点犹豫,仿佛下定了决心,再也不肯听他说一个字,只想从他的身边逃开消失。

他的耐心如同灰烬里的星星余火,坚持到了最后,还是湮灭在一片焦灰绝望里,于是,他不再犹豫,施了些力气同她厮扯起来。

她一味地想逃跑,他就死死地拉着他,不让她挣脱。最后,她实在甩不开他的束缚,情急之下,竟然俯下身子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似乎恨极了他,毫不留情,狠狠地咬,他痛的皱眉,但仍然固执地不肯松手。她咬了一会儿,忽然冷静下来,松开嘴,看见他手背上深深的齿痕,忽然绝望地嚎啕大哭起来。

他心疼地想抱住她,她却攥了拳头,胡乱地往他身上捶下去。

“邵天扬,你这样算什么?你想知道什么,你不确定什么,你可以问我啊?你不问,还毫无根据地给我定了罪。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先把我推开的,是你自己认为我想抛弃你的,你凭什么不让我走?”

邵天扬抱着她,任她的拳头劈头盖脸、毫无章法地砸下来,只是沉默地承受着。她哭的很伤心,一口气提不上来,整个脸都憋成了紫色。

最后,她哭的没了力气,只能坐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抽泣。他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盛光满载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低沉地告诉她:“程程,我推开你,是因为我不确定你爱我。我不让你走,是因为,即使你不爱我,可我还是不受控制地爱着你。”

一切逆转的太快,抛开平日里的吊儿郎当,他脸上满是严肃认真,深情款款。冯程程一时反应不及,只觉得眼花缭乱,还有一些疑问在心里盘旋纠结。她收住眼泪,刚想开口,结果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

“哟嗬,两个人谈情说爱谈到地上来了?”

声音不大,却犹如雷惊。冯程程抬头一看,是司家译和苏慕染,不觉脸上一红,立即推开邵天扬的手,慢慢地爬起来。邵天扬也意识到了什么,也赶紧爬起来回到床上去。

因为事先强行拔了输液器,邵天扬的手背上流了血,蹭的衣服上到处都是。吊针还在空中悬挂着,药水顺着管子一滴一滴地往下流,整整一滩水渍。

苏慕染叫了医生重新给他扎了针,然后,又把地面清理干净,这才坐下来,看着冯程程和邵天扬,暗暗地发笑。

“扬子,行啊,背着兄弟们来这一套?昨天还装的跟什么似的,原来,你们俩早就暗渡陈仓了啊?”

司家译满眼戏谑,兴致盎然地在一旁起哄。他昨天刚和人打过架,顶着满脸的乌青淤紫,那模样倒像是一只“满脸淫邪”的大熊猫。

冯程程悄悄瞄过去,只觉得滑稽,刚要笑出声来,他却抢先一步说:“甭笑啊。我为了革命友谊献身一回也才是个外伤,结果反倒被你俩那酸不啦叽的‘你爱我,我爱你’给整的差点吐血。反正刚才那段话我一个字没落全都记着呢,你们俩谁要是敢笑,我立马编成短信给大伙儿群发。”

邵天扬笑的倒是轻松:“你要是想把那块民国老玉再输给老余,你就尽管发,倒省的我挨个通知。”

司家译瞪了他几眼,不客气地拿了一根香蕉,剥开了,一边吃一边说:“我输了我乐意。不就是块玉嘛,怎么也比不上那句‘程程,我推开你,是因为我不确定你爱我。我不让你走,是因为,即使你不爱我,可我还是不受控制地爱着你’来的经典吧。”

司家译似乎在门外听了格外仔细,竟然一字不落地念了出来,声调拿捏极好,只是表情夸张的不行。

邵天扬坐起来,伸出一脚踹过去:“你丫就欺负我是个病人是不是?”

这件事被司家译撞破,自然就不再是秘密,冯家傲给冯程程打电话,也是责问连连。冯程程哭笑不得地说:“哥,不是你说他为人不错吗,还劝我考虑考虑,怎么这会儿,你又是这副口气?”

冯家傲冷冷一哼:“怎么?我问问都不行?这才几天呐,你就偏帮着他,以后只怕连哥哥都不要了。”

冯程程琢磨过来,立即谄笑着说:“哥哥对我最好,我怎么舍得不要啊。”

“这还像点话。”冯家傲语气一缓,笑着说,“程程,过几天爸爸过生日,你别忘了回家。老爷子今年兴致挺高,还嚷嚷着要和你下棋呢。”

冯程程笑的厉害:“放心吧,这次我有数,不就是多让爸爸几目吗?”

这些天,冯程程除了琢磨着给冯伟山准备礼物,还得忙着照顾邵天扬。

邵天扬的病并不重,大夫说出院养几天就好了,可他又恢复到往常玩世不恭的样子,躺在床上当大爷。冯程程稍有抱怨,他就唉声叹气地捂着肚子喊胃疼。

最后冯程程终于不耐烦,扬起眉看他:“你打算赖到什么时候啊?公司不要了?”

他不满地坑议:“一个大好青年,毫无利己的动机,放着公司不管,把负责冯程程下半辈子幸福的事业当作他自己的事业,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牺牲小我的精神,这是舍身取义的精神……。”

冯程程恼怒,抓起枕头扔过去:“你以为你是白求恩?”

他死皮赖脸地笑:“我想吃饺子,上次没吃成,我亏死了。只要你肯给我包顿饺子吃,就是让我当黑求恩,我也认了。”

上次的饺子的确有些可惜,她在公司忙完一切之后,才忽然想到饺子还放在桌子上没有收,因为长时间在盘子里冷着,都粘在了一起,隔天拿出来煎着吃,结果有点变味,只好全部倒进了垃圾筒。

冯程程被他磨的无奈,只好洗了手去包饺子。

厨房的东西是现成的,她和了面,擀了皮儿,然后用筷子挑着馅一个一个地包。等水沸起来,她就把饺子放下去,用勺子贴着锅边搅,最后砸了几次冷水,然后才捞起一个装进碗里,拿进屋里去让邵天扬尝。

邵天扬正在看书,是仓央嘉措的诗集,看见冯程程端了碗进来,倒是乐得当试吃员。

饺子还是韭菜馅的,他乐滋滋地夹起来咬了一口,细细地嚼,然后皱着眉说:“熟是熟了,就是肉放多了。”

吃现成的还挑。冯程程懒得理他,飞身回到厨房里关了火,把饺子都盛出来端上了桌。等她再回去拿碗筷,邵天扬却已经洗好了手,正用手捏了一个偷吃。

她笑呵呵地说:“慢点儿,好吃吗?”

邵天扬点头:“简直就是人间美味。”

“切,好像你以前吃的都是神仙饭似的。”

冯程程不以为然,拿碗倒了些醋给他,他接过去,却不吃,只是含笑看着她,目光温柔的仿佛春天里的微风,轻柔的让人一下子就陷进了恍惚里。

幸福仿佛从被揉碎时光里挤出来,暖暖的,粘粘的,有点甜,但更像是胶,越来越多,一点一点地将细小的裂痕粘住,慢慢地结牢,再慢慢地掩盖,直至再也看不见一丝一毫。

吃过饺子,冯程程收了碗筷去洗碗,忽然想到冯伟山的生日礼物,于是探出头来说:“一会儿陪我出去逛逛吧。”

难得他不犯懒,提前穿好衣服等着她。

这是他们第一次光明正大,手挽着手地逛街,虽然大街上的情侣多是如此,没什么稀奇,但还是有一种难言的感觉在心口溢开。

步行街两边都是品牌服饰专卖店,明显没有适合冯伟山的东西。两个人又到古董店里转了一圈儿,倒是有几样东西看的上眼,但价格也贵的令人咂舌。

绕了一大圈儿,礼物没买到,小吃倒是吃了不少,眼看着天快黑了,她才真正犯起愁来。最后经过一家书店的时候,邵天扬拉她进去,拿着一本棋谱说:“这个怎么样?你爸不是迷上下围棋了吗?这个肯定合他的心意。”

冯程程只觉得欣喜,几乎想也不想就买了下来。出了书店,她一巴掌朝他的肩膀拍下去:“你太坏了,早就胸有成竹了,就是不跟我说,净看着我着急。”

“巴结未来的老丈人,心里总得有个谱不是?”邵天扬沉了沉脸色,忽然正儿八经起来,“程程,你爸过生日,我去不去呀?”

同类推荐
  • 无敌萌宝来敲门

    无敌萌宝来敲门

    【已完结】六年后再遇,她身后跟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萝卜头,巧笑嫣然地与别的男人约会。看着两个缩小版的自己,他狠狠掀翻桌子:想带着他的儿子嫁人?先问过他答不答应!【重磅推荐】某橙的《财迷萌宝:妈咪,爹地打包送你》和新文《1号绯闻:唐少,轻点宠》,也很精彩哦!
  • 惹上豪门阔少:拒婚无效

    惹上豪门阔少:拒婚无效

    “女人,惹恼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可我现在却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上天堂,二是下地狱。”他端坐在阳光底下,面色冷峻的仿若冷面修罗般,却诉说着他是多么仁慈的一个人。她昂着头,完全的不在乎,“一二我都不要,我选三!”“原来你是想跟我结婚。”阴谋得逞,他得意的笑着起身走到她面前,“那走吧,咱们去领证。”被拖行数步之后,某女的大脑仍旧在当机状态。她明明已经避开他开出的两个陷进,居然还是掉下去了么,怎么掉下去的?她怎么不知道?事后她拼命的想要逃,他却又拐又骗要把她娶回家宠着爱着,然后一不小心把她弄丢…
  • 绝爱之殇

    绝爱之殇

    什么叫做爱情,就是一物降一物~这一次,她要反守为攻,她对他开始失望;当他已经深爱的时候。让程昱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单恋的痛苦·。--情节虚构,在爱的那一条路上,他总是比她慢一步——在她爱他的时候他正喜欢别人;当他开始对她感动的时候,请勿模仿,她已经因为时间的打磨要不爱他了
  • 乱世情殇:凤飞迷雾记

    乱世情殇:凤飞迷雾记

    乱世纷杂,她深爱的恋人为参军与她洒泪而别,她迫于母亲的病委身于一个有权势的军官。她清冷的气质、坚强的个性让倨傲的军官发狂般地爱上她。他想要娶她,爱她,而她只想离开他。她心中深爱的只是青梅竹马的恋人,仇敌的心,让她无法接受他的权势和爱情,针锋相对的激烈对决,一颗清冷的心和两颗炙烈情潮的对碰。战火硝烟,尘世迷雾,从烈火中跃起的浴血凤凰,如何拨开硝烟和迷雾,勇闯艰难险阻,争得一世的幸福与和平!
  • 豪门密宠:天眼小顽妻

    豪门密宠:天眼小顽妻

    重生在大豪门还未过门的第四任夫人身上,下头有四个比她还大的儿子,儿子们个个肤白貌美气质佳,实质恶劣腹黑如豺狼……
热门推荐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傻子王爷无情妃

    傻子王爷无情妃

    一只毒蝎子,彻底断送了她年轻的生命!别人只知道,那个软弱没主见的女人被迫嫁给一个痴傻呆闷的七皇子。殊不知,她早已不再是“她”!面对痴傻只会憨笑的美男,她气愤难填!你傻,本美女就医好你,谁知医好后,遭到嫌弃,却换来一纸休书,气愤之下,她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追仙

    追仙

    誓要踏入强者行列成为巅峰强者寻找真相的少年,因为天赐过人而备受欺压……为了变强,一个怀着对父亲的愤恨,不断的踏上杀戮之路,一段不寻常的追仙之路,最后才发现,对修真者的愤怒,修士原本就是一群可怜虫……
  • 血色谜情

    血色谜情

    《血色谜情》由奥斯汀·弗里曼编著。《血色谜情》讲述了:保险箱里的巨额钻石离奇失踪,除了一张印有清晰血指纹的自纸,毫无线索。 而犯罪的证据全部指向保险箱主人的侄子诺柏·霍比。看似铁证如山的案件却被医师桑戴克看出了破绽,他发现失窃现场留下的指纹有一条S型的空白,这或许会是案件的转折点和突破口,于是他和搭档里维斯深入霍比家族进一步取证,正当案情渐渐明朗,真相即将浮出水面时,一双从浓雾中伸出来的手将他推向了疾驰的马车。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独宠豪门妻

    独宠豪门妻

    豪门总裁,家族族长,冷血杀手,谁会是她的梦中情人?一生一世一双人共患难的男主?“女人,你是我的,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认定你是我的老婆,你注定会跟我在一起!”他是家族的族长,他霸道的爱情宣言,让她震惊,无所适从!“涵儿,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我会真心对你,绝不会负你的!”他是豪门总裁,也是她仇人的儿子,他的一片真情,换来的是她绝情的离开!“唯涵,从你救起我的那一刻起,我的的心就已经被你填满,不管未来如何,只要能留在你的而身边,哪怕是为你卖命,我都无怨无悔!”他是冷血杀手,他的深情守护,让她倍感压力,只能一再的逃避!
  • 法外之徒

    法外之徒

    在这个繁华的不夜城里,流传着这样一个都市传说我们一直都没有发现那些隐藏在我们周围的怪物,他们诞生于第一次全面战争,他们拥有永恒的生命,他们生活在社会的边缘,用危险而充满敌意的目光悄悄地观察着我们,他们就是不死者公元二零一七年,我因弑母之罪被判入狱,四日后,我在威海上被秘密执行死刑。或许我是真的死了,但这不是结束,这是开始。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600题让你精通心理学2

    600题让你精通心理学2

    催眠术,是一种最令人着迷的舞台表演形式,因为每个人都能从中获得属于自己的体验。催眠术,又是心理学最有前景的领域之一,它是人类潜意识的窗口,可以将人的潜能充分发挥出来。本书将向你展示种种奇妙的催眠现象,揭开催眠的神秘面纱,零距离接触催眠,从而产生对催眠术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