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看了看殷斐,殷斐深眸似海,手掌轻拍前面和其他人应酬的沈先生:“沈董,令千金生日,我们合个照如何?”
“哈哈,殷总提议不错。“沈先生喊来沈曦的继母,几个人依次站好,沈曦和胭脂并肩在中间。
这种场合最不缺的就是报社的记者,啪啪啪几下快门,几张生动的色彩明艳的生日欢乐合影就完成。
“沈董,我可是要发独家的哦。”记者背起相机打趣。
“好,随你,文字不许乱写哟。”
“殷总,最近A市可鲜少见您出现啊。”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过来和殷斐招呼。
殷斐挽着胭脂回头,胭脂的靓丽立刻吸引了几位老总的视线:“嗬,殷总,没想到你是金屋藏娇——”
“我太太,过阵子的婚礼还请各位赏脸参加。”殷斐毫不掩饰的笑,粗眉墨色,美眸眯起。看似波澜不惊中又很自得的样子。“一定去一定去,先恭喜啊。”几个人急忙应道,看向胭脂的眼神由邪魅转为尊重。
其中一个拍拍殷斐的肩膀擦肩而过时笑说道:“哥们儿,好眼光。”
殷斐点头,傲娇的拉起自己的老婆往来宾休息的地方走,胭脂的高跟鞋实在累脚,她已经小声抱怨过好几次了。
休息区在大厅的角落,胭脂踮着生疼的脚尖一步一步挪过去,余光蓦地发现暗处一双眼睛熠熠闪烁的看着她。
抬头对视,林可思。
她躲开视线立即看殷斐,殷斐也这时候看见了林可思和一个胖女孩坐在沙发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奇怪的,那女孩看见殷斐,表情生硬,张开的嘴巴瞬间没了语音。
此时林可思的视线也和殷斐对上。彼此视线的内容都极不友好。
胭脂也看见了林可思身边的胖女孩。她想此时还是不要和林可思那对走近见面的好。
扯了扯殷斐从袖子:“老公,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该做的也做了,我想儿子了。”
毕竟是沈家喜庆的日子,殷斐面无表情的瞥了林可思一眼,和胭脂从休息区拐到大厅,和沈先生告别。
走出三层大厅,殷斐眉梢眼角都有点冷。
胭脂小手在他眼前划了划:“又怎么了?”
对这位大爷,胭脂还是了解的,他表面上不动声色,其实还是比较情绪化的。多少有些少爷脾气。
后来胭脂照着他的生日月份一对照,嗬,这殷大少原来手巨蟹座的。
难怪这情绪说风即是风说雨就是雨的阴晴不定的。
现在这张冷如冰的脸子说明,刚才又是什么惹着他了。
难道是林可思?
就怕他误会,自己和林可思连话都没说一句哎,眼神都没对上一下哎。
他哪来的那么多干醋。
索性不搭理他,专心的合计自己的脚,真疼啊。
谁发明的女人穿高跟鞋?简直就是遭罪。
一个字:疼。二个字:太苦。三个字:真遭罪啊。四个字:再也不穿了谁爱穿谁穿去。
胭脂心里默默发誓,殷斐要是再让她穿八寸高跟,她就罢工,白天不陪出,晚上不陪睡。
电梯一下到地下停车场,胭脂马上松开殷斐的胳膊,靠着墙,半蹲在地上,把两双鞋都脱下来,光着脚,立时一阵舒心的神清气爽。
殷斐臂弯一凉,温暖柔滑的小手不见了,眉头拧起:“想回去吗?老*见面。”
 胭脂吓一跳,正揉脚呢,苦着脸抬头便看见身前挺拔伫立的男人,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在她身上,双手插着西裤口袋,一双冰冷眼眸阴阳怪气的,正一瞬不瞬搁在她脸上发飙。
    “你?啥意思?说什么呢?“胭脂一时有点懵,揉脚的小手停下来,抓住他袖子保持平衡,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这就是开始吃醋后遗症了?
问题是他吃的哪门子醋呢,谁招惹他了?
殷斐大手拿开她的小手,把自己的袖子移开。
“喂,你又干嘛,抽的什么疯啊?我怎么了?又掉脸子?”
蓦地胭脂手腕被一股有力的力道猛地攥住,刹那间身子来个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扛在宽阔的大肩膀子上,走出电梯口,几步找到自己的奔驰,扔进车里。
胭脂被殷斐甩进后座的真皮椅子上,宝蓝色长裙刺啦一声,侧缝撕开,露出白希的透明丝袜的大长腿。
“哎呀我的礼服——”一百多万啊!!!
还没等起身,冷着脸子的男人伟岸的身躯便强势朝她压来。
瞬间压迫的胭脂,无法呼吸。
“殷斐,你又发什么疯——喔——“
男人不给她说话的权利。修长手指按着她纤细小腰,动弹不得,另一手抓着她后脑,便愠怒的没轻没重,的吻了下去。
薄唇里明显的带着怒气,生硬的翻弄着她的唇瓣,牵扯的生疼。
胭脂一瞬间迷乱后,回过神来,恼怒的推他,奈何嘴唇被他占着,只能哼哼呀呀的摇头晃脑。
男人深邃双眸里有极强的占有欲,按着这个本来是自己的却几次被自己失忆时看见和林可思扯到一块去的女人,狠狠的连啃带咬愠怒的够了,抬起红赤的眼质问:“老公一直都没来得及问你,和那个林可思,你到底怎么回事?婚礼又是怎么回事?还有在巴黎在B市的星巴克?“刚才看见林可思看胭脂的眼神,丝毫不顾忌身边女伴痴痴看胭脂的眼神,殷斐上前手撕了他的心都有,竭力控制着自己不在沈家的宴会上惹事,才调头走。
一肚子的气加上一直的疑问,已经憋了整个下电梯的时间。
胭脂被他亲吻的意乱情迷,裙子被扯得七零八落,脸红彤彤的还没从被撩拨的情愫中缓过来,便接到殷斐连珠炮似得噼里啪啦的责问。
气的心肝乱颤。
这男人怎么还带找后账的?
“殷斐你简直莫名其妙啊,什么意思?我和林可思没什么啊,不是和你说过,你要是——“
一低头又狠狠吻下去。男人见胭脂不但不柔声细语的解释比自己还理直气壮,身子悍然的生出此时此刻就要把她就地法办的激素。
手指从她的蛮腰滑到臀部用力揉捏,另一只手便捏住她下颌,迫使挣扎不配合的女人张嘴接纳他唇舌的扫荡。
刚刚喝了几杯红酒,神经还有些兴奋,身下ying侹,殷斐就像卯足了劲儿要收复失地的雄兽。
忽然一些潮湿的湿漉漉的水汽黏到他嘴角鼻尖。
身下的女人闭眼,脸转到一边儿,在悄悄的哭。
眼泪成双成对儿的落下来,噼里啪啦的。
男人愣住,身上的火气渐渐升腾开去,低喘着深吸了一口,隐忍着平复太过激动的*,抬起上身,大手揉着她已经乱的没型的发髻,眼眸发红,轻咬了她的下颌:“老婆,我嫉妒了,所有接近你觊觎你的男人我都嫉妒。”殷斐像个孩子受了委屈似的,水样的眼眸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胭脂脑门都要被他气抽抽了,你还委屈上了。
“你起来,混蛋,嫉妒活该,谁让你记不起来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就知道在我身上发威——呜呜呜——”
胭脂越想越委屈,小手没头没脑的拍打着他的脸和脖子,噼里啪啦的往外推。
男人十分狼狈的躲开老婆的袭击,大手从她腰际抽出,松开她,坐起来,将胭脂也拉起来,搂在怀里,脸色还是很差,冷眼瞧着她:“那你给我解释,那个婚礼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结成?”
“婚礼不是被你破坏了吗,你们不是打得轰轰烈烈,打得难分难舍完全忘记了我,所以我才被胭济迷晕劫走,殷斐你这脑壳到底要哪天才能想起来全部所有?“
胭脂边擦眼泪边数落,俨然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妇人。
负气的看他,喉结在急剧的滑动,胸膛起伏,粗眉紧锁,似乎凝神在想着什么,一下一下的热气喷在她脸上的热热的,
“小吴?直升机?是不是老婆?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有这样的场景?这几个人?我好像有印象,小吴和文松——在一间破落的院子里——地下井,我去救你,是不是?”
“老公!你想起来了?太美好了你想起来了!”毫无准备的,惊喜从天而降瞬间就淹没了胭脂。胭脂简直像疯子一样搂住殷斐的脖子,贴脸狂亲的几口,整个人紧紧搂住殷斐宽阔坚硬的身躯。
她不知所云的抱着他的身子摇晃,嘿嘿的笑,仰着头就像十八岁的小姑娘有了极为开心的事情,仰着小脸往他粗糙的脸上的皮肤上蹭:“老公,你太神奇了,告诉我你恢复了,告诉我你还记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