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方墨一改常态,他对待女人一向都是很温柔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听到乔锦寒呼救的时候愿意出手帮忙,乔锦寒硬是没敢开口说句话挽留,她开口约他们吃饭的时候他也没有拒绝,而是特别嘱咐助理把原本的工作行程押后了一天。但是现在他已经后悔这个决定了:“我想,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这句话让乔锦寒当时就愣在原地,尴尬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方墨的这番话,显然跟“以后别再跟我联系了”的意思是一样的,可最重要的是,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方墨在生气些什么。
“我……”,她张开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最终只好应了一句:“好,那你先忙,有机会我们下次再约。
方墨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甚至还朝着诸位欠了欠身,轻巧地转身,踩着音乐的节奏,风度翩翩地离去。
段晓婷一首歌唱得分外投入,她觉得方墨好像是生气了,结果一抬头发现方墨竟然走了,于是无比诧异地卡了壳,当场从舞台上跳了下来,追到乔锦寒身边问:“他怎么走了?”
“我怎么知道?”
乔锦寒双手一摊,做出一个“我也莫名其妙”的表情来,这下倒好,白忙一场了。
”
“你、嗯……我是说你们”,云崇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红酒,在舌尖来来回回地转了几圈,终于舍得咽下,他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凑过来靠在乔锦寒身边问:“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嗯?”
他转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尾音,所以琢磨了半天,湛蓝的眼睛里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芒。
乔锦寒被他的目光盯得硬生生后退一步,逃避似的就往段晓婷身后躲,段晓婷很爷们的挡在云崇面前:“不关她的事儿,是我的主意。”
事到如今,也只有实话实说了。
乔锦寒把段晓婷扒拉到一边儿去,然后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始末跟云崇解释了一遍。
田哥这时候兴高采烈地捧着披萨从厨房冲出来,手工披萨散发着浓郁的芝士香气,乔锦寒买来了几乎是市面上最好的材料,捏碎了樱桃和西红柿搭配起来熬出酱料,德国香肠搭配新鲜的海虾和干贝,就连饼皮都是上好的小麦粉揉进黄油发酵的面团,捏薄了烤得香脆可口。
乔锦寒呆坐在桌前,拖着下巴,但是她又不敢冒冒失失去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完全是一脸提不起精神的模样,她有些失望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会儿无论这披萨是多么的馨香四溢,她都没有一丁点儿想要品尝的兴趣。
倒是云崇兴冲冲拿了刀叉,对着披萨比量了半天,抬头见段晓婷和乔锦寒都是一脸颓然的模样,于是笑着招呼:“快吃啊,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Waltz……”
乔锦寒打量着面前的披萨,一边用手一下下拨拉着叉子,一边忧伤地念叨着什么,段晓婷凑过去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云崇已经施施然把披萨切开八块,盛了一块到乔锦寒的盘子里,出于女人的直觉,勾起手指敲了两下桌子:“华尔兹?那是什么?”
“方墨写过一首歌,名叫《圆舞曲》”,乔锦寒用叉子戳了两下面前的披萨,神情哀怨,“华尔兹就是圆舞曲,来源于古德文的Walzl,其实是一个很德国的词汇。”
本来想要让方墨开心,所以她特别用“waltz”做主题,做了着两个披萨,并且用了很纯正的德国香肠和奶酪做原材料,但是没想到,她的一番心思都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