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你要是敢放手,我发誓,我和你,就真的没有一丝瓜葛了。
易子妮神色复杂的看着关上的房门,咬了咬嘴唇,脸上带着些许愤恨。
但霍言真的可能放手吗?
自易子妮受伤,已经两个月过去了。早在一个月前‘伤势’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她,就从医院搬回了别墅休养。当然,定期都会有医生(曲洛凌)上门复查。
她回到别墅的一个月,恐怕是她这别墅的门槛被踩踏次数最多的一段时间了。
别墅的防御系统也只能暂时都关闭了。总不能让好心来看望她的人受伤吧……
黑尔兹自然是天天报道,就连她那两位大忙人哥哥,一年也见不到一次的爸妈都竟然跑过来了一次。
咳咳,是的,只有一次。
谁让他们眼尖的,立马就看出她完全没有问题呢。
在他们的轮番训斥下,本来还觉得有些心虚的易子妮,当场就爆发了。
魔女不发飙,别人是不是就把她当羔羊了?
于是在她宣称立刻就和黑尔兹结婚,弄些小魔女出来给她们玩之后,他们一个个像是吃了泻药一样,急急忙忙地就冲出了门,感情是去抢厕所?魔女真有那么可怕吗?貌似在五年前,他们可是个个都粘她粘的不行的啊!
不说家里人,期间,请求来采访她的记者也不少,她随机地放了一些进来,毕竟她和黑尔兹对外宣布的订婚宴,就是10月,如今已经接近7月底了,宣传工作也可以借机做一下。
于是,那段时间的娱乐头条有多数时间,都被她和黑尔兹的‘有情人终成眷属’,以及‘某男隐蔽疗情伤’所覆盖。
易子妮一直在等那个某男的出现,可是这一等,就是一个月。
是哪里出错了呢?
卧室里,无聊的给球球梳理毛发的易子妮自问。
为什么她设计别人的时候,都可以很顺利,唯独对他,总是有些自己不能掌握的偏差呢?
难道是这回下药过猛,他真的放弃了?
不可能!易子妮这样告诉自己,霍言对于看准的东西,绝不会放手,更何况是她。
也许,易子妮自己没有发现,当她通过急救室的监视录像,看到等在门口的霍言,那仿佛世界开始倾塌的表情,她起初确实感到十分畅快,可是接着……10分钟、20分钟、半小时、1小时、2小时……她看着门口的他越来越憔悴的脸,看着他比死人还要难看的脸色。心里那压了她五年的恨意……竟一点一点融化,最终,一滴不剩!
她并不愚蠢,她只是犯了天下所有人的通病,被恨蒙了眼,失了理智!
对霍言的恨褪了,理智也就回来了。
霍言!到底为什么……为什么要放开我!
拿着梳子的手不自觉的一用力。
“嗷呜!”球球一蹬腿,从易子妮身边跳了开。然后用滚圆滚圆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她。
“啊!Sorry!弄疼你了?”
“过来,我轻一点。”
不过,球球依旧留在原地,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它怕……它的主人最喜欢扮猪吃老虎了,说不定就是骗它回去的。
“嗯?”看出球球的心思,易子妮脸色一沉,好你丫的!竟然敢怀疑你主人?
藤修的出现,打断了易子妮想把球球抓回来的举动。
“你要的资料。”藤修看着眼前的易子妮,面无表情地把资料递了上去。
现在他的身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保镖兼速递员,专门负责通传她的命令和传递消息。
两个月下来,他渐渐开始明白了许多事情,包括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
他为她毫不隐瞒的据实以告而惊讶,也为自己竟真的留了下来而震惊。
他觉得她就是个百变的魔女,谁惹到她,绝对是那人人生中的一大悲哀。
他看过她毫不留情地捉弄属下,他看过她不知廉耻的调戏男人,他也见识了她如何眼睛眨也不眨的说下弥天大谎,可是他,却没有见过此刻的她……竟然,让他感到了一丝……心疼?
他立刻否定了心里那个荒谬的错觉,冷冷地说道,“你要不要看?”
看到他手里的资料,就愣在那的易子妮,被他一问,回过神,竟然出奇的没有戏弄他两句,只是缓缓地接过了文件袋。
嗯?刚才的那双手……竟然是颤抖的。一丝诧异划过藤修的眼眸。
“你先出去吧。”
二话不说,依旧冷着一张脸,藤修离开了卧室,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他看见易子妮没有立刻打开文件袋。反而双手抱着袋子,紧闭着双眼。
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带着疑惑,他关上了门。
久久,易子妮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终于,她毅然地睁开了眼,打开了文件袋。
一切,即将揭晓!
这两天,易子妮没事,就会拿出文件袋里的东西仔细看,而就在她又一次坐在客厅打算拿出文件袋中东西的时候,门铃响了。
看看时间,应该是黑尔兹吧,她想。
走到门口,习惯性的取下大门旁边一盏立灯的灯罩,从圆形的灯泡中,霍言手捧鲜花的样子,清晰无比的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哼!最终还不是来了?笑容溢上了她的嘴角。
盖上灯罩,她飞快地拿起文件袋,确定没有遗漏什么,猛地就往卧室冲去。
‘叮咚……’
为什么没有人应门?难道她出事了?
‘叮咚,叮咚,叮咚。’就在他紧张的连按门铃的时候,‘咔’的一声,门开了。
“我在两楼的卧室,上来左转走到底就是。”不知从何方传来了易子妮的声音,虽然声音还显得十分虚弱,但能听到她的声音,让他忽地松了口气。
走到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敲了一下,就进入了。
“小言言,你还知道来啊!”
易子妮用显得没有什么中气的声音,实施她一贯的调侃。
终于,他又见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