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骑着墨龙马。手中拎着两只还滴答着鲜血的羚羊,笑容满面的往小隐村赶去。
几天前由于墨龙马的一路狂奔,让他发现了这隐藏在十万大山深处,一百多年都不曾遇到过外人的世外桃源小隐村。
小隐村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处在群山环绕的一块平整的土地上,村中自有几口盐井,又有几条金属矿脉,所有一切生活上的必须之物都能够自给自足,所以他们根本不需要和外人来往,再加上此处已经已经处在十万大山的深处,周围山林当中多有瘴气,自然没有人能赶到这里来。一百多年来,小隐村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一个生面孔。见到李靖这个外人闯入,经历了最初的,怀疑和敌视之后,他们将李靖待为上宾,一番好酒好菜的招呼。
李靖也从和村人的谈话当中知道关于小隐村的一些来历。
一百多年前,有一个姓李的商人。经商积累下了巨额的财富,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姓李的巨商,因为财产被一群横行乡里的贪官污吏所觊觎,被诬告有着通敌叛国的罪行,通敌叛国乃是诛灭九族的大罪,那姓李的巨商,提前得到了些许风声,自知朝廷黑暗,自己冤情无处申辩。又不忍心遭此横祸,便带着族人,和一大群外姓的仆人,逃亡到这深山当中来。
他们一路逃亡到这山里面,因为瘴气死去了数十百人终于在这深山里面,找到一块赖以安身立命的地方,李姓巨商,在这深山当中,本来是打算暂时逃避灾祸的,本来打算过去十年二十年,等到风头过后,花钱在上面疏通一下,消除了自己的罪名,就出山去的。不想他们在这山上苦等二十年后,派族中青壮去山外探寻风声,才知道,大宋朝已经被元朝兵马所灭,天下已经大乱,朝廷与元人交战处处受制,他们又听说元人残暴,所到之处屠城灭门。那出山探风的几十青壮,带回来百十号家破人亡的乡人,就返回了这深山当中,自此他们便熄了出山的心思,一心隐居在此。
因为一百多年来斗未曾看到过外人,对于李靖的到来,小隐村的村民极其的热情,用好酒好肉来招待他。
李靖在深山当中好长的时间没有看到什么人烟,看到热情的村民心中也是十分的喜悦。
李靖知道小隐村的人,虽然居住在深山当中,却是种植粮食作物为生,很少到山里面打猎。他便把时常带些自己猎取的猎物,送到小隐村当中去,让村中的主妇,将野味烹饪了,自己蹭上一顿美味,或者拿来向村人,换取一些生活必须之物。
他与那些村民时常来往,关系过的也是十分的融洽。
李靖骑马到了小隐村中,在墨龙马背上,轻轻一拍,放它自己去山间找寻食物,自己则拎着两只刚刚猎来的羚羊,走到村口的李老伯的家中,这李老伯正是那李姓巨商的后人,现在小隐村的族长,姓李名全,虽然李老伯一辈子都未曾出过山林,但是他饱读了祖上流传下来的诗书,倒是个见识广博的老者。
“李老伯,李老伯!”刚一到院子里面李靖就大喊起来。
“呵呵,小子,又打到了什么猎物啊!”一个穿着灰布长衫,头发花白的老者拄着拐杖走了出来。他约摸六十岁上下的年纪,头发和胡须都已经花白,不过精神头很好,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似乎洞彻了世事一般。
“呵呵,这是我路上刚刚猎来的两只羚羊,送来与老伯伯补补身子!”
“阿靖!怎么又带这么多的东西过来,婶婶不是说过,那山林里面危险,让你少去的吗!”李靖和李全正说着话,一个腰间系着灰布围裙,穿着碎花衣裳的中年妇人看到李靖手中还在滴血的羚羊,有些责备的道。
李靖打个哈哈道:“婶婶不碍事的,呵呵,那山里的虎豹,还伤不了我的。”
那妇人见李靖不已为意,也知道他每没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叮嘱道:“婶婶也知道你的本事,可是还是要小心些好。”
李靖连忙称是。
“好了,翠云,你去将这羚羊拿去厨间收拾下,再温上一壶好酒,我要与阿靖喝上几杯!”李全冲着那妇人吩咐一声,便拉着李靖回到屋子里面。
两人在桌前坐下,正闲聊间,那妇人收拾好了了羚羊肉,又温好了一壶好酒端了进来。
李靖和那老者酒到半酣,老者开口向李靖问道:“你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靖正色道:“这一次来却是是有事想要请老伯帮忙。”
李全捋这半尺长,花白的胡须问道:“有何事情便说吧。”
李靖道:“我这次打算要闭关一段时间,怕那墨龙马没有人照料,想要请老伯帮忙照看一段时间。”
李全道:“这等小事,你只要知会一声,还害怕饿瘦了你的那宝马吗?”
李靖笑笑不接老者的话茬,又开口道:“上次听老伯提起,村子里有人会打铁的铁匠,不知可能铸造的了兵器,我想要打造两件顺手的兵器。”
还不待老者答话,那妇人在一旁开口道:“我家就是世代的铁匠,以前是朝廷了御用的工匠,专门给军中铸造兵器的,不过当年逃避兵荒来了这深山里以后,因为没什么大用,便再也就没有铸造过,不知道这手艺还在不。”
李全道:“翠云,你便带着阿靖去你家看看,若是亲家公能替阿靖打造两件顺手的兵器,我就送他两壶好酒。”
那妇人笑道:“阿靖,那婶婶就带你去家里看看,为了那两壶好酒,我爹就一定会替你铸造兵器的。”
李靖心中高兴,随着那妇人就出门去了。
这妇人是李全的儿媳,姓张名翠云,是李全的儿媳。
小隐村有着一千两百三十一户人家,大大小小六千七百八十二口人,村庄坐落的极大,那张翠云的娘家,却是住在村子的西头,有着不远的路程。两人走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看到家门。
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的听到,叮叮当当的敲击声,走近看,院子里搭建了一个不高的茅草屋舍,一个老人和一个精壮的汉子,正在敲打着一块烧红的铁块,看那形状应该是一把锄头。
那老人也和李全一般年纪,他从李全口中知道,那老人叫张彪和李全一般的年纪,两人是自小长大的玩伴,后来又结成了儿女亲家,算的上是亲上加亲了。
不过李靖看来,这张姓老者要比那李全看上去要苍老许多,张彪的一张脸上满是皱纹,整个人看着干巴巴的就像是快要枯死的老树皮一样,不过看他将那几十斤重的大锤子在手中使来,看不出丝毫吃力的样子,李靖知道他的身体很好。
“爹!”张翠云见那老者和壮汉都在一心一意的敲打着那烧红的铁块,似乎并未注意到她,这才叫了一声。
“哦!是翠云回来了,老婆子,你家女儿回来了。”那张老头,抬起满是皱纹的脸,看了张翠云一眼,朝着屋子里面喊看了一声,又低头打他的铁。
老者身旁的壮汉,朝着李靖和张翠云憨憨的笑了笑,也继续敲打起那还未完全成型的铁块。
“爹,我来找你有事情的。”张翠云道。
“哼!那你没事情就不能来找我了,不能回家里一趟了。”那张姓老者没好气的说道。
“爹!”
张翠云叫了声,见自己的爹爹犹不理会自己,便向李靖歉然的笑了笑。
李靖呵呵一笑,并没有在意。他向老者抱拳行礼道:“老伯,我想问一下,老伯可否铸造的了兵器。”
张老头干瘪的脸上,露出一丝和蔼的笑容问道:“小兄弟打算铸造什么兵器啊!”
李靖开口道:“我想要打造一杆长枪,要一丈长短,通体都用镔铁铸成,还要一把单刀,也要镔铁铸成的。”
老者干瘪的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道:“那单刀也就罢了,那镔铁长枪,就算是铸成空心的也要一百多斤重量,你要他干什么?”
李靖笑道:“老伯是怕我拿不动吗?”
张老头道:“就算拿的动,使唤起来也不轻松。”
李靖也不解释,指着院子当中的一块石头的磨盘道:“不知老伯,这石磨有多少斤重?”
张老头道:“有一千多斤吧!”
李靖呵呵一笑,走到石磨旁,将衣角系在腰间,两手只往上一捞,那一千斤重的石磨,便被他举过了头顶。
张老头看着李靖将那石磨举过头顶,笑着道:“好,有如此的神力,这镔铁长枪果然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