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们的理由就是,皇城太无聊,无事出来游玩下也好。
宫景倾对此很不满,更让他不满的是,秦裴依居然连续好几天对他都不理不睬,不仅如此,一见到他立马就绕道而行,弄得他火气飙升。
不就是亲了一下么?用得着这么个模样?他深切的表示破丫头还是很傲娇的。
秦裴依确实是傲娇了,她的便宜可不是白占的,她在马车里对着宫景倾骑马的俊挺的身影撇撇嘴,不满的咒骂。
“依姐姐,你怎么了?”一道黏嚅的声音传来。
她这才回过神来,转头,一张可爱的脸蛋放大在她面前,她吓,猛地后退,喘吁吁的拍打着心口,“夕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夕颜其实就是那天他们在市集看到和凤邪在一起的少女,这次她也跟着凤邪来,两人一拍即合,整天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弄得凤邪都郁闷了,嫉妒不已。
其实秦裴依对两人的关系很是好奇,旁敲侧推的打听,夕颜也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愣是什么也没打听到。
夕颜无辜的看着她,这能怪她么?这能么?谁让她想什么那么出神的啊!她叫了她好几句都没有回应的呐!
“依姐姐,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出神?”夕颜好奇宝宝的看着她。
夕颜的话又让她想到了宫景倾,就忍不住心生恼意,她不理他,他居然也就没来找过她,这就是他的喜欢?
她陡然一惊,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不找她,她应该高兴才是,她扣着底下的坐垫,指关节微微泛白,不可以,再这么下去她就不能脱身了……
“没什么。”她不自然的回道。
夕颜显然不信她,正要说什么,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车子一阵晃荡,她们两个措不急防差点撞到车里的木柱子,她疑惑的探出头,只来得及看到一群拦在马车前就被按塞了回去,宫景倾只说了句,“别出来。”就又出去了。
她哪是听话的人,小心的揭开一小块帘子,他说别出来,又没说不准看,夕颜也凑了过来看。
终于看清了那一群人,站在最前面的正是沈启笙,那个抓过她的魔教教主,仍旧笑得邪气凛然,这次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子,温婉动人,脸上也是带着笑容,不过恰恰相反的是,她的笑容纯净善意。
“倾王爷,好久不见。”沈启笙笑眯眯的。
宫景倾冷哼,“本王倒是不希望见到你。”
沈启笙听到他这么一说也不生气,笑容可掬的道:“王爷身份尊贵,在下的确不便打扰,不过在下在这里有一件事,想和王爷做个交易。”
他说话的语气奠定,似乎已经有把握宫景倾会接受。
宫景倾挑眉,黑眸里幽深流转,“哦?魔教教主要与本王做交易,就不怕底下教众不服?”
他冷笑,据回报魔教中人都野心勃勃,内部不和,矛盾极大,沈启笙的教主之位被底下的人窥视着,如果被捉到把柄,保不准得被群攻而之。
沈启笙脸色一冷,“这个王爷可以放心,底下教众若是有哪个敢多嘴,在下会处理了。”
教里的那班老东西,冥顽不灵,看来得换换新的血液了……
宫景倾说:“你凭什么认为本王会和你谈?”
沈启笙笑得别具深意,“如果王爷想知道皇上现在的位置,就得和在下坐下来谈一谈了。”
宫景倾眉头狠狠一皱,皇帝离开朝政这件事还没有多少人知道,知道的都是可以信任的,他锐利的目光射向他,他为什么会知道?
沈启笙受不了的摆摆手,道:“王爷不用猜了,不是派细作的,具体在下也不便透露。现在王爷可否谈了?”
宫景倾冷哼,细作也不可能查的到这等机密。
“好,本王如你所愿。”
沈启笙笑得邪气,“那王爷,还请移驾前方商讨。”
宫景倾头微侧,秦裴依迅速放下帘子,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这也许……会是个机会。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镇,沈启笙把整家客栈都给包了,他们一到,几个人就锁在房间里不知道在谈什么,而她们则被直接送回指定的房间里等候。
“依姐姐,你说他们是不是好坏,居然说悄悄话不让我们知道。”夕颜素手托腮,不满的发牢骚。
秦裴依倒觉得没有什么可气的,她还得庆幸他们这么做,正好给了她足够准备的时间。
“依姐姐,你在干嘛?”夕颜久久等不到她回应,回头就看见她一个人在那里捣鼓着什么,好奇的凑上去。
“小孩子家家的,太八卦不好。”秦裴依一边说着,倒也没躲着她,继续捣鼓。
夕颜这几天和她混在一起,当然也能明白了她的那些奇言怪语,委屈的抽抽鼻子,“人家想知道嘛!”
秦裴依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过来,我跟你说。
夕颜顿时就眼巴巴的趴过去,秦裴依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她眼眸晶亮晶亮的,带着兴奋。
秦裴依一寒,她是不是不该跟她说来着?
这边,在房间里商谈的宫景倾与沈启笙之间,双方气势跋扈,互不相让。
宫景倾眼眸半眯,怒焰炽热,“不可能,想都别想。”
沈启笙无奈的道:“王爷稍安勿躁,在下这只是个提议,王妃是不会有事的。”
他们进屋后就开始谈论,沈启笙交代了自己的目的,他需要明阳王的一样东西,需要宫景倾的帮忙。
本来这是双方都得利的一件事情,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宫景倾也可以如愿灭了这个隐患。
目前宫景倾在对明阳王势力压制,明阳王也在极力找寻宫景倾的弱点,很巧的,秦裴依正好就是他唯一的弱点,本来他计划着让秦裴依去引开明阳王的注意力,他们才会有机可趁,成功的几率就会加大。
然而当沈启笙说出他的计划后,却被宫景倾声色俱厉的驳回。
即使在他一再保证秦裴依不会出什么问题,宫景倾还是一味地不接受,结果,成了现在这个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