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兰奕都已经如此果断地表明决心了,这女人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是越挫越勇,这不,找上门来的不知她一个,还带了帮手。
兰奕那位未曾谋面,据说早已嫁人的姐姐兰灵。
兰灵身上的气质和兰夫人很像,都是那种天生的优雅中带着高贵,举手投足之间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这个女子有一张很古典美人的脸,人如其名,看起来就像是一副灵动的水墨画。
据说兰灵嫁人之后就跟随丈夫定居国外,最近是回国探亲,刚好赶上了他亲弟弟闹得满城风雨的婚礼。
这好奇心一起来,人就忍不住了,就像见见那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成功上位的女混混、富贵花,而刚好,兰灵和冯紫珊还有点交情,对于冯小姐那点心思自然也看得清楚,于是两人就一块来了。
三人约在中心区附近的一家咖啡厅,月柒到了时候那两人已经坐下了,她对着咖啡厅外的玻璃照了照,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然后抬腿迈了进去。
冯紫珊对她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就差没对她射利箭了,倒是那位兰灵兰小姐对她颇为友好地笑了笑,很有祸国殃民的气质,鉴定完毕。
“请坐,最近外界对你的评价可不怎么好,你有什么看法?”
兰灵没有丝毫的客套,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很有爆炸性的话。
月柒坦然坐了下来,叫waiter送来一杯拿铁,礼貌地向兰灵笑了笑:“外界的看法,与我何干?”
“这话……”,兰灵似乎被她的直接给噎了一下,“你是否太过自我了点?”
“有吗,我觉得还好。”
“灵姐姐,你不用和她说这么多,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目中无人!”冯紫珊在一旁忍不住插口,表情不屑。
“我眼中有你,珊珊小姐!”
“哼,担当不起!”冯紫珊哼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对着月柒怒目而视:“你这个贱……,你敢骂我!”
“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月柒一脸无辜地看着她,“血口喷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旁边的兰灵见到此景似乎有点无奈,低头喝了口咖啡,很有那种素手执杯的感觉。
“哼,你以为奕哥哥会和你举行婚礼吗?别做梦了了,像你这种浪荡女人哪有资格?”
“至少比冯小姐高尚了那么一点点!”月柒的声音有点冷,任谁这么被人骂着心里都不会太舒服,“我这种女人还不至于死缠烂打。”
“你……”冯紫珊气得小脸通红,手指愤怒地指着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突然之间就扫到了桌上,于是手一伸就捞起了桌上的咖啡,速度奇快地泼向了月柒!
月柒在冯紫珊指着她的时候就已经低下了头,一时之间防范不及,意识到她的动作时头发上已经全是浓黑的咖啡汁,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流下来,划过下巴,滴在胳膊上,染黑了裸露在外的肌肤。
像是一张上等的宣纸被人拙劣地泼上了浓墨。
咖啡虽然没了滚烫的温度,但是热度依然存在,粘在身上很让人难受!
兰灵吓了一跳,迅速放下手中的杯子,语气不太好的开口:“珊珊,你在干什么?”,同时迅速从包包里掏出纸巾,移到月柒身边帮她擦着脸上的污垢,嘴里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有没有被烫着?”
月柒没理会她,一直盯着对面的冯紫珊,看着她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冷冷一笑,同时制止了兰灵的动作,手腕稍稍一动,兰灵以为她要把咖啡泼回去,赶紧拉着她的手:“对不起,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代珊珊向你道歉。”
“不关你的事!”月柒面无表情地抽出手,“今天的事儿我记下了。”然后随手从包包中掏出纸巾,擦了擦脸,“冯小姐!”
“你想干什么?”冯紫珊看着突然站起身来的月柒,往椅子后面缩了缩,只是退无可退,一脸警惧地看着她。
“不干什么,只不过就是,别人给我添的堵我一般当天就得堵回去!”她走到冯紫珊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看着坐在那呆呆不知该如何反应的女人,直接一手按着她的头,一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就倒了下去,从头顶倾泻而下。
浓黑如墨的咖啡瞬间染黑了那张漂亮的脸蛋!
“啊!”冯紫珊尖叫出声,挣扎着要站起来,奈何月柒的手紧紧压着她,怎么说她也是经过部队最高端训练过的,力道又岂是冯紫珊这样的娇娇女可比,椅子上的女人挣扎不过,嘴里开始不停地大叫:“你这个贱女人,啊,放开我!贱女人!”
她这一声声尖叫在安静的咖啡厅显得尤为刺耳,咖啡厅内的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一个一个伸长了脑袋往这边瞅,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哼!”月柒看着她那狼狈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心软,没必要别人回她以利箭她还假惺惺报别人以微笑,手一伸又直接将已经目瞪口呆的兰灵面前的咖啡拿了过来,稍微一倾斜,眼睛刚刚睁开一点的冯紫珊立刻又紧闭了眼,口中的叫声更加疯狂!
“你这个贱货,你敢泼我,呜呜,啊,灵姐姐,灵姐姐!”无处可躲的冯紫珊终于想起了旁边还坐着一个人,她的救星。
兰灵反应过来,立刻站起身拉开月柒的手,一脸的歉疚和焦急:“对不起,珊珊她不懂事,你不要怪她了,赶快放开她吧。”
月柒看了一眼这个古典美人,也没拒绝,直接松开了手,冷冷瞧了一眼冯紫珊,转身就往外走。
“灵姐姐,你怎么能向她道歉,明明是那个贱人……”月柒回头瞥了她一眼,冯紫珊识相地住了口。
“管好你的手和嘴!”说罢,直接离去。
兰灵看着她决绝离开的背影微微一叹,转而看向依旧处于震惊中的冯紫珊:“珊珊你没事吧,你刚才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当众泼人咖啡?”想了想,终是把后面那句话给咽了回去,和泼妇有什么区别。
只是想起刚才那个女人下手时的果断,还有那冰凉入骨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声叹息,或许今天的见面是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