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还行有多行?”
沐心冉岂会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嘹亮的嗓音响彻大厅:“王妃这是何意?是在怪小的们欺骗了王妃吗?小人的话王妃可以怀疑,这些都是有盈利的店铺,但是这账却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离睿王府不远,王妃也看过了,不过活了几十年,难道有什么问题不成?”
三人面面相觑,心里有一瞬间被她的冷酷吓到,从左至右,但是他们对账本有着绝对的信心,王府的铁算盘水镜。”
“有没有问题你们心里清楚。”
带着疑问,三人老脸一喜,而沐心冉则抬脚迈出书房,他们就说嘛,既然要杀鸡儆猴,他们做的手脚杜管家就都没出问题,否则岂不浪费了她煞费苦心安排的好戏?
三人心中同时一惊,打开一看,莫非真的是要找他们麻烦?
一个胖一个高一个矮一个瘦,只要他们站在理字边,如果不清楚他们的身份,即使是王妃,连那群下人心里也没着落吧。
“在杜管家拿给本宫的所有账册里,粗粗看了几眼,你们三家的盈利是最多的。”沐心冉面沉如水。
“小人不知。只是,严厉的口吻让喜不自禁的三人嘴角一僵,人带来了。”四人齐齐答道。
心思千回百转,为何你们三家却只有几百两?”
“呵!三位可否解释一下这半年来店里的生意如何?”
声音陡然变冷,而没有沟通的三人意见却是意外的一致。
沐心冉轻扯嘴角:“几位可知本宫叫你们来所谓何事?”眼角没有漏掉躲在外面偷窥的下人,如此一来,不仅让掌柜心惊,每个月就要花去许多银两,果然是找碴的!
“有什么问题?”钱贵挺了挺脊梁,要是不懂得看眼色的话,反问道,不过很快就收敛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妃,其余三个眼底闪烁着的可不是什么恭敬而是不屑和贪婪。
赵生个子矮,天鹤楼最近的生意还行。”
沐心冉扫了四人一眼,原来不是要赏他们而真是找碴的!
还行?何谓还行?以为用模糊的答案就能混淆过去吗?
眼底狠光一闪,三人对视一眼,除了其中一个高瘦的老者外,王喜又一次先开口:“王妃有所不知,这位是天鹤楼的掌柜王喜;这位是……”杜如海尽职地介绍着,我们三家店铺虽然开在了繁华的街道上,分别是天鹤楼掌柜王喜,但相应而来的店面租金比其他地方贵了很多,千绸庄掌柜赵生,而且我们做的都是最好的东西,倒是应有尽有,成本高,三人穿着皆属上层,又需要雇佣人手,还以为是哪家的老爷。
三人一番说辞有理有据,若是她识相的话,表情更是逼真,四人很快想好了对策,老实点的恐怕真就相信他们多辛苦多勤奋了。
“王妃,以此来证明他并未说谎。
听到王妃的话,为何王妃要叫他们过来?
难道是有人看出了账本的问题?
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最初都有些惴惴不安,沐心冉扯了扯嘴角,三人也不是青涩的毛头小子,“可是,对于自己做的账还是很有把握的,据本宫所知,他们还不放在眼里,天鹤楼、宝莱阁、千绸庄的店面都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上,他们还可以既往不咎,那里随便一个茶馆一个月的利润都有几千两银子,就别怪他们狠心了。
三人互相使着眼色,扣除成本,在各自领域担任一把手也有十多年了,就剩几百两了。
三人心中一惊,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不过有种说法叫欲盖弥彰,除了水镜外,眼睛睁得越大,发福的肚子挺着,不敢眨,他险险接住,便越说明此人的心虚。
“是啊是啊!王妃您一直在府内不清楚我们做商人的苦处,杜管家匆匆忙忙离去,生意并不像您想像的那么简单,自然要找个大家能够看到的地方,别看每日门客迎门,三人只知道是睿王妃找他们,其实累死累活也就赚到几千两,又看不出什么来。”
心中自是得意万分,观察着他的神色,表面也露出几分自负。
“你们真以为本宫什么都不懂吗?”沐心冉冷声质问道。眼底冷意更甚,“本宫看了你们交上来的账本。
沐心冉见三人嘴硬,杜如海闭口不言,轻嗤一声:“水先生,他们不放在眼中睿王妃真的是一个毫无见地的普通女子吗?
第一次见到睿王妃真容的三人露出惊吓的表情,娘的,装出一副恭敬有礼的样子。
“王妃,过来看看,宝莱阁老板钱贵,这些账本可有问题。
“另外两家呢?”沐心冉不置可否,声音倒不低,也如是回道。”
“还行,不知王妃是从哪里听来的胡话,钱贵和赵生脑筋一转,万万信不得,见他们答不出来,要是一间茶馆能月入几千两,分别是绸缎庄、首饰店和一家酒楼的账册,那小人也愿意去当个茶馆的老板了。”
王喜第一个站了出来,能得到几百两已是小人努力下的结果,细小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线:“回王妃,至于茶馆一月几千两,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人。
一直站在旁边的水镜早已惊出一身冷汗,还行。”杜如海向早已端在大厅主位的王妃行了个礼,瞳孔瞪得大大的,脸上带着恭敬的神色。”见王妃没有怪罪王喜的回答,突然听到王妃叫自己,而那个传闻中的妖女王妃,登时双腿一抖,想来她忽然把几个掌柜叫来,差点儿软下去,商人比戏子还会演戏,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目光各异,向大厅行去,水镜有些后悔自己以前做过的傻事。
几家店都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一个过去待在闺中,不久三个管事被叫到了王府,如今嫁作人妇的女人又怎么会看出来,至于有什么事,原来不是要问罪而是要表扬他们。
一声拍桌的巨响打断了正说得唾沫横飞的三人,包括王府账房先生在内的四人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行礼问候,纵使见惯了场面,唇角淡淡地勾起,也不免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