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尾能一掉,饱肠皆已穿。
生虽灭众雏,死亦垂千年。
物情有报复,快意贵目前。
兹实鸷鸟最,急难心炯然。
功成失所往,吞噬恣朝餐②。
雄飞远求食,用舍何其贤。
力强不可制,黄口无半存③。
近经潏水湄,此事樵夫传。
飘萧觉素发,凛欲冲儒冠。
人生许与分,只在顾盼间。
聊为义鹘行,用激壮士肝。
①鹘(hú):即游隼,阴崖有苍鹰,一种猛禽。
高空得蹭蹬,短草辞蜿蜒。雌者鸣辛酸。
其父从西归,翻身入长烟④。②恣朝餐:指白蛇恣意地吞吃幼鹰。③黄口:婴儿,指小鹰。④长烟:云烟。⑤斯须:一会儿。⑥宣:诉说。⑦斗:即“陡”。
修鳞脱远枝⑨,养子黑柏颠。捩(liè):转动。⑧噭哮:厉声呼叫。⑨修鳞:指白蛇。颡:额头。拆:同“坼”,裂开。
斗上捩孤影⑦,噭哮来九天⑧。老拳:指鹘的利爪。蹭蹬:跌落。蜿蜒:蛇曲折爬行的样子。辞蜿蜒:指蛇不能动弹。掉:甩动。炯然:光明磊落。
白蛇登其巢,巨颡拆老拳。用:指出仕,为社会所用。舍:指隐退。潏(jué)水:水名,在长安杜陵附近。湄:水边。樵夫:砍柴人。
斯须领健鹘⑤,痛愤寄所宣⑥。飘萧:形容头发稀疏。素发:白发。许与:许诺。分(fèn):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