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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难得的平静

我不知道后来都干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被妖孽拉着手,浑浑噩噩的离开了那里,而月华则孤伶伶地留在那里。妖孽留下的蓝色火焰将她本就小小的身影拖得狭长又寂寥。

我找了个时间跟妖孽说了自己是穿越而来,本以为妖孽会很惊讶地看着我,然后盘问我许多东西才会相信,但是没想到他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毛,然后,淡淡地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然后我问妖孽,既然同样是魂穿,那么月华能不能从狐狸变成人?我心中,还是希望月华不要永远是那狐狸样子的,虽然狐狸真的很可爱,但是妖孽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跟我说了句:“小家伙,我知道你想帮月华,可是,那不一样。”便走了。只留下我自己在那里郁闷。

妖孽说有事要办要离宫两天,让我尽量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出去,为了放心,他又在外面设了层结界,王宫里关于月妃失踪的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关于月妃失踪的各种版本形形色色,数不胜数。这都是用妖孽交的简单的法术召唤式神偷听来的,一日三餐,日常生活起居,妖孽留了素衣照顾我。在与素衣的相处中我才知道,原来素衣是用蝴蝶召唤而来的,再看看自己折的七扭八歪的纸鹤,然后我对妖孽的法术崇拜又上升了一层。

妖孽回来的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有点寒意,我赖在床上裹着被子任凭素衣怎么劝都不肯出来,直到后来一声“小曦”响起。

“非墨!”一听这个声音我便立即激动地从被窝里钻出头来,果然,非墨依旧一身白衣浅笑着站在我的床前。

“小曦,这段日子,你受苦了。”非墨开口便是这么一句,“对不起,我身为你的护卫,却在你这么艰难的时候离开你,没有好好尽到护卫的责任。”

我从被子里爬出来,扑到非墨怀里,看到他,我就像看到了亲人一般,开始大哭起来,而非墨显然是被我这阵仗给吓到了,在我扑上去的那一刻身子立马僵硬了,机械地拍着我的背,结结巴巴地说:“小……小曦……小曦你别哭,别哭……我回来了,我会保护好你的,再也没有谁可以欺负你。”非墨像是在宣誓一般地说道。

“咳咳。”屋子里突然响起几声咳嗽,我很不客气地扯过非墨的袖子将哭得一塌糊涂的脸给整理干净看过去却见妖孽脸色难看地站在一边,脸上明显地挂着“我很不高兴”几个字。

“妖孽,你也回来了呀。”我干笑着打了个招呼,对于妖孽的感情,是不同于非墨的,非墨对我来说,更像是大哥,虽然这个大哥有时候不知世事的让人想笑,而妖孽对我来说,更像是……喜欢的人吧?想到这里,我脸红了。

妖孽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便出去了。而神经大条的我没有在意,拉着非墨在房间里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了自己这段时间内的遭遇,说了自己面临生死的时候心里所想,也说了自己心中对月华无尽的愧意……

非墨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他就这么静静地坐在我身边听我唠叨,偶尔插几句进来不让我以为从头到尾只有我一个在说。然后我问了非墨这些日子去哪了,非墨只是笑笑说山庄里有些事便临时回去了,没想到在他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接着他向我发誓,以后说什么都不会离开我那么长时间了,他一定会保护好我,直听得我心头一阵感动。

天黑后,我跟着非墨去了很久没去的饭厅吃饭,妖孽没有来吃,只派来了素衣说让非墨吃完饭后立马过去,他那边貌似遇到了什么麻烦。

吃完饭后非墨便匆匆过去妖孽那里了,素衣领着我回到房间。古人的夜生活,真的很单调,古代的女子抵不过便是弹琴弄箫或者绣花读书。

弹琴?我只会弹钢琴……

弄箫?哦闹,我很早以前倒是学过竖笛……

绣花么?我只会把自己的手指扎出很多红点……

读书就更不用说了,这边的字,我不认识,望天……

身体康复后,便是这个麻烦,身体不好的时候,我可以呼呼大睡,可是现在却是怎么都睡不着,以前或许还可以跑出去到处走走,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出去那无疑是自找死路,妖孽的宫殿我又逛得再熟不过了,闭上眼,哪里有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也拒绝了素衣说要不去宫殿内逛逛的提议,最后,我只能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叹气。想起了月华,突然很想去看她,不知道她在那里活得好不好,那边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害怕,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去找她。素衣的话不多,每次都是我问她才答,经过几天相处,我想问的,早就问光了,于是她便像在妖孽那里一般垂手站在一边,名为陪伴,实为保护。于是,后来我干脆便躺到了床上想事情,最后想着想着也不知道怎么睡过去了。

日子很是无聊,妖孽和非墨仿佛在准备着某件大事,平时连吃饭也不露面,只有偶尔几次在走廊上匆匆碰面又匆匆离去。妖孽后来见我无聊,便将之前我误认为月华的小狐狸带给了我,于是我平日里最大的乐趣便成了逗狐狸……

以前当狐狸的时候不觉得狐狸跑起来有很快,但是现在,我追着前面的小白狐,宫廷的服饰太过于繁杂,我便让素衣给我准备了平常人家女儿的衣服,反正妖孽的宫殿本来就很少人来,现在妖孽又设了结界,更加没人能进得内庭了。

“小狐,小狐,你别跑呀。”我追着小白狐,气喘吁吁,但是小东西根像是没听懂我说的话般,我越是喊,它越是跑,直到最后,一窜窜出了妖孽的宫殿。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狐狸就这么出了妖孽的宫殿,在殿门口不远处打了个哈欠,然后,在我郁闷的目光下,懒洋洋地在殿门口的广场上……躺下来休息了。

我想趁着外面没人把它抓回来,可是,才踏出一步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雪球?小雪球!”

我急忙收住快要踏出去的脚步,躲在门户偷偷看着外面的一切。

蓝衣的少女急急地跑来,脸上带着喜悦的神色,身后跟着几个随侍的太监宫女。

“小雪球,太好了,你病好了吗?这段时间国师老是说你身体不舒服不让我见你呢。”我看着凤纯将白色的小狐狸抱在怀中,满脸喜色。

少女烂漫的笑容挂在脸上让我羡慕不已,曾经,我也如她般,但是现在,即使给我从前一样的环境,我也是回不到从前了。心里感慨了一下,再抬头时却发现凤纯和小狐狸都不见了。

不……不是吧?我张大着嘴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空地,好快,我才这么低头感慨了一下,凤纯和小狐狸居然不见了,远处,只剩下刚才远远跟着的宫女太监们。若不是我很肯定那小狐狸刚才就在那边,我想我大概会认为我出现了幻觉。

“嗯,不知道墨公子回来了没,小雪球,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凤纯的声音突然在近处响起。

天天天哪,她什么时候到门口了我却没发现?怪不得我往远处一看人都不见了。

眼看着凤纯便要跨门进来,我跺了下脚便立即从另一条路走了。那时,我的脑海里只剩两个字:“糟了。”我想我得快点找到妖孽,妖孽的结界只对一般人有用,像凤纯这样有着尊贵王族血统的人那结界形同虚设,果不其然,我看到凤纯抱着小狐狸进了门,然后凤纯转头道:“国师说这边有结界,你们都是进不来的,便在外边侯着吧。”

我急忙从小道离开去找素衣,妖孽和非墨这几天神出鬼没的,我都找不到他们两个,所以我只能找素衣。

我一路飞奔着,还要一路防着被凤纯碰到,七拐八弯地找了许久,平常好像随便走走都能碰到素衣,但是今天却是怎么都碰不到。

“国师,国师您在吗?”当我灰心丧气地准备回自己屋子躲着的时候却听见凤纯的声音,探头过去,凤纯正抱着小狐在庭院门口喊着,我这才想起,我是霸了妖孽的房间的,心里一阵庆幸,幸好没有在凤纯之前进去,不然若是在里面被碰到了,怕是有几张嘴都说不清我在那边到底是干嘛的,更何况我现在顶着的身份,月妃可是失踪的人啊。

“国师?在吗?”凤纯仍在喊着。

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默默地退了几步,准备悄悄离去,还是去妖孽的丹房躲一躲吧,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我这么想着这么退着,却不料退了几步便撞上了一个人。我下意识地便要高喊起来,那人却是抢先一步捂住我的嘴,在我耳边道:“嘘,是我。”

非墨?确定我平静下来后,非墨才放开捂住我嘴的手。

“你……你怎么在这里?”我轻声问道。

“喏。”非墨指了指不远处还在喊着的凤纯,“国师说他脱不开身,让我来把公主带出去。”

看看凤纯,再看看非墨,然后,又想想妖孽,难道妖孽和我想一块了?我托着下巴,应该……是的吧。

“小曦,你先去丹房那边,你在这里的事可不能让人发现。”非墨显然没有注意到我在想什么,将我往身后一推,便大步走了出去。

看着非墨大步走向凤纯,我迟疑了一会,便转身走了。

嗯,小非墨,看在你出卖色相保护你主人的份上,我以后,会对你好一点的,嗯,至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了……

我小跑着来到丹房,素衣正满脸焦色地等着我,看到我来了,才松了一口气道:“姑娘你可算是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第一次看到这么素衣有点慌乱的表情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不会是妖孽出了什么事吧?

“哎,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姑娘您自己进去看一下便知道了。”素衣说着便在我面前现出她蝴蝶的原型,是一只有风筝那么大小的蝴蝶,通体纯白,若不是我这段时间碰到的事都那么匪夷所思,我想,大概我该惊叫一声,然后直直地倒地晕过去。

巨大的蝴蝶张开翅膀在我头顶盘旋着,随着它的盘旋,自我头顶投下一道纯白的光芒,屋子里的事物渐渐消逝,慢慢地眼前全成了白色,开始感到天旋地转的感觉,隐约地有听到素衣的话:“姑娘请忍一忍,素衣也只能这样才能把你送到主人身边了。”

素衣的话在耳边渐渐远去,等脚下感觉到踩到坚实的土地的时候,白光在面前一瞬间消失,映入眼帘的是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的地方。

这,不是妖孽创造的空间吗?素衣怎么把我送来了这里?

“啊……啊……”不远处,有女子微弱的喊声传出,这里,怎么会有女人?这里,不是应该只有变成狐狸的月华吗?我向声音的来源处走去。

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铺着一层枯叶,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音,女人的呻吟声越来越重,我慢慢地靠近。

“你……你还可以吗?”突然里面还传来了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心头一震,妖孽?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随着里面男女喘息声的加重越扩越大。

“继续,我……我可以的,这样……这样很好。”女人又回答,声音很熟悉。

我很肯定里面的男人就是妖孽,心里的好奇与不安同时增大,奇怪,妖孽在里面干什么呢?为什么,为什么这里会有女人?为了不让里面的人发现这里有人,我偷偷施了一个“悬浮术”,这是素衣教我的,其实我本来想学飞行术来着,但是往往才一跃上去便会掉下来,所以素衣才教了我这个,幸好这个法术,我掌握得还算不错。

慢慢地靠近那声音的来源处,越是靠近,里面的声音更是暧昧,心里大概想到里面出了什么事,但是没亲眼看到就是不相信,妖孽,你,你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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