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观上来看,她还没那么差劲,这从她无微不至,不分昼夜地照顾杨莫凡可以看出,至少在她看来,她要比那个姓柳的虚伪女人好些。
晚饭的时候,陈芸回来了,果然如左嫒所料,她去找了物业,同时也将对门的那套单人房租了下来。
“凡表哥,那房子需要打扫,也得添些家具,我可能还要烦你们两天!”
杨莫凡咽下口中的汤,冲她温和地笑笑,“没关系,我不急在这一时。”
大不了他这两天将左嫒看紧点,不让她有机会见那男人。
“莫凡说的对,不必那么急的,我马上就要参加才艺选拔赛,需要留在学校练琴,所以暂时不会回来住!”左嫒趁机开口。
卓浩只是旁若无人地吃着自己的饭,偶尔帮左嫒夹夹菜,对于他们的谈话,不发表任何意见。
虽然那女人碎嘴,且不可一世,不过私心里,他是希望她能缠住杨莫凡的,最好是直接滚床单,这样左嫒也就有借口解除婚约了。
杨莫凡顿了顿筷子,看了左嫒一眼,不过他聪明地没再说什么。
一顿饭在几人沉默中吃完,这期间左嫒的手机响了一次,不过左嫒看了眼后,没去理会。
卓浩筷子刚放下,便被一个电话叫走了,杨莫凡钻进了他的书房,客厅里只有陈芸在看着电视。
左嫒洗好了碗筷,擦了擦手,看了眼紧闭的书房门,放下了打招呼的心思,和陈芸说了声后,拧起包包也准备回学校。
“小嫒,等等,我送你过去!”
杨莫凡像是算准了时间般,从书房出来,拽起茶几上的车钥匙跟在她身后柔声说着。
左嫒回身,镜片下的眸光闪过一丝讶异,婉拒的话顺口而出:“这里坐公交直达校门口,很方便,你刚出院,还是好好休息!”
因为她不想让两人的关系曝光,当初选房子的时候是离学校较远的,不过坐车却很方便。
杨莫凡对她的话听而不闻,上前极其自然的牵住她的手,“走吧,我没事,学校里现在都知道了,也没必要再遮掩。”
左嫒的手下意识缩了缩,可杨莫凡加重了些力道,没让她缩回去,而是牵着她,不容拒绝地往外走去。
左嫒脚步顿住,杨莫凡不得不回头,挑眉小心翼翼地看她,“怎么了?”
左嫒唇瓣蠕动了几下,想说什么,可出口的话语却是口不对心,“没什么,走吧!”
迎视着他小心翼翼的眼神,想到他的身子,她心里觉得烦闷异常,拒绝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
车子平稳地驶在车道上,两人一路无话,二十几分钟的车程,车子停在学校门口。
“我进去了,你开车当心点,别开的太快!”
左嫒挎上包包,推门下车,这边杨莫凡听到她的嘱咐,心情很好地笑了笑,他也跟着推开车门下车,“我送你进去。”
没等左嫒开口拒绝,他已经来到她身边,再次牵起了她的手,将她往学校里面带。
左嫒看着有些反常的杨莫凡,秀眉皱了皱,“莫凡……”
杨莫凡脚步顿住,温润的黑眸有些深邃异常,他看着她,语气认真充满了感情,“小嫒,虽然我知道你不在意,不过,我还是不想你因为我而受委屈!”
最后,左嫒还是拗不过杨莫凡的坚持,送她到学校的宿舍楼。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对面马路上一辆银灰色的跑车内,男人沉着脸,看着他们相携离开的背影,眸色冷戾而暴虐。
夏天的太阳下山得晚,尽管现在已经七点,可天色还没完全黑,校园里有不少的同学从身边经过,都诧异地看着他们,有的还停下来和杨莫凡打招呼。
杨莫凡一一回应,态度温和儒雅,端得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而左嫒一直都是目不斜视,表情清冷淡然。
“左嫒,回来啦,吃饭了没,我买了便当呢!”
很快,两人便来到宿舍楼下,不远处正提着便当的好友兼室友张颜看到他们,咋咋呼呼地跑了过来,嘴里虽然是和左嫒说话,不过那双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一旁的杨莫凡。
“这是张同学吧!”杨莫凡遂先出声打招呼。
虽然左嫒在学校和他很少有交集,不过她的事和身边的人,他都是知道的,这个张颜,是唯一一个与她亲近的同学。
“呵呵,没想到杨助教居然知道我!”张颜显然很高兴。
杨莫凡温和地笑了笑,并不言语,他眼神转向左嫒,“小嫒,我先回去了,记得早点休息,不要太给自己压力,保持平常心就好!”
“嗯,你开车注……”
话没说完,一阵手机悠扬的手机铃声响起,几人的视线一齐转向左嫒的包包。
告别了杨莫凡,左嫒和张颜两人回了宿舍,平时没什么交情的几个舍友这会儿自来熟般全都围了上来,“哇,左嫒,刚才送你回来的那个是杨助教吧!”
“嘻嘻,当然啦,除了他,还有谁?啧啧啧,那些八婆还说杨助教不喜欢左嫒,我见他看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了!”左嫒没开口,一旁的张颜就抢着回答道。
“对了,左嫒,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进T大之前就是男女朋友吗?”
左嫒看着几个室友一脸好奇宝宝地样子,淡然地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解释,“我们一起长大,家里人不放心我一个女孩在外,就嚷嚷着订了亲,而他也过来了!”
“哇,青梅竹马很有爱哦!”
“你们也真能瞒,几年了,居然不露声色!”
“是啊,我还好奇像杨助教那样优秀的人为何不交女朋友呢!”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左嫒只是只是淡然地笑笑,并不在发言,舍友门八卦了一会儿后,见话题的主角不捧场,便也散开,各做各的事。
左嫒收拾了一下,准备去琴室练琴,可包包里的手机再一次响起。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刚才那通只是响了一声就挂了,她也没去理会,这会儿又不厌其烦地打来了,这男人是闲得发慌还是耍她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