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过来,大伙儿都跟着过来了,劲爆的音乐也不知在何时停了下来。
荀欢放开怀里不停扭动着身子的女人,改成单手搂住她的腰,面向刚才开口的漓耀,语气慵懒道:“既然知道我们再这情意绵绵,你还如此不知趣?”
“你个见色忘友的货!”漓耀给了他胸口一记轻拳,笑骂道。
“得了你们两个,欢子,兄弟我祝你生日快乐!”一个身着骑马装的男人向荀欢举杯,左嫒听得出来,这人是季一鸣。
荀欢端起一杯酒,和他碰杯,说了声谢谢后,一饮而尽,其他人同样纷纷举杯祝福,他一一回应着,很快,清明的琥珀色眸子像是罩了一层迷雾般,朦胧而魅惑,露在面具外面的皮肤也透着绯色。
“左小姐,我们这些兄弟都表示了,你作为他的女伴,难道不应该有所行动?”
一副魔术师装扮的男人看向静立一旁的左嫒,语气温和地道,能将咄咄逼人的话语用温润清透的语气说出来的,也只有乔翊阳了。
“翊阳说的对,左嫒,欢子为了你,可是煞费苦心啊!”
一旁的季一鸣喝了一口酒出声帮腔,将一个土地招标的案子无条件让给了王苼谦,可不是煞费苦心吗?
荀欢对与女人一向都是一副敬谢不敏的样子,这个左嫒,他能看的出来,他是动了一番心思的,只是这女人却一直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做兄弟的,又怎能不帮一把?
左嫒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更何况,这会儿她的身体不允许她沾染半点凉的。
“好了,她身体不舒服,不能喝酒,你们就别撩她了,继续玩去!”荀欢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里,出声解围。
“呵呵,不能喝酒,那就主动献吻一枚吧,正好弥补今天早上,不过这次可别在紧张的晕倒!”另一个男人出声调侃,声音有些陌生,左嫒并不知道他是谁。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全都凝聚到左嫒身上,荀欢知道这群损友今天是不会放过她了,所以也没再说什么,而且他私心里,也想体会一下,她主动的感觉。
“快吻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左嫒被这么多人看着,尽管脸上有面具,仍是感觉有点尴尬,迎视着他们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再看看身边的男人明显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她心里说不出的无奈与堵闷,感觉自己像是舞台上的小丑般,为他人表演。
如果他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这种事还没什么,不用他们起哄,她也会这样做,可他们不是,这样的事在他们这些人眼里也许稀松平常,然而,于她而言,却是那样的不堪。
可若是直言拒绝,不但这男人面子挂不住,就连她自己恐怕也会被人说。
“接吻这种亲密事,我们私下里来就好,我还是为你弹首曲子吧!”
正在左嫒左右衡量之际,眼角扫到不远处有一架纯黑色的钢琴,淡笑着道。说完,她也不去管那些人的反应,径直向钢琴走去。
“哎呦,还是个脸皮薄的主儿,荀少,在床上不会也这么害羞吧,要不,我们换着玩玩?我的美人都是热情奔放型的,包你爽!”漓耀看着她的背影,拍了拍荀欢的肩膀,笑着打趣。
“去去去,人家可是良家小姑娘,T大音乐系的高材生,你的那些货色是不能比的!”
霍芃察觉到荀欢突地沉下去的眸色,连忙出声调节。别人不知道,他们几个可是知道荀欢将左嫒那女人弄到手可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虽然平时他们也有换女伴玩的现象,可这里面绝对不包括荀欢。
“哈哈……还是荀少厉害啊,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居然弄到两个极品,你那身为市长千金的正牌女友,貌似也是T大有名的校……”
“够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一声冷戾的怒喝犹如平地一声雷,将现场调笑的人都轰懵了。
荀欢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脸色,不过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却是很沉,里面酝酿着暴戾之气,此时正冷冷的盯着笑容僵在脸上的漓耀。
周围的气氛因他突然的怒喝而冷凝,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怔愣,他们还从未见过发火的荀欢,他们所认识的荀欢就算再生气,也是一副邪魅慵懒,让人看不清情绪的样子,像现在这般情绪外漏,他们还是第一次见。
“欢子,开开玩笑而已,别往心里去!”
出声解围的依旧是霍芃,这漓耀认真说来,是和霍芃交好的,正因为有了霍芃,他才结识了荀欢,他和霍芃一样,混黑的,说话方面一向口无遮拦。
“是啊,阿欢,漓耀这张嘴你是知道的,说话一向都是这样!”乔翊阳同样帮着腔。
他们这群人虽说没什么大小之分,不过心里基本上都是以荀欢为首,他没有大家族帮衬,可他的F·C集团在几年之内几乎占据了J城百分之三十的经济。
他不但是他们这些大家族追捧的对象,更是政府极力巴结的,而且家中老一辈严词厉色的警告过他们,荀欢这个人,只能交好不能为敌,荀欢在J城,一直都是个特殊的存在,他行事比谁都乖张狠戾,却没有人敢动他分毫。
“荀少,你也知道,我没读多少书,是个粗人,若是说话不中听,你听听就过,别放心上!”
漓耀这人性子也是极其豪爽坦荡的,荀欢的不悦,他也知道自己触了他的鳞。
冷静下来后,荀欢知道自己有点过头了,他也不知道为何,那一刻心里会如此愤怒暴戾,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宝贝的东西被窥视玷污一样。
他冲他露出一个歉然的笑意,语气状似玩笑道:“是我小题大做了,我家那位性子不怎么好,你那些话说出来,我可得吃苦头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知道左嫒这个女人于他而言是不同的,尽管他的语气带着玩笑的意味,不过这里哪个不是人精般的人物,他荀欢何时如此捧高一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