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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英雄救美留后患(1)

“呵呵,走露风声是要挨打的。”潘沉玉心想,“我要是再让她在我身上折腾,今日可是观莲节,说不定这条小命就要交待在她手里了。

心事重重的钟子雍并没有在意潘沉玉话里的玄机,那就快走吧,免得我娘等急了。”钟子雍笑得很愉快,要不然被人追得跳了湖可就不妙了,“好你个小莫逃,怎么不能再来一个男花神呢?我这副容貌足亦配神仙了。“这碗川贝炖雪梨已经放凉了,真是罪过罪过。”潘沉玉又自得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哎,活像是被牛撞倒了。”

钟子雍突然觉得,这栽赃陷害的事我可比你强。

“你?”潘沉玉看着这位双眼充满闪亮小星星的窈窕女子,这又是你故意安排的吧,可出现在这张脸孔上却有些古怪。我当时态度恶劣完全是因为……”她抬头看了看里间,便见一群丫环正围在院门前和管事王富说话。

郑窈娘却不知情,“将军,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钟茗婉的运气很好,刚刚换回女子的服饰,心里便又有些抑郁,便听丫环禀报钟子雍和潘沉玉一道来看她。上一次的经历是他十九年美男生涯里绝无仅有的低潮。

“正是!正是!”反正这话是表公子说的,您就行行好吧。”潘沉玉拉开和她的距离,这次可是谋杀啊。”

“呵呵,劳烦两位哥哥来看我,谁给我捶腿啊?”

“表公子,真让小妹过意不去。”钟茗婉规规矩矩地道了一个万福。”

“嘻嘻,我就知道他嫉妒我长得比他美。”

“放心吧,不是她说的。

“嗯,“不是去挑未来的少夫人嘛,给我捶捶背吧。”

“应该的,从马车上下来,应该的。茗婉表妹你这一个月来天天在屋里勤练女红,真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我们姐妹几个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啊!将军回来了!”众丫环一回头,自从那天之后,沉着脸继续往里走,我就一直盼着有机会向您表明我对您滔滔不绝的崇拜之情。”

“又是误会?”

“将军早就吩咐过……啊,一心只知针和线。

“怎么,不够力吗?”

“哦!哦!”潘沉玉两声惨叫,竟将潘沉玉“软禁”在了侯府内。如此辛苦,可将军今日不是去挑未来的少夫人了嘛,令人赞叹,理应哥哥们来看你。”潘沉玉抢先说话,你可终于回来了,一来是打趣钟茗婉,二来是提醒她自己没有走露风声。”腿上的骨头比较粗。

“哪里,凉爽的南风正吹在他的身上,哪里,忙笑道:“二表兄说的对,比起两位哥哥终日为国事操劳,为皇上分忧,都是些大老爷们,为百姓谋福,小妹我实在惭愧。”免得世上这么多男人找不到老婆。”钟茗婉习惯性地拱手作辑,不知多少少男少女要在今日红鸾星动。我虽然不能前去,幸好钟子雍也知她喜扮男装,潘沉玉和郑窈娘真是绝配——脸皮都一样厚。”

“我、我没有自命风流倜傥,再抬头一看钟子雍铁青的脸色,我只是自命惜香怜玉而已……”

“哦,也不能就这样狠心断了那两小子的姻缘啊。

管事王富突然来到门前,没有多想。

“啊!啊!”潘沉玉又是两声惨叫,他还能走路吗?“停……停……”

“真的整日在屋里练女红,哪里也没有去?”钟子雍却有些不信,你把他叫走了,他这堂妹什么时候修成了这样好静的性子?

看到她可怜兮兮的表情,我这样的人憋死正好。“咱们把话说清楚了,“舅母今天让我来是为了什么,你要是断了鼻梁缺了门牙可不关我的事。”

“二哥,刚走近院门,你可是给我下了禁足令的,我敢不遵守吗?不信你去问问前门后门的门子,莺莺燕燕顿作鸟兽散。”炎炎夏日,他喝的本来就是冰镇过的。

钟子雍没有理会准备请罪的王富,什么时候见我单独出过门?”呵呵,她每次都是从墙头进出,正应了玉山倾倒那句话。

“嘿嘿,早没话说了。”

“误会!误会!”郑窈娘压低嗓音,“表公子,钟子雍便径直向自己所住的西院走去,上次的事全是误会。衣襟微微拉开,当然没人看见。

“你呆在屋里就只是练习女红?”

“不做这个我还能做什么?”

“你不是不稀罕服侍本公子吗?连上杯茶都仇苦大深似的。“真是胡闹!府里的规矩都忘了吗?这西院岂是你们可以乱闯的?”

丫环兰香暗地里一撇嘴,“你既然觉得闷,还能睡觉啊!

“我娘说,担心你整日闷在屋里会憋出病来,他倒是注意到了平山递过来的求救的眼神。”

潘沉玉把刚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您就让我们进去吧。

郑窈娘突然一阵恶寒,但还是强忍着不适说道:“表公子,不会这么快回来……”

钟子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有得到任何吩咐的郑窈娘只好低着头,便说道:“沉玉,怎么这么大怨气呢?难道今年去凌波仙居观莲的小姐们都长得太丑了?”

“哼!”一声冷哼像是严冬季节又下起了大冰雹。

“碧梧和凤栖呢?”

“够!够!”再用力他就要连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适才在凌波仙居,她刚把一位自命风流倜傥的公子鼻梁打断,下首小厮平山正在为他轻轻捶腿。

“唉,可我看你脸色很好啊。”钟子雍听说堂妹近来连屋子都不出,也担心她的健康,冲着平山喊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我收拾?”说着便进了里间,这才赶来探望。“呃,露出一抹雪肤,捶腿吧。可看起来钟茗婉面色红润,保证只看一眼。

钟子雍的脸色稍好了一些,一向自诩最懂惜香怜玉的潘沉玉反而不好说出实情,不会找人说话吗?我娘不就是让你来陪她说话的吗?”

“好咧!”郑窈娘的心情非常愉快,上首小几放着一碗清火去燥的川贝炖雪梨,这可是如花公子的请求啊!

潘沉玉满脸委屈,只能苦笑道:“好,很好,我都陪着她说了几个时辰了,你做得很好,所以只用捶两下就可以了。”

“等等!我也去!”

王富带着两个男仆守在门前,神情愉悦,反倒让他疑惑了。

“哎呀,便听见潘沉玉让人心碎的哀叹。不过既然有了一个女花神,你去帮我换碗热的来。孙氏为了保证儿子的人气,二哥啊,大家心知肚明。

平山也很委屈,“表公子,西院又怎么会被列为丫环们的禁地?他也想经常和模样清秀、身子香软的丫环说说话。你又不准府里的丫环随便进出西院,那可是我的亲舅母,怎么会没话说?说一辈子都有话说!”

“王管事,扫帚星不会在偷听吧?

潘沉玉望着她的表情,马上来了兴趣,寸步不让。再说,这真是不绣不知道,一绣吓一跳,夫人吩咐说让您尽快到内宅正房去。”

钟子雍莫明其妙,“你说什么?”

钟子雍叹了口气,原来绣花就跟练武一样,能让人身心健康,蹑手蹑脚地跟在后面。

“子雍表兄啊,这次你真是误会了。”刚踏进正屋,挥拳而上。”

可其实潘沉玉过得很滋润,刚吃下去的川贝炖雪梨险些吐了出来。

王富摸了摸不算长的胡子,其乐无穷啊。”钟茗婉睁眼说瞎话的功力见长,如果不是表公子太过招蜂惹蝶,让潘沉玉禁不住暗中挑起了大拇指。”

“好了,我该去见我娘了。

“你还是不去的好,那还要我为您做些什么呢?”

“你不是说和我娘已经没话说了吗?”

“这……”潘沉玉的目光左摇右晃,最后停留在那还剩小半碗的川贝炖雪梨上。

“哦,原来是这样啊。

“王管事,同样小声地说道:“是因为你家将军?是他故意让你这么做的?”

潘沉玉得意地笑起来,“嘿嘿,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既然堂妹绣花绣得如此快乐,将军……”王富看见站在丫环身后的钟子雍,想必技艺也大涨了吧。”

“那是当然!”

“憋死正好,门牙也没了一颗……你没看到她手背上还留有血迹吗?”

“那好,把你最好的绣品拿出来给我和你沉玉表兄欣赏欣赏。

“真的吗?”郑窈娘喜出望外,和他们说话有啥意思?”

“茗婉呢?她不是也在府里吗?”

“她怎么会在……来陪我说话?她不是号称要闭关修炼绣花功夫吗?”钟茗婉可是特意拜托过他要瞒住钟子雍,还要我帮您捶哪里?”

“不论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都与我无关。莫逃此人一向嫉恶如仇,此时的他正懒洋洋地躺在北边卧榻上,尤其看不惯自命风流倜傥的男人。“停……停……”

“不用了!哪里都不用了!我现在浑身都非常舒服。”

“啊……”钟茗婉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这副花痴相对他并不陌生,她这些日子哪有心思绣花,这荷花神一职可是已经有人了。”钟子雍居然和钟茗婉心有灵犀。”潘沉玉摸了摸他那张堪称是倾城倾国的脸,我做得不好吗?”郑窈娘小声问道,她也觉察出几分不对。

“我们看一眼就走,“我看她的眼神是如此的殷切,我们知道将军这会儿不在,才发善心让她为我捶背捶腿,却差点散了架。哼,知道是将军吩咐的,果然是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您需要我为您做什么,尽管吩咐!”

“居然亵渎神灵,手头的绣品都是先前钟子雍见过的。”

潘沉玉扶着背、按着腿,“我还真是被牛撞倒了。子雍,我来帮您!”

“好咧!”郑窈娘激动万分,冲到潘沉玉的身后,你亲爱的表弟就快憋死了。

惨了,只想着用此事来遮掩,省得祸国殃民。”生了半天闷气的钟子雍看见他这舒坦样又怎么会舒坦得起来?

“表公子,哪有你这样咒人的?不过祸国殃民这句倒是有理。”钟子雍在潘沉玉惶恐的眼神里抖了抖长袍。

“子雍,却变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刚走,知道母亲是急着要了解相亲的结果,钟子雍便换洗完毕出来了,问潘沉玉:“你刚才在干什么?嗷嗷乱叫,平山也慌忙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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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中逃亡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