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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红袖添香将军恼(1)

“莫逃,刚才逃哪里去了?”钟子雍阴沉着脸,盯着面前这个战战兢兢的小丫头,但他相信,她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

“回将军,出去转了转。”

“出去转了转?嘿嘿,看来你这失忆症变重了,都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钟子雍很生气,到书房写字居然找不到自己的侍墨丫环,也不知又干什么坏事去了。

“回将军,是大夫说的,多去外面看看,看到熟悉的场景也许就可以想起来了。将军不是盼着我早些想起来吗?”

钟子雍冷笑一声,“这时候都没忘记和我顶嘴,谁会相信你失忆了?”

郑窈娘脸上惶恐不安,心里却正对着钟子雍做鬼脸,“我就是不承认自己没有失忆,你能拿我怎么办?哈哈哈!”

钟子雍的确没有什么好办法,只是指了指已经铺好了纸张的书案,“磨墨!”

郑窈娘忙走过去,挽起袖子,拿起墨条,在滴了清水的砚台上轻轻研磨。这活她并不陌生,过去曾无数次地幻想过为如花公子红袖添香的情景,是以专门练习过,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享受的人却是扫帚星。

钟子雍也惊讶于郑窈娘磨墨的熟练,心想她以前大概就是别人家的侍墨丫环。不过他并没有对此多想,因为他要马上写一封家书给远在边关的二叔,却还没想好要不要把表妹钟茗婉乔装离家的事情写上。

郑窈娘一边磨墨,一边偷眼打量钟子雍,想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成为专克自己的扫帚星。

微黑的肌肤绝对称不上如玉,但却让人感觉更为健康强壮;双眉带着剑一般的锐气,随着主人的思绪时皱时舒;那双炯炯有神常让她心虚的眼睛此时却非常地平和;笔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也都彰显着主人的英武。

这张面容并不难看,甚至称得上非常英俊,但郑窈娘却越看越气愤,越看越觉得像是地狱里的黑无常。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的恶意破坏,她现在就应该是呆在潘府的书房里,面前提笔急书的人就应该是如花公子潘沉玉……

郑窈娘不由地又想起了藏在房间里的那张小像。像中的如花公子秀眉入鬓,凤目流波,丹唇轻启,笑意嫣然,现实中的如花公子又会是怎样的丰神绝世、俊美入骨?

想着想着,眼前英武的将军便渐渐和画像中的秀美少年融合在了一起,似乎还抬起头来朝着她含情脉脉地一笑……郑窈娘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手里的墨条也越磨越快。

听到越来越急的磨墨声,钟子雍侧头一看,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快漫出来了;再抬头一看,只见那女人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却又好像是在看着别人,心里不由大怒。

“你在看什么?”

“啊!”沉浸在想象中的郑窈娘被这一声怒喝惊醒,已经忘了自己在干什么的她双手一抖,墨条便飞了出去,带起的墨汁溅到了信纸上、书案上、衣服上、面颊上……

“啊!将军!”墨汁飞溅的同时,郑窈娘也已经回过神来,忙伸出手去想挽回点什么,却只是把钟子雍脸上的墨迹抹得更开。

“放肆!”钟子雍一巴掌正打在郑窈娘的手背上,这女人居然还想趁机揩他的油!

郑窈娘捂着手背委屈地说道:“奴婢只是想帮您擦干净而已,用得着打这么重吗?”

“用你的手能擦干净吗?”钟子雍更加愤然,“还不快去打水来!”

“哦!”郑窈娘此时也才会过意来,忙转身跑了出去。但她并不是急于赎罪,只是想借机离开貌似暴怒的钟子雍。

郑窈娘前脚刚走,钟茗婉后脚便进了书房,看到房内的狼藉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二哥,你这是干什么?准备唱花脸吗?”

钟子雍冷静地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脸,说道:“你这又是干什么?笑不露齿又忘了吗?”

钟茗婉立刻闭上了嘴,瓮声瓮气地说道:“哼,真是没道理,凭什么女人笑起来就不能露牙齿?那还让我们长牙齿做什么?”

钟子雍不理会她,脱下沾染了墨汁的外衫,闻讯赶来的小厮平山忙递上干净的衣裳让他换上。

“哎呀呀,二哥你不是新收了一个侍墨丫环嘛,怎么还弄得如此狼狈?”钟茗婉又幸灾乐祸地笑道,这一次她倒是记得先用袖子遮住了嘴巴。

说起自己新收的侍墨丫环,钟子雍的动作出现短暂的停顿,“这女人是怎么回事?怎么端盆水端到现在还不见影子?”

他正想让人去催,忽然又想道:“不行!那女人是个不安分的家伙,茗婉也是一个不安分的家伙,让她俩撞到一起,鬼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于是他抓起刚换下的衣裳,对平山说道:“告诉莫逃,不把这衣裳洗干净她就不用回来了!”

决定了莫逃的命运,又唤了别的下人打来温水洗净脸上的墨迹,钟子雍回过头,正瞄见钟茗婉在偷看那封尚未写完的信。

钟子雍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钟茗婉慌慌张张地缩向后面,讪讪地笑道:“嘿嘿,看看……看看而已……”

“看什么?看我有没有在二叔面前告你的状?”钟子雍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语气不由地变得高深起来。

钟茗婉吐了吐舌头,柔声求道:“好二哥,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就不要再告诉我爹爹了。他老人家公务本就繁忙,何苦再拿这些小事让他心烦?”

“哼,你也知道这些事会让他心烦,那为什么不乖乖听话?你啊,都十八岁了还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就不怕嫁不出去?”钟子雍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可心里却又不禁软了下来,这个堂妹其实和亲妹没什么区别。

钟茗婉撇了撇嘴,小声说道:“实在嫁不出去就嫁给沉玉表兄算了。”

坐在马车上的潘沉玉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是哪个仇人在惦记着他?

钟子雍哭笑不得,“你以为沉玉很想娶你么?”

“呸!我还不稀罕他呢!那我就回边关去,跟大哥、三哥一起去打战!”策马奔驰才是她的最爱。

对于她的豪情壮志,钟子雍不置可否,坐到书案边,重新铺好纸、提起笔,然后问道:“想让我多写些好话?”

钟茗婉眼睛一亮,“是啊!是啊!嘿嘿,别忘了告诉我爹爹我已经能缝荷包了。”

钟子雍充满疑问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能缝荷包?”

钟茗婉咬着手指头,“呃,等爹爹收到信……我应该就能了……”等这封信到了爹爹手里,大概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缝一个荷包应该够了吧?

钟子雍叹了口气,然后指了指砚台,“磨墨。”

“啊,我?你不是有侍墨丫环了吗?”

“不是让她洗衣服去了吗?”钟子雍不耐烦地用笔杆敲了敲砚台,示意钟茗婉快些动手。

“人家是来给你侍墨的,你怎么让人家去干这种粗活?我听说那姑娘弱不禁风,一受惊吓就丢魂,二哥你不是故意欺负人吧?”她今天来除了担心堂哥会告状,也是想看看那个被堂哥吓得失忆的可怜女子。

“因为我怕你把她带坏了。”其实他是担心那丫头把堂妹带坏了。

“我就说明明有粗使丫头……二哥你是故意欺负我吧。”钟茗婉一边嘟囔一边拿起墨条,“呀,不是昨日才新换的么,怎么就只剩一半吗?”

钟子雍提笔的手抖了一下,在纸上落下一个不大不小的黑点。谁说那丫头弱不禁风?简直就是力大如牛。

“哈哈,红袖添香……咦?子雍,你这新来的侍墨丫环怎么长的跟茗婉表妹一个样呢?”永远玉树临风的潘沉玉又摇着他的描金扇进来了。

钟茗婉白了他一眼,甩了甩手,“什么红袖添香?也难怪你们男人喜欢这样,因为受累的都是女人!”磨墨看似简单,其实极为讲究轻重缓急,不比舞大刀轻松。

潘沉玉用扇子掩面而笑,“表妹,这就叫情趣。等将来你和我的表妹婿一个添香磨墨、一个挑灯夜读,你就明白了。”

“哼,将来我一定要嫁一个像我大哥那样英勇善战的男子汉,才不要像你这样只知道无病呻吟的臭书生!”

“那叫吟风咏月,不是无病呻吟。”潘沉玉也轻哼一声,合上扇子,“也罢,像你这样不懂情趣的女人也只能嫁那样的粗汉。啊!我说的不是大表兄!”潘沉玉慌忙躲到钟子雍身后,躲开钟茗婉气势汹汹的拳头。

“都给我坐好,要不就都滚出去。”幸好钟子雍反应灵敏,才没将墨汁滴在信纸上——他可不想再重写一遍。

潘沉玉忙找了一张离钟茗婉最远的椅子坐好。二表兄对表妹尚不知怜惜,何况他这个男人?

接过小厮敬上的茶,潘沉玉又奇道:“子雍,你这到底是在搞什么鬼,怎么让小姐做丫环的活?丫环呢?难道去做小姐了?”他也很想看看被钟子雍吓掉了魂的美女长什么样。

潘沉玉这话算是说在了钟茗婉的心坎上,她立刻带着几分怨气说道:“二哥对那个新来的丫环可上心了,好像得了一个宝贝似的,连我都不让见,还说怕我把她给带坏了。沉玉表兄你可就更不能见了,要是不小心真把人家的魂给勾走可就糟了。”

“茗婉你瞎扯什么?”钟子雍哭笑不得,他这么做可是为了她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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