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忽然开口。
“我叫秦沫沫。”
“沫沫?很有趣的名字啊,墨水的墨?”
“不是,是泡沫的沫。”泡沫,这个字似乎只能这么组词。秦沫沫忽然觉得自己讨厌这个名字。
以前,她在福利院的时候叫陆琪,秦沫沫这个名字是秦邵给她取的,她忽然觉得,自己就真的像泡沫一样,从产生到消失,就那么一瞬间,那么短暂,根本不会有人在乎。
那男人忽然从他面前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左手拉过秦沫沫的一只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笔尖与手心的摩擦让秦沫沫觉得有些微微的疼痛,她想撤出自己的手,却还是忍住了。
“这是我的名字,以后,你要给我牢牢记在心里。”
卫奕豪。
这是他在她的手心留下的字。他的字很漂亮,即使是写在她的手上依然能看出他的确是写得一笔好字的。
秦沫沫从小就会羡慕那些写字好看的人,因为在她小的时候,福利院里面的那些老师们就总是说什么老话讲字如其人,那些老师还总是开她的玩笑,说那些没见过小琪本人的人要是先见了她的字,准得以为她是个丑八怪。
可是这句老话偏偏就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应验了,他的脸很有棱角,却也不是方方正正的那种国字脸,眼窝很深,鼻子很挺,这一点倒有些像是西方人,可是偏偏他又长着正宗的黑头发黑眼睛。
像他这样的男人,如果他们不是在这种奇怪的情况下认识的,她也许真的会花痴地去找他搭讪。
一路上,卫奕豪没有再跟她多说一句话,而是低头看着一些秦沫沫看不懂的英文文件。他们下飞机后,马上又有一辆宾利轿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才在一栋别墅前面停下。
别墅对于秦沫沫来所倒是不新鲜,毕竟秦邵还是有几个钱的,不过,秦家的房子和眼前的这栋别墅比起来,简直就是茅草房。
此刻,这里,简直就是一栋矗立在黑夜里的城堡。
卫奕豪拥着她走进了眼前的城堡,她本来以为里面会有两排佣人对这个男人夹道欢迎的,可是,里面空空荡荡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就在秦沫沫着力思考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卫奕豪的脸忽然离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然后,他的唇贴着她的耳朵,“二楼,左转,第二间,是我的房间,去把自己洗干净,我不喜欢浑身脏兮兮的女人。”
秦沫沫不得不承认,卫奕豪的确是气场太强大的人,哪怕是一句轻声细语的话都能让她毛骨悚然。
真不愧是这种人的房间,窗帘,床单,被子,凡是能看到的东西,全都是黑色的,她真是搞不懂,这个人有必要用这种方法来显示自己的腹黑么。打开房间里的另外一道门,果然不出她所料,浴缸也是黑色的。
旅途劳累,秦沫沫倒真是想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刚刚她还在忐忑,这个男人会不会像小说里写得那样,在女主角洗澡的时候突然出现,来个鸳鸯共浴什么的,事实证明,是她想太多了。
泡在温暖的水里,秦沫沫忽然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就是做了一场梦一样。从被不知名的男人夺去了贞洁,到现在,又被秦邵推进了一个未知的黑洞。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日子会过的怎样,但是,既然决定是最后一次帮秦邵她就不会退缩,现在的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忍受,不能解决的呢?
走出浴室,卫奕豪就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不知道正在看着什么东西,秦沫沫就这么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坐吧。”卫奕豪看着她,拍了一下旁边的位子。
秦沫沫坐在沙发的一个角上,她的确是不习惯靠近一个几乎完全陌生的男人。只是她刚一坐下,就被卫奕豪一把揽进了怀里,还掬起她的一绺头发闻了一下。这一连串的动作,都让秦沫沫觉得恶心。
“我不喜欢恶心的香水味,所以,你以后也尽量不要喷香水。”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让他想起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我知道了。”
“知道你是来做什么的么?”他冷冷地道。
“不就是做你的女人,陪你上床而已,你总不会大费周章地找我来当保姆女佣的吧。”
她的话让卫奕豪微微挑眉,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这个女人,真是越看越有趣。
“我很喜欢你的直率,不过我也要提醒你,我只是暂时放过秦邵而已,如果你惹恼了我,我还是随时可以把他送进监牢。至于你,既然是秦邵的女儿,就该有心理准备,我不会对你太好。”
“你对我好不好的,我也逃不掉不是么。”
卫奕豪略微勾起唇角,“你很聪明,所以,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
秦沫沫认命地脱掉衣服躺到了他的床上,动作没有一点迟疑。现在的她,这幅破败不堪的身体给了谁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她是泡沫,没人关心,没人在乎。
他开始在她的身上点燃激情。她细微的颤抖逃不过卫奕豪的眼睛,而她这样的反应让他十分满意,他一向喜欢干净的女人。
“你是不是处女?”卫奕豪压在她的身上,想要验证自己的猜想,凌厉的眼神紧紧地瞅着她让她无法逃开。
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甚至不知道那个夺走自己贞洁的男人是谁,可是如果她说不是,她甚至可以想象接下来她会得到怎样可怕的对待,于是,她选择了沉默。
她不知道,正是她的沉默,让卫奕豪以为她默认了他的问题。
“很好,我喜欢干净的女人,从现在起,除了我,你不能有别的男人,否则,后果自负。”他刻意把最后四个字说得很慢,好让眼前的女人明白,他卫奕豪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其实,我……”她不是处女这件事,早晚也是瞒不住的。
“给我记住,我不喜欢女人在床上说废话。”他冷冷地发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