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昊宇一把甩开他扭头就走,他无法忍受任何人诋毁甘露。他是喜欢甘露,他也知道甘露只喜欢卫奕豪一个人,只不过在他的心里,女人永远也抵不过自己过命的兄弟,但是,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喜欢的女人。
乔御一脸无奈的看着他离开,他就知道他不会相信他的话,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揪起来,反正该说的他都说了,现在他只能默默地替他们祈祷,千万不要被甘露玩的太惨。
另外,他在心里又默默地补了一句,我操,走之前你倒是把帐先结了啊!
医院里,Barton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麻药的作用让他依旧有些意识不清。
“Barton,你记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奕豪也知道Barton现在需要休息,但是他真的必须要马上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Barton现在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记不完整刚刚发生的事,他只能想起一些零星的片段。他只记得,他送秦沫沫回去,然后,只有她在楼上,小露不会是那样的人。她不会拿自己哥哥的命来开玩笑,再然后……所以……就是秦沫沫了。
“秦沫沫……是秦沫沫……只有她在楼上,然后……那些人就闯进来了。”他隔着氧气罩,断断续续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不过,就是这几个含糊不清的字,就已经足够判了秦沫沫的死刑了。
卫奕豪只觉得他从未如此的愤怒过。他眼睛里顿时充斥着血丝,双手被他攥的喀喀直响。他看不到此刻的自己,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恐怖。现如今,已经很少能有什么人什么事让他失去冷静了,因为,什么事他都可以原谅,但是,背叛不行。
他用不要命的车速一路疾驰,那间屋子里的防御系统已经被她破坏了,那么,也许她已经逃跑了。没关系,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会用最快的速度把她抓回来,他必须马上看到那个背叛他的女人,他必须要让他知道,背叛他,绝对是她再也不敢做第二次的事。怎么会让他有丧命的危险。
他没想到他一进门,看到的就是秦沫沫一个人蜷缩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板没有半点表情的画面。她竟然没跑,这一点倒是让他觉得很惊讶。
他走到她面前,秦沫沫终于抬头看他,看到他满脸的震怒,像是要杀了她一样。她知道,她所害怕的事终于到来了,她很害怕,真的,但是她依旧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现在,恐怕全世界都会认为,是她和那些人串通,她那么爱阿豪,才让他们有机可乘。
她没有那么做,所以才更加不能心虚。
她应该利用这段时间逃跑的,但是她没有。一来,她没有做过的事,如果她跑了,就真的成了畏罪潜逃了,二来,她是真的很想知道,Barton到底有没有事。其实自从Barton到这间屋子开始,就基本上没给过她好脸色,但也许就是中午,她从卫奕豪的公司出来,他问了她一句没事吧,就是这一句话,让她真的希望他能活下去。
”
卫奕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她的手腕捏碎。
“为什么这么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卫奕豪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秦沫沫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手腕,听完这句话,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可是却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的。于是,她索性不再挣扎,而是抬头迎上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卫奕豪冲她冷笑了一下,“怎么,有胆子留在这儿不跑,没胆子承认?”
“我没做过的事,干嘛要承认,干嘛要逃跑,卫奕豪,我看你他妈根本就是找不到凶手,所以只能找我来当替罪羊了。”秦沫沫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格外不怕死,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样说的后果。
卫奕豪扬手就给了她一个巴掌,“不可能,他下手很重,秦沫沫的脸当时就显出了五条红红的手指印。”
乔御拍拍他那只抓着他衣领的手,“松开松开,不信就不信,这么激动干嘛。
秦沫沫只觉得自己挨了他这一巴掌,脑子一下子就懵了,眼前半天都是一片黑影。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开始被被卫奕豪拖着走,她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里,只是下意识地迈着步子跟上他的脚步才不至于摔到地上。
他们似乎是绕到了房子的另一边,然后,他拽着她进了一道门,一道她从没在这里见过的门,确切的说,是那道门被很好的隐藏起来了,秦沫沫的眼前依旧是一片重影,她只是隐约看到卫奕豪好像是把什么转了一下,那道门就出现了。
然后,他们又进了一个电梯,更何况,等到她再出来,眼前便是和刚刚那个纯欧式装潢的房子完全不一样的场景。昏黄的灯光,潮湿的味道,还有墙上布满的诡异的图画,还有这里浓重的血腥味,都让秦沫沫觉得无比的阴森恐惧。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她来过这里,就是把她和那只狼关在一起的那一次,那间屋子,和这里的感觉一模一样。
难道,他又想把她再跟它关在一起……或许这一次,他不会再把她放出来了,他会让那只狼直接把她啃死,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想到这儿,她不禁冒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腿开始发抖,冯昊宇腾地站起来,她觉得自己现在从里到外都冷的要命,连牙齿都在打颤。她甚至在想,如果她现在先跟他承认这件事,那他会不会考虑放过她,不过这个想法马上又被她否定了。现在,甘露和Barton都生死不明,如果她承认了,肯定会死的更惨。
所以,她今天横竖是躲不过这一劫了。
他把她拽进了一间屋子,当秦沫沫看清眼前的一切时,她只觉得自己恶心的想吐。事实上,她真的开始干呕,却呕不出东西来。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可怕的场面,哪怕是在监狱,那个常常见血的地方,她也没有见过如此可怕血腥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