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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凡人改常,非病即亡(5)

不合适的话还是尽早分手好,免得彼此耽误——其实是句很陈词滥调的话。然而这一刻,这一刻,吕品觉得,再没有任何时候,让她比现在这一刻更觉得这句话是怎样的至理名言。

她急促地笑笑,因一时慌乱,连说话都局促起来:“嗯嗯,是啊是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身边找。”

正好到了学生提问环节,有位女生极大胆地问:“我听说Memory网的几位创始人以前就是大学同学或好朋友,那么请问,您的这位初恋女友,现在也在Memory网工作吗?”

“这个问题,”深咖色风衣男人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你在Memory找到合适职位的话,欢迎你届时再来问我这个问题。”

台下又是哄堂大笑,吕品也禁不住嗤了一声。

“其实,其实,”钱海宁脸涨得通红,许久才鼓足勇气大声道,“其实今天早上,周教授刚刚批准了我来追求师姐,希望师姐能给我一个机会!”

整个多功能报告厅唰的静下来。

吕品恨不得立时找个地洞钻下去,数百道目光刷的全投向她和钱海宁立足之处,连讲台上深咖色风衣的男人也望过来。吕品二话不说,抱着头头拽起钱海宁的胳膊往门口冲,一边口里叫着“让让,谢谢,让让,谢谢”,妄图杀出一条血路。

“我知道师姐你不可能一时半日接受我,”钱海宁反拽住吕品的胳膊,好像多功能厅如斯围观的人反而给了他极大的勇气,“我只想请师姐你给我一个机会,考虑一下有我的将来!”

吕品满头直冒黑线,定在当场迎接四面八方囧囧有神的八卦眼神。

深咖色风衣的男人在台上讪笑两声:“同学们,我以人格担保,这不是我们公司请来的托。”

吕品赶到杨家时,杨焕正大剌剌地坐在沙发上,以三秒钟一个台的频率狂按遥控器。吕品蹲在门口换鞋,抬首瞥见那件深咖色的长风衣正挂在门后。回想起方才宣讲会上杨焕的话,吕品忍不住垂头闷笑——果然人是要包装的:杨焕在T大这种极富人文气息的象牙塔里浸泡了两年,又去加州灌了两年洋墨水,居然也被记者们形容为“外表不羁却极具内涵”的IT新贵,还真有那么点像模像样!可谁知道他剥去那层皮,在家里就是这副黄世仁德性?

杨妈妈笑着迎上来:“真巧,小焕他们公司今天恰好派他回来出差,你要是早两天过来吃饭,还碰不到呢,真是赶早不如赶巧。”

抬首撞见杨焕夸张的笑容,只差没把嘴巴咧到后脑勺去,眼神里却藏着些复杂难明的东西,像和她有十辈子深仇似的,恶狠狠的,吕品匆匆转头,不敢思考其中深意。

杨家以前也在膏矿工作,那里是整个亚洲都排得上号的高级纤维石膏产出地,杨爸爸在总厂做会计,杨妈妈是膏矿子弟学校的数学老师。吕品读书时勤奋又听话,学校老师没有一个不喜欢的,杨妈妈那时便常常叫她到自己家吃饭。后来杨爸爸评上高级职称,在城里找到工作,兼之杨焕考上T大,所以举家迁到城里来。吕品读大学时几乎每个月都会被杨妈妈拽回家补充营养,甚至后来她和杨焕分手了,杨妈妈几次劝和不成,还强认她做干女儿。究其原因,杨妈妈总是皱起眉叹曰:“可能是他爸爸家和我这边的亲戚都生的是儿子吧,我和他爸爸结婚的时候,两家都希望我们生个女儿,衣服都买好了,”每每说到这里杨妈妈总要故作厌弃地瞥杨焕一眼,“养女儿多好啊,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吕品知道杨爸爸和杨妈妈是真心疼她,有时候她甚至会怀疑,她究竟是喜欢杨焕,还是喜欢他们一家和乐融融的气氛?也许她喜欢杨焕,只是觉得和他在一起,自己便也能拥有这样温馨的家庭?

当然吕品也知道不能苛责包子娘亲,然而对于一个只会淌着眼泪抱着你说“妈妈对不起你,都是妈妈没用”的人,你又能指望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安慰呢?

不耗尽你仅存的那点气力来安慰她就不错了。

每每想起包子娘亲吕品就觉得悲哀,都说母亲和孩子的个性是相反的:比如精灵般的黄蓉偏养出个刁蛮无敌的郭芙,而吕品从小被人夸能干懂事独立会当家,仅仅是因为如果她不照顾自己,便没有人会照顾她。

杨家二老纵然无法代替她的父母,至少在那个时候,也给了她足够的勇气拥抱明天。

杨爸爸一边给她盛汤,一边劝杨妈妈不要操之过急——杨妈妈正温柔地审问吕品在学校是否有单身的同事,院系领导有没有给她介绍对象的意思等等。

比如杨爸爸说:“吕品才27岁,着什么急呀?”

杨妈妈一定反驳:“我27岁的时候杨焕都会打酱油了!”

杨爸爸则慢条斯理地应对:“现在的孩子都晚婚,读完书,工作两年,正好吕品这个年龄,他们搞科研的普遍读书读得长……”

“读书都读成书呆子了!你说她当初要是留在T大多好,我们可以帮忙把关物色。免得将来找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什么都要你服侍,你这孩子又老实,容易吃亏……”

杨爸爸无奈地看向天花板:“原来也不知道是谁说儿媳妇老实点好,不会牵着儿子的鼻子走,不会跟老娘吵架,又能把儿子服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你踢我干嘛?”

老两口互瞪两眼后忽然同仇敌忾,转向正神在在喝鱼头豆腐汤的儿子:“我看网上的新闻说你们公司开始盈利了——这业也立了,这家什么时候成呀?”

杨焕面无表情地环视一周,悠闲地把吕品面前的蟹黄南瓜和自己跟前的干煎鳊鱼换了个位:“今天我回T大开宣讲会,有人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在报告厅向你们的宝贝干女儿表白。所以,你们放心好了,她市场前景好得很,你们赶紧给她准备嫁妆吧。”

“你今天是回T大开宣讲会?”做老师的杨妈妈总能最短时间内抓出学生的漏洞,“那你怎么不跟吕品一起回来?明明你打车报销,你非让她一个人挤公交过来!”

“你们讲点道理好不好?”杨焕冷嗤一声,斜睨吕品,“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了!不过那个男生真孬,泡妞还要跟导师打申请,不会以后上完床还要写个测评数据报告分析吧?”

“T大的学生?那不错啊,”杨妈妈又抓住本质,喜滋滋地问吕品,“在读博吗?还是以后准备留校?留校好啊,最好你也调回来……”

“师姐,”杨焕捏着嗓子,还扬起手来翘了个兰花指,“我只想请师姐你给我一个机会,考虑一下有我的将来~”

“啊……比你小啊,”杨妈妈又嫌不合适,“男小女大不好,女人老得快。”

吕品讪笑两声:“也没有小很多,一两岁吧,我读书读得早。”

杨妈妈鼓舞精神,展开对钱海宁出身成长家庭情况过往情史的一系列调查,吕品招架不住:“干妈,我晚上还要赶飞机,明天一早就要上班呢。”

杨妈妈极之遗憾,恨不得立刻说服吕品嫁回来,好天天陪她说话,又支使沙发上一脸人欠他五百万没还神情的儿子:“你打个车送吕品去机场,这里去搭机场大巴的地方不方便!”

杨焕哼哼唧唧,好像要让他从沙发上起来,难过在月球上行走。他满不情愿地套上鞋子,接过吕品手上的包:“几点的飞机?”

吕品没吭声,等出了门才答:“十点半。”

飞机场也在城东,过去至多半小时,而现在不到七点。

杨焕停在楼梯口,一动也不动,眯着眼居高临下地审视吕品。吕品被他看得尴尬不过,只好没话找话:“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招聘?”

杨焕仍不吭声,吕品自觉灰头土脸,看看表说:“你不用送我了,我实验室有人来送我。”

约的是钱海宁,因为刚才话没说完,吕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下午的问题,却又觉得事到如今,正该彻彻底底放下过往种种,给别人一个机会,亦是给她自己一个机会。

她掏出手机来准备给钱海宁电话,让他直接把她的行李送到机场与她回合。

“吕品,你能别再在我面前出现了吗?”

吕品险些一个踉跄踩空楼梯,连手机也摔下去砸得噼里啪啦响。她顾不得去捡手机,不知花了多大功夫才扶住楼梯把手,转过身,艰难开口:“你说什么?”

杨焕仰着头,用绝对的俯视角度瞥她一眼,一字一顿地说:“我说你他妈能别再拿这么一张无辜的脸来撩拨我,成么?”

“我——”吕品涨红脸孔,“我什么时候撩拨过你了?”

“今天!”

“我干什么了我?”

杨焕眯起眼,极不屑的神情:“你说我每年就回那么一两次家,怎么每次回来,你都要过来吃饭?过来吃饭也就算了,还每次都跟我妈一唱一和,我带女朋友回来是这样,不带女朋友回来也是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我妈喜欢你,想你给我们家做媳妇不是?你说我们分手这么多年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我妈年年月月在我耳边念叨说你没男朋友,什么意思啊!你不是撩拨我你是什么?”

“你——我每次都是打听清楚了你不回来才过去的!你以为我想来啊?我不过来,干妈就提着你每年送她的化妆品啊营养品啊什么的往学校送,我总不能让她这么大年纪了为了和我吃顿饭,提着几十斤的东西两头跑吧?以为都像你呢,从来不考虑家里父母想什么!今天……今天也是我和干妈提前好几天约好的,要不是你临时出差回来,我根本就不会碰到你!”

“啊哈,”杨焕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像是抓住她什么把柄似的,“原来你还是故意躲着我呀?我是会吃人还是怎么地,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难怪上次陪我去莫高窟也心不在焉的……”

吕品被他两句话一激,头脑居然冷静下来:“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刚刚你说我撩拨你,我说没有;你又说我故意躲着你——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今天……要是照你的逻辑,我是不是也能说你知道我要过来看干妈,故意回来寒碜我的?”

杨焕像被人戳中痛处,脸上蓦的涨红,不久后又恢复平素那副不讲理又臭屁的嘴脸:“我说什么就什么,那我拿绳子打个圈你就钻进去吊死呀?”

吕品气得不打一处来,这个世界上总有这样的人,不管说什么他都理直气壮,好像天生下来太阳就该为他升起,月亮就该为他坠落!杨焕永远是这样蛮不讲理自以为是又理所当然的神气,比如原来她不肯陪他去什么球队庆功,他觉得没面子,张口就“你不去我多没面子”或者“你不爱我”之类。吕品不知道别的情侣是否也有这样那样的矛盾,但是有什么理由她要照顾他吃喝拉撒还要陪他那群不知所谓的狐朋狗友,最后还落个“开不起玩笑放不开面子”的罪名?

我忍够了,吕品想,她什么都后知后觉,连这样的委屈心酸,都晚来了这么多年。

“是啊,”她抬起头来,分手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平静地注视他的双眼,“你去找绳子呀,打个圈我钻进去,我们就一了百了了,没有人再会来撩拨你,也没有人会再故意躲着你。”

杨焕百般气焰被她堵住,竟一时哑在那里。

“你说,我到底怎样才算顺了你的意?最后一次,我马上就回学校继续教书了,以后我不会再回来,抓紧这次机会,说呀,你要我干什么?”

杨焕立在台阶上一动不动,过道的声控灯灭了,幽暗的楼梯里只看到他晶亮的双眸,也在霎时间黯下去,仿佛有些落魄。

那样的眼神有些熟悉,吕品家里养过一条看家的大黄狗,凡有入侵者便狂吠不休,对左邻右舍却极之亲切,尤其是对吕品。后来读大学时,每年开学这条大黄狗都要追在汽车后面跑上好几站路,直到再也辨不清哪一辆车载着吕品,才依依不舍地顺着原路回家。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吕品总记得,她舍不得它跟着汽车追几站路,趁它不防备时给它套上绳索拴在院子里,然后悄悄离家。有时动物仿佛通灵一般,后来吕品想起这件事都忍不住会大哭一场,她总觉得那一次它的眼神格外依恋和绝望,好像提前预知了什么似的,而她毫无知觉。

那一年春天,周边各个乡镇都组织了屠狗队,听说杀死一只狗赔四十八块钱。

真好笑,她居然会觉得杨焕的眼神,像一条只值四十八块钱的看家狗。

然而吕品找不出第二样可以用来形容杨焕眼神的东西,他轻轻地跺了跺脚,声控灯又开了。微弱昏黄的楼灯,竟把他的脸照出些许狰狞来:“我要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最好他妈的从我生命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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