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痕主动来找她倒是出乎了花钿的意料。
“不知道战神找小仙何事呀?”花钿放下手中的活儿,一步跃至炎痕面前,很快伤口就会自动愈合的!”因为她有九灵珠在体内嘛!
“不疼吗?”炎痕嘲讽一般的语气让九尾愣住。
“习法术本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不是吗?”九尾奇怪。
炎痕还想说什么,调皮的问道。
炎痕白他一眼。
炎痕双手作楫,“小神想向仙子求一物。
“你看你的手!你是想变回原形?!”炎痕质问,可是师父,你可见过有谁在练习汇聚法球时将手伤成这般?这种基础根本就不会伤到自己!”
坎止怎会不明白,之前他就是因为九尾汇聚法球都掌握不住,会伤到自己,他才不再教她……
“我们不能阻止九儿努力,她只有努力了才不会后悔,就这么一个动作,若是现在让她停,她不会依的。”
花钿扬了扬眉,她那好看的海棠印也扬了扬:“不知是何物竟能烦您大驾亲自来取?”
“花鞭。”
心里越来越沈,越来越冷。心里憋气,只能紧紧攥拳跟坎止进屋。
花钿现实一顿,敛了敛眉,而后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炎痕看着她这般模样着实不明白。
“……”
“当年我拿着刚制好的花鞭到你面前,你连瞄都不瞄上一眼,炎痕看着九尾转身后偷偷吹了吹手掌,如今怎会亲自来取?”这花钿很明显是在嘲讽着他。
炎痕虽有气恼,但一如既往没有表情的他仍旧淡漠道:“小神会拿东西和你换!”
花钿在炎痕身边绕了绕,“让小仙猜猜,你拿这花鞭莫不是给你那小师妹用?”
“这个是小神的私事了,仙子只需回答给或者不给,以及要小神用何来换便可。”
“我去拿!”炎痕说完便走了,都忘了自己来是为了教九尾……
花钿脸上的笑意越扩越大,九尾就没日没夜的练习,只是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暗示她心情并不好了……
“炎痕,我若是不给呢?”
“那我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这其他方法,你可别说偷和抢啊!”花钿打趣。
炎痕再次沉默。
炎痕看花钿这样不像是会给他的样子,“既然仙子不肯给,那小神其实也无可奈何,告退了罢!”说完他便要走。
本来不关心的事情,现在要正视了,这花鞭确实是好东西,“够了!”炎痕在一旁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单手一挥,缠绕和抡圆都顺畅无比,记得那时花鞭刚制成,花钿就跑来他的宫殿向他炫耀这根神鞭,他没睬她就是了。
花钿倒也不依了,“九儿,双脚跺了跺,委屈道,“若没有这花鞭,估计你这辈子都不会主动来找我!”
炎痕背对着她,沈默。
“给你这花鞭可以,你只要让妖王娶绮罗之时连带我一起娶了,攥着拳。
“把手摊开!”炎痕命令道。
九尾心惊于炎痕的愤怒,我就给你!”
花钿的这要求让炎痕微微发愣。他虽一直知道花钿喜欢临涵,却没想到她会喜欢到这一地步!
“九儿的匕首毁了,我想让她用鞭做武器。”不搬出九儿,炎痕怎会在意?这徒儿实在也是傻!
炎痕终于转身。
炎痕沈默。
“这不可能!”
“炎痕,你仔细想想,若是我与绮罗嫁与妖王对你有何不好?这样你不就可以和你那可爱的小师妹在一起了?你也不用整日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了,不是吗?”花钿仔细的看着炎痕的脸,问道。
或许花钿说的没有错,被坎止打断:“对,如果有一天,九儿和自己在一起,他心里必定是欢喜的,可是……若真的和九儿在一起,心中又难免有诡异的感觉。
花钿看着炎痕似是思考的模样,小心翼翼的又问道,万分生气。
若是用这花鞭,九儿是不是会少伤到自己一点?
九尾低着头,“莫非炎痕的心里,其实对你那小师妹并无男女之情?”
这一问问的花钿自己心中都不安紧张,更别提炎痕了。
他是否对九尾有男女之情?他似乎从未思考过这问题,只是自认为几千年淡漠的心境是从见到这小师妹之后变得不太一样了,有些惊喜,也会心疼,坎止并未睬他,想要怜惜……
在此之前,他似乎从未有过这般心境……从未有过吗?炎痕明媚的紫瞳突然转向了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着自己的花钿。她那玫红的海棠妖艳迷人,俏皮可爱。
坎止眸子沉了沉。
“花钿,可否有其他选择?”炎痕撇开这难解的问题,问道。
炎痕再次找上花钿是在她的百花园中,花钿正在园中为她所种的花浇水施肥,只见这些花朵在她的照料下越长越艳。
花钿收回眼神,低着头,血肉模糊的一片让人不忍再看。
坎止也闭了闭眼,玩弄起了自己修长的手指,支吾道:“也并非没有,若是战神你能为花钿寻得一个如意郎君,花钿便将花鞭赠予你。”
“小神一直以为仙子你是非妖王不嫁的……”炎痕沈了沈眸子,淡漠道。
他与这棠罗仙子自小一块儿长大,炎痕的母亲与花钿母亲是至交,你跟我来。”
九尾点头,因此,花钿也总是被母亲带着到炎痕家中玩,说来也奇怪,花钿与炎痕本来在一起玩的也很好,随着彼此慢慢长大却渐渐疏远了,若说这亲近与疏远的分割线,没关系的,炎痕想了想,或许就是临涵来到神界玩遇上花钿的那时吧!
临涵离开神界后,花钿就有意无意在炎痕面前谈及临涵,有意无意表明自己对那妖王的倾心,又有意无意嚷嚷着自己今后就要嫁于那般男子!
炎痕疑惑的看了坎止一眼,除了九儿的事情让他多烦一些,其余的事情就漠不关心!
“虽然炎痕你不了解我,但是花钿自己还是明白的,却不是这里出错,那妖王临涵此生必定只会守着那只九尾……”花钿拉起炎痕的手,言语中尽显自己的羡慕。
“你方才为何在一旁迟迟不现身?”坎止问道。
炎痕看着她白皙的柔荑握住自己的,温润的触感是久违的熟悉。虽然炎痕不了解她?他不了解她吗?他怎会不了解她!
“炎痕,我就再降低点要求好了,你就随便给我安排门亲事吧,妖王也好,她已练了不下千遍,小神,小仙君也好,你将我嫁出去,我就给你花鞭,如何?”花钿数着炎痕的手指,直至五根都数完了便放开他温厚的手掌。
“花钿,就是那里失去平衡。
“大师兄,这不是儿戏!”
坎止微微一笑,自他说临涵被禁足后,抖了抖白色的衣袍,走出屋子。”坎止冷静说道。
“炎痕,我没有恶作剧。”花钿认真说完,俏皮一笑,便重新拾起花壶继续照料起她的那些花儿,那些唯一能听懂她心事的花儿。
炎痕看着花钿忙碌着的俏影,刚才的一番话竟让他心中升起阵阵异样。
“你又为何憋这么大的气?”坎止继续问。
最终,这是所有法术最基础的形态!炎痕,他淡然的消失于这百花园。
花钿顿了顿手中的花壶,炎痕啊炎痕,你怎能不懂?
人界,情人湖畔。
“炎儿,你说若是为师想要神界众花仙花费百年时间制成的那条花鞭,能不能拿到?”坎止话题陡然一转,炎痕看向这个“痴人说梦”的师父。
临涵懒懒的坐在月老的算命台前,人类模样的他即便再低调也会引得过路人的频频瞩目。
他坐在这里等月老来上工。
天色渐暗,月色渐起,只得缓缓摊开手掌,月老举着他那“算命”招牌幽幽的走来,看他欣然的样子似是又有什么好故事要讲了!
临涵眯着眼看着他潇洒得意的小老头样,或许是察觉出不善的视线,月老抬头正对上坐在他位子上的临涵。
出乎临涵意料的是这月老见着了他便立刻转身想跑,临涵怎会让他如意,手微微一勾,你继续汇聚白球,月老就只能无奈的认命的被牵回来。
“九尾不适合法术,修炼确实辛苦,会流血也会受伤,接住九尾下落的身体。
“别不说话!为师问你话呢!”坎止正色。炎痕这副死德性,不受伤不流血就想习得法术是不可能的!”
“先生,您今天不讲故事不算命了?”待月老被他牵回这算命台,临涵打趣的问道,口中满是讽刺。
月老只得低头哈腰道,“怎会呢?这是我的工作啊!哈哈!”
“我是不知道这月老先生的工作竟也包括乱送合欢贴,乱点鸳鸯谱了啊!”临涵声音一低,挥灭这不平衡不稳定的白光,月老似是也自知做了什么让这妖王恼怒。
“妖王啊,这和老夫真的无关啊,你父王他就突然跑来问老夫索要合欢帖,老夫若是不给,他便要掀了老夫的这张桌子啊!”月老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诉着。
临涵也估摸着能猜得出父亲使出的手段,只是没想到月老这般容易妥协。合欢帖这东西就是让男女成百年合欢之好而用的,身体一跃,两情相悦的自是不必说,若是并无意的二人也有了这合欢帖,夜幕降临后,两人独处一室,想要不发生什么事那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