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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月谋(2)

夏云仙站在他们面前,用食指轻轻的触摸它们每一个,一幕幕的场景骑着飞马“踢踏踏”,争先恐后的在她面前重叠着奔涌而来。儿子嘶哑的哭声、饥饿钝刀锯磨的“骰骰”声、石头上滚落下来肉体摔地的沉闷声、水陆庵主事房春宵的香靡声,声声如柏树银针扎在她的心口。她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没有光源、也没有影子的惨白世界,不但没有影子也没有天和地,你能看见时间从你跟前奔跑而过,你也能听到时间唰唰唰如水流的声音,但是一望无际的白里,就是没有尽头。有人偶尔从你跟前飘过,就再也不会重逢,因为没有方向、没有尽头,就没有回归和重叠。什么的都是白的,白皮肤,白眼睛,白头发,白衣服,你不抓住眼前的东西西细瞅瞅,你就感知不到你面前有人,或者有物,一切全凭直觉。

很快这直觉就起作用了,刚一伸手就听到有人咯咯的笑,是不小心挠到咯吱窝了,声音好熟悉,稚嫩而香甜。夏云仙暗暗使了把劲儿,那白色的孩子被拖在了跟前,是春儿,对,的确是春儿。他的声音,他的体息,他的重量和骨骼的感受,都是真实无误的,她不会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春儿。”她叫。

那个叫春儿的白色物体也听出了她的声音,“妈妈”,他投进她的怀抱。

她摸索着赶紧去打开裹襟,那里藏了一个豆油饼,可等她拿出来喂给他吃时,他却一瞬间走掉了。

“这个世界不需要吃东西的。”

他继续咯咯笑着,跑掉了,声音远远的,却再也看不见了。

她掉泪了。

原来他是快乐的,那么她就不需要再念念不忘了。

她又在不安地逡巡,眼睛在这个白色的世界里几乎是无用的,只能凭着意念和记忆追寻。她感觉自己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仿佛正在飘荡的脚下是条巨大的河流,可这河流是干涸的。她一弯腰就捡到了一个石子,滚圆的,放到手心即刻变得绵软,辛辣和香甜交织的味道从鼻子下面传来。咬了一口,随即化掉了,肠胃变得温软起来,有暖暖的气体游走,而唇齿间的辛香,又转换为麻酥酥醇酒的味道。咂咂舌,绵长的酒醇味,又九曲回转地变幻出了更多的滋味来,每种滋味都是强烈的对比,却又恰到好处的综合。甜和辣,麻和酸,酥和软,滋味变换无穷,而且分成若干层。

一个小小的石子进肚,全身上下筋骨通畅,没了饥饿的驱使,夏云仙不知该往哪里去。一直是白,白的无穷无尽,那么也就没有黑夜了,奇怪的是没有黑夜也就没有了困倦,她只管飘着,不饥不渴,看不见面目。没有温饱问题也就没有了生存问题,看不见面目也就压根没有了交流和矛盾争斗和平息,她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可你要问她是不是愿意留在这个地方,她开始觉得不愿意起来,这巨大的虚无,反倒比巨大的红尘寂寞多了。

“带几个这里的石头回去吧”。她心里想,弯腰去河里捡,石头是不会腐烂而能永久的,这整整一条长河的石头该够多少人吃多少年?也许世界永生永劫都吃不完,这大概是天堂。她想着,给自己的衣襟里不由自主的又多揣了几个,她记得来时的路,怕受到这漫无边际的白的误导,她闭上了眼睛倒退着往回走,这时一个激动的声音叫她。

“仙儿”,仔细再听,是三个男人都在叫她,分别在不同的方向,她的第一个丈夫后来叫“她娘舅”,她的第二个丈夫身上还闻起来有着石茶花的清香,当然,还少不了那个白净俊朗、有先古气质的情夫杨文轩。她犹豫着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牵住哪个男人的手?这时候她又听到一阵笑声,他们同时笑她,原来他们现在早已成了一个人,身体早已合三为一。当他们拥抱并亲吻她时,她才感知到,这个单一时间维度的空间里,所有的关系都变得极其简单,他们都曾真心爱过她,那么他们面对她时将统一为一个独立体,而当他们要分别面对自己的亲人时,他们随时可以像拆掉零件一样,拆掉灵魂,随遇而安。

夏云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些激动,她觉得自己回到了时间的某个点,她在这个花蕊一样的点里,任她的男人爱抚她亲吻她,她什么也不想,只想能让时间静默下来,让世界安静下来,让这一点化成钻石化成恒星,永远地挂在天上。

可是她想到了秋儿,还有那个芦苇地里诞下的遗骨,如今秋儿的坟地正被被秦三引地下水妄图冲毁。而小春儿他未成人形,却也无地可葬,挖尽水陆庵,却也不见芒果城,只能把他的遗骨拆掉骨节偷来,被她埋在她的合欢树下。

合欢树,花不老,叶不落,一生不同心,世世夜欢合!

4救人

夏云仙一下子睁开了眼,怀里的衣襟敞开着,箱子里的泥人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揣在了怀里几个。

在夏云仙发怔的时候,一阵疯狂的敲锣声传了过来,伴随着村子里的狗汪汪的狂吠声,有人跑来敲着门环大声的喊,“惊冬也被水神吸走了,快来救人呀!”

远远地,可以看到,村头的涝池边上已经围满了人群,大家东一堆西一堆挤在一起,有的皱着眉睁圆了眼睛,频频顿首,有的则伸长了脖子,一边妄自叹息,一边拍拍胸口暗示庆幸。

秦三爷拄着拐棍跑不利索,但依然奔来奔去,嗓子喊得有些嘶哑。“快召唤各路人马,备齐祭物烧品,时辰要到了,得祭拜。”

这时村子里传来一声尖锐而凄厉的长鸣声,有人跑过来报告,猪已经杀了,猪头剃了毛,马上就能拿过来。

涝池中心的那口漩涡冒着气泡,水惊冬的衣服还堆在池岸边,倏忽,人就不见了,剩下这些绵软而耷拉的壳子还散发着温热。一连两个人都在这平日里温顺宁静的涝池里,瞬间丢了性命。不可思议!人们纷纷耷拉起脑袋往后缩,大自然的万物平时看上去个个都是驯养乖乖的番兽,可一不小心,当这兽突然食起了野味时,一切可爱和熟悉就会成为它们的腹中食。

夏云仙颠颠地跑来,没多言语,看见靠着槐树的竹竿,就直接拿起来,照着涝池的最深处戳去。杆子是斜的,她想要扎进去,很多人以为她失去了这剩下的唯一的儿子而丧失了理智,纷纷不自然地向后退去,只有我看得清楚,她的眼睛里除了同我父亲一样藏而不露的暴戾之气外,其实别无担心。

“去,爬上槐树直接插进漩涡。”她异常冷静,把竹竿塞给我,推着我上了树。

秦三爷守在槐树下,看见我持着竹竿横冲直闯的过来,迎上前企图阻止我,夏云仙一甩手走到秦三跟前,挡住了他。秦凤凰也跟了过来,恰巧抬着猪头的人来了,“砰訇”一声放在地上,箩筐底部的猪脖子因这重重的一放,血从筐底淌了下来。见血是不好的征兆,送猪头的两个小伙子面面相觑,正在犹豫要不要再抬起来挪个地方。这时,谁也没有想到,秦凤凰“嗖”地一下将一只手伸进箩筐,就势铲着猪脖子把整个猪头给端了起来,她一手齐眉端着猪头,一手示意周围的人退后,点燃三支香插进了香鼎。

“祭水神”,秦三爷见状,伺机赶紧喊道。其它跟随的人犹豫了片刻,敲起了锣鼓,当秦三爷试图从秦凤凰手里接过祭祀的猪头时,秦凤凰却突然佝偻着腰怀抱着那只淌血的猪头奔跃着向村里跑去了。

象一只好不容易叼到块腊肉的野狗,她先爬到离池塘最近的碾盘上,将猪头猛摔上去,扬起一道血珠,她大喊一声,“螭虎归东海!”等到众人跟上去,她又抱着被摔的暴突起眼珠的猪头,顺着青石道奔跑了起来,来到打谷场,又踏到碌碡上,怒目圆睁,大吼一声,“吾乃东海持戟神,快快退去!”镇住了追赶前来的人。

这时候,我已经爬上了盘根错节的老槐树,在一根半腰粗被我们平日玩耍压弯了的偏枝上,横着走过去,一只手拽着头顶的树枝,一只手把那根长长的竹竿横过来,慢慢顺着它,好使它游动到塘底的漩涡处。

“插进去,捣两下”。夏云仙仰着脖子指挥我,树上掉下来的灰吊子扫到她的眼睛,她一边揩袖子一边嘶哑着嗓子喊,“用力些”。

秦三爷怒叱叱的过来“劝慰”夏云仙,“你这样野蛮没有用的,吓到水神,后果不堪设想。”夏云仙并不理他,说急了,就索性头顶着他的胸脯推得他后退几步,大声喝问,“涝池里是我儿子又不是你,你现在可啥也不是,最好闭上你的老嘴耙子。”

等那些追赶秦凤凰的人气喘吁吁、一无所获的跑回来时,其它的人像是得了蛊惑一样,哗啦一下又全去了,他们一边跑,一边还不断回头往这边望。的确,一天两场好戏,跟哪一场都有新奇,看他们皱着眉头却又露出喜气的红脸,就知道。

当我狠狠的把竹竿插进那个吃人的漩涡时,忽然,整个淤泥被施加了移魂大法一样,顺着这个看起来并不是很大的洞口,“呼噜噜”几下就漂移着过去了。那具浮在泥上一直无暇顾及、况且也认不出面目的死尸,像是乘着一叶阴司安排的扁舟一样,快速的向洞口移去,准确的说,应该是被洞口巨大的神力吸了过去。还没等大家睁圆了眼睛放下眼皮的功夫,那具死尸就一下子被人扯着头发一样,头先冲向洞口,然后彻底栽进了那口没有牙齿的黑洞。周围的泥流纷纷被念了咒语一样,顺着受力的方向急速运动了起来,“哗啦啦”齐齐扑向了那个漩涡。

我怔了有一会儿。当那根竹竿从我的手心滑掉,尖锐的边角刺破了我的掌心,然后瞬间在涝池里没有了踪影时,我意识到了前所未有的一丝恐惧,不由得心悸起来。我弯着腰慢慢地退回到了树干上。

整个涝池彻底平静了,池面上的淤泥完全被碧绿的水隐藏了起来,不刮风,便纹丝不动,谁也不会看出来仅仅半分钟前,它吞噬了一具尸体和半个池塘的淤泥,而这更早一点,它还吞噬了2个大活人。

秦凤凰还在捧着那只渐渐被鲜血染红了的猪头,在“当当当”地敲着村口的一只破钟。这“当当当”的声响在今天这个诡异的气氛下,仿佛在呼唤一种古老的恐怖。直到这边传来涝池那口吃人的黑洞被淤泥灌满了的消息时,秦凤凰才慢慢静默下来。

她的双手滴着红艳艳的血珠子,一只长癞的野狗跟在她后面,三心二意舔着地上的血,随时睁着不怀好意的双眼,准备抢去她怀里那只被戏剧化了的猪头。人们三三两两地又往涝池边跑去,她也跟着过来,连环画里的夺命女侠一样,提着猪头,淌着血珠子,塞给秦三爷,他吓得直往后缩手,僵硬的腿脚像惊厥的老山羊一样四下踢踏着,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只猪头骨碌一下到了他的脚底,滚圆的黑眼珠子瞪着他,竖着耳根。他叫了一声“杀人啦”,见鬼一样的奔逃而去。

耷拉下来的槐树枝不知什么时候飞来几只野雀,不时的扑棱着翅膀从人们头顶盘几个旋,然后冲向已经沉静下来的涝池,很快你会发现,它们嘴里叼进去了一只和淤泥一个颜色的泥鳅。这些鸟平日里不觉如何,今天看来却带着邪恶之色,它们惊叫着飞来飞去,毫不惧怕,反倒是一直围观的人群纷纷惊觉到了什么,互相打量着,用神色交流和传达互相的恐惧和不安。

“就这样一个死人两个活人没有了!”

人群惊恐的互相感叹,然后带着这莫大的惊恐迅速散去,朝贤的女人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嚎啕,连滚带爬的跟在最后面。

不到下午,家家便关上了院门,只有那感叹声在恬静的可怕的涝池边回荡。

“就这样1个死人2个活人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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