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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等待着一场死亡

阿禅从师父的身旁站起,用小手摸了一下玉司命带有血迹的嘴角。“可是,玉姐姐怎么会流血呢?我们就在藏惊殿,而你们说得那个地方,不也就是在藏惊殿么?”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阿禅,看来……还不知道四时之门的意思。

“阿禅”,落寰尘耐心地对她解释,“四时之门,其实只是一个屏障。简单的点说,就是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门。”

“另一个空间?”阿禅不解。

“没错,一旦突破四时之门,我们就可以到达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的景象,其实是和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一模一样的。”

“我……我好像有点懂了,但是,又好像还是有些地方没明白。”阿禅挠挠头。

落寰尘想了一下,最后说道:“最实际的讲,就是:我们其实并没有离开灵界。而凡界的人,也的确是霸占了灵界的地方。我们其实同居于一个地方,只是因为空间的不同,所以一直见不到彼此。”

“啊!原来!我们一直身处灵界?”阿禅大惊,她从未听过如此神奇的事情。

“没错,如果我们想逃到别的地方,终究有被找到的一天。所以旷昔大帝,在建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倾尽一切力量,开始建立四时之门。他知道,在自己有生之年,这一堵屏障,必能起到它的作用。”落寰尘抚摸着阿禅的头。

“也就是因为凡界的人从来不曾想我们居然没有离开灵界,只是存在于不同的时空,所以无从下手去寻找斩草除根,才得以让我们休养生息,清净了这么多年。可如今……”

落寰尘借口道:“所以正应验了如歌看到的景象,帝国……有奸细!”

鹤兰亭听罢,紧紧我起了拳头。

“鹤司命……”萧品茗握上鹤司命青筋暴露的右手。“不要动气,我们还有时间。”

继而,她又叹道,“只是苦了玉儿。这次不用考虑什么距离了,她竟是跨越了一个空间去探听别人的声音。她怎么……怎么如此傻呢!”

鹤兰亭闭了下双眼,睁开道:“其实,玉司命一开始听到的只有一些兵器和水的声音,她本有一段时间的机会,回过神来的。但是……”鹤司命愧疚的望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

“但是她竟然想试图通过渐渐逝去的声音,追寻来源。直到后来才听到了对话的声音,我想再后来,要不是为了让我也听见后面最重要的部分,也不至于,虚弱至此了。”

“你们不用担心,明日我弄一些药……”

“没用的”,萧司命苦笑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如果用药就有用,我又何必担心?帝国的人,谁没有受过各种大伤小伤,外伤内伤呢?”

“你是什么意思?”鹤兰亭不解。

“其实,在我发现了玉儿的能力有这个缺点后,我便命我旗下的血鹦鹉组织,替我留意弥补这一缺陷的方式。他们天南地北,搜集各种情报,最是方便查到玉儿所拥有的,关于这一能力的消息。结果……”

“结果如何?”鹤兰亭问。

“他们告诉我,玉儿每次探听,所消耗掉的,根本不是她的体力。”

“奇怪?那消耗得又是什么?她又为何虚弱至此?”宋昔荆向来通医理,他知道,此举必有损耗。

萧品茗苦言道:“寿命。是寿命。就像一盏蜡灯,玉儿她每听一次,就会烧掉一点她的生命。”

“寿命。”阿禅喃喃道。她听了以后,愈是心惊胆战,愈是不敢碰床上的那个女子,觉得好像,她脆弱地像一张白纸。

萧品茗似乎带有无奈地看向鹤兰亭,“当然,通过她看那些景象的人,本也应该同样如此,损耗自己的寿命。但是现在看来,玉儿是选择了独自承受所有的伤害,她并没有,让你损耗掉一点儿生命。”

鹤兰亭瞪大了眼睛,“她……”

“呵”,萧司命带有好意的笑道,“玉儿最是怕你,想必你知道这些,以后也不好意思再凶她了吧?”

“我,我对不起玉司命。”鹤兰亭悔恨不及,早知道,自己就忍住不看那么多了。也不至伤人至此。

“你别放在心上,玉儿她不会介意的,换做是别人,她也会这么做。只不过从前,别人通过她微观景象时,都是距离很短,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谢谢你茗儿,总之你的话,我会记在心上。”鹤司命道,“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想想如何应付凡界的人。”

“从听到的只言片语中,我推测,他们已经急于突破四时之门了。”

阿禅望着沉默的大家,望着,躺在榻上的两个女子。心里的无助焦急,无以言表,内心,却是生出了迫切的使命感。

大家,都在为灵界的重生而战斗,而自己,直到今天才弄清楚生活在哪里。

阿禅啊阿禅,你还怎么好意思和这些拼命在最前方的人站在一起。

师父,虽然是凡界的人,但却是如此尽心尽力的站在我们这一边,一直以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曾问过原因。

只是知道,师父,是在娘亲之后,最令我信服和尊敬的人。师父,阿禅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落寰尘意识到阿禅一直在注视着自己,笑道:“怎么了阿禅?害怕了?不要担心,就算敌人确定了屏障的位置,想打开它进入,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

“不!我,我没有怕!”阿禅突然站起来,“咕咚”,向落寰尘跪下。

“师父!徒儿也是灵界的人,请您,不要再让我习剑了,我要和大家一样,为了帝国的安全而战斗。我……我可以用我天生的灵力去帮助大家!师父,你带着徒儿一起好么?”

落寰尘望着眼下的人儿,阿禅啊阿禅,你叫我,怎么忍心呐。我该如何告诉你……

你的灵力,只是为了……

“阿禅公主”,鹤兰亭问道:“玉司命与如歌姑娘的恢复,自身是一方面,但如果有强大的灵力帮助,更是水到渠成了。如果你……”

“我愿意!”阿禅回头看向鹤兰亭,坚定道:“大家需要什么,我就给什么,只是我不知道怎样发挥自己的灵力,只要你们教我,我都会愿意去学的。”

“阿禅……”落寰尘心疼地看着她。

“师父,可以么?”

落寰尘抬头望了望鹤兰亭,他见鹤兰亭默默向他点了点头。在依然犹豫不决的时候,鹤兰亭对落寰尘用了“飞音传秘”……这个落寰尘从凡界带来的传音方法。

相信她。落寰尘听到鹤兰亭这么说。

落寰尘道:难道你忘了昔后……

鹤兰亭打断:你也忘了,昔后原本就是凡人。

落寰尘:什么意思……

鹤兰亭道:凡人,信天命。而我想,阿禅不会希望自己的出现就是等待着一场死亡。

落寰尘无声。

两个人,在进行了一场秘密的对话后,都默然一笑。

不信任天命的人,才能创造天命,不是么?

落寰尘看了看大家,“鹤司命,下令吧。”

旷昔六十五年,蛮荒十八年,清晨,议事阁……

鹤兰亭道:“四位长老和四位巫师准备的如何了?”

萧品茗道:“嗯,都以就位于四时之门的界点上,只是……”

鹤兰亭问:“只是什么?”

“只是大长老对玄郎巫师似乎极不满意。”

鹤兰亭顿了顿,道:“无妨,玄郎是年纪最轻的巫师,难免大长老不放心,你安排他守护最安全的界点便是,好好看着他。”

萧品茗道:“是!”

鹤兰亭道:“茗儿,你是跟在我身边最久的一个,一向心细谨慎。这次大战,其实,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想必就算事成,我也很难再活着呆在……”

“不会的!”萧品茗陡然心慌。

鹤兰亭转过身,凝视着这个从旷昔帝开国前,就跟随在他身边征战四方的女子。那个时候,他们都没有位居司命之职。

他安慰道:“现在时候还没到,你无需多虑,其实我想说的是……”

鹤兰亭顿了一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封信。缓缓递给了萧品茗。

萧司命接过,“这是?”

鹤兰亭解释道:“如果此役后我不在了,你便将此信拆封,从此以后,便由你萧品茗来代替我鹤……”

只听“嘶……”未拆封的信件,在萧品茗的手里应声变为两半。

“你……你疯了!”鹤兰亭大惊。

鹤兰亭看见,萧品茗的眼睛里,像是溢满了雾水。

不过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她这么坚强的女子怎么会呢。

“鹤司命,请恕茗儿无能。如果,这封信里你有什么需要交代给别人,请您活着自己跟他们说。至于鹤司命未说完的话,我想也无需再说了。因为,不会有那一天的。”萧品茗似有一身傲骨,这一刻,她绝不听从鹤兰亭的话。

鹤兰亭问道:“怎么?你不愿意成为大司命之首带领……”

“在我心里,大司命只有一个。如果他不在了,那茗儿绝不独活。”

鹤兰亭不曾想萧品茗会敢说出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坚定有力,牢牢地,烙在了鹤兰亭的心上。

“茗儿……”

鹤兰亭看着地上散落的纸片,道:“你这又是何苦……”

“鹤司命,旷昔开国前,那是茗儿一生最快乐的时光。我被帝国的叛徒抓走,作为战掳,敌人居然让我给他们说书玩解闷……我想,这是我唯一暂时存活的途径。当然,其他的战掳,都将我视为贪生怕死的叛徒……”即使是现在想起来,萧品茗似乎还是有些后悔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下了头。

“茗儿”,鹤兰亭看着低头呆望双脚的萧品茗道:“那么你,是贪生怕死么?”

她依旧未抬头,顿了一会,轻声道:“是,我就是怕死,莫要说怕死,我连疼都很畏惧。我怕极了那些敌人的嘴脸。那个时候的我,懦弱极了,即使每天受着同伴们的讽刺,我,我还是没有胆量拒绝敌人的要求。”

“茗儿……”鹤兰亭毫不犹豫的把面前的女子拥在怀里。

果真啊,你还是当初那个茗儿。从未变过。

鹤兰亭笑了,但是他没有让萧品茗看见,只是将她的头,紧紧地按在了胸前。

“鹤司命……”

“嘘……”他用另一只手止住了茗儿的话。

鹤兰亭难得的放纵,想必帝国的人,谁也没想道平日里义正言辞不苟言笑的四大司命之首,也有今日般的举动。

“那个时候的你,才十几岁,是所有战掳中最小的。更不是帝国的将士,谁也没有权利剥夺你活下去的权利。茗儿你知道么,一个人只要有羞耻心,就是善良的。你只是为了活下去,所以,无需这般自责。反而,我知道,那是最真实的萧品茗。”

“那……你当初来救我们的时候,看到我在给敌人们说书唱歌,哄得他们哄堂大笑的时候,也是这么想得么?”

一直以来,萧品茗都很想问清楚。那个时候的鹤兰亭,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一个帝国最英勇,杀敌无数的将军,在闯进敌军的阁内时,看到一个被大家认定为叛徒的女子,正在款款而唱,搏敌人一笑。那个时候的萧品茗,恨不得一早就被敌人杀死。

“呵!我倒是想问问你,看到我进来的时候,你又是如何想得?”鹤兰亭勾起了嘴角笑问。

“我……”萧品茗没料到鹤司命如此挑弄自己,话是说不出来了,脸蛋倒是红透了边。

“哈哈!”鹤兰亭的手,附上怀中人儿烧红的脸颊,“那个时候我看见有一个小女孩,在凶残的敌人面前,是那样的从容,饱读诗书的她,竟能耍得他们团团大笑,才得以让我有可乘之机去进攻。她懂得为了生存,要学会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在她卖笑却忧伤的眼神里,我知道……她不是叛逆份子。”

鹤兰亭更加拥紧了怀里微颤的女子,继续道:“而当她望见我执剑而来时,却又是那样的胆小无助,我本想带她离开。可我发现,我走近一步,她就退后一步,连在敌人面前都可以笑得出来,见了我,竟是让她如此害怕么?我想看清她,以至于……我第一次在部下与敌人征战的时刻走了神。”

“噗……”,萧品茗终于忍不住,在鹤兰亭的怀里笑了出来。她觉得,此刻深情款款的鹤司命,又是那样的窘迫,在说起当年之事时。

鹤兰亭却佯怒道:“你还好意思笑,不过说起来,当日还真要感谢你。我只见你突然跑来抱住我,才惊觉身侧有敌人袭击,得以让我立斩他于剑下。我记得当时的你,还是个孩子啊,哈,和现在抱在怀里的感觉,完全不同……”

“鹤兰亭!”萧品茗实在受不了他这样总是调侃自己。

“别动……”鹤兰亭没有给她丝毫机会来开自己。

萧品茗只好又问,“那,是什么让你决定把我留在身边的呢?要知道,旷昔帝下令将我们这些就回来的战掳派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但谁都知道,那个地方虽然安全又不愁吃喝,却是没有自由的,因为怕我们已经叛变,是不可能再放我们随意行走。”

鹤兰亭道:“是啊,就是因为我看到,那些人居然都把这个结果归咎于你。你在那样的排挤之下,怎能好过?况且你又救过我一命,那个时候我只是单纯的想,不如像旷昔帝请命,以协助我为由,把你留在身边,好过从此以后日日受别人的颜色。旷昔帝知道是我来亲自看护你,当然会放心知道你绝没有叛变的机会……”

“所以……当时的鹤司命,是我的大恩人,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想到即使你要单独拷问我,也总比被别人带走好。”

“那个时候,我也是一日比一日高兴啊,因为我发现,这个孩子,我真的没有白留!当初,幸好是没有放你走。”说罢,他竟低头,吻了怀中那样翩然安静的女子。

“鹤司命……”萧品茗感到来自头顶的热气,轻轻一颤。

“那个小女孩,一开始怕我怕得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敢说。渐渐地,她终于相信我并未拷问她的意思,便在我面前慢慢展示了她所有的才学。她年纪虽小,却诗书礼仪,样样精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她都竟然能说给我听。有时候我碰到了难题不能解决,那个小女孩便会默默得帮我想办法,就算她也不知道答案,但终究会引导我慢慢的去解决。”

“茗儿,那个时候,我如获至宝啊……在那样冰冷的战场上,我鹤兰亭居然有幸得这样一个纯洁又聪明的孩子相助。这比我,得千名良将,还要值得高兴!”

“真的么?”萧品茗终于抬头,泪盈于睫。

原来,原来你从未因为我对敌人的卖笑而看不起我。鹤司命。

“真的。”鹤兰亭坚定的眼神,让萧品茗如痴如醉。

“所以,你把你麾下的血鹦鹉联盟都一起交给了我?”

鹤兰亭听到萧品茗这么问,敲了她一下脑袋,笑道:“你一人个脑袋瓜里,装得东西比血鹦鹉所有探子的还要多。让你分配他们去搜集情报,岂不是最好的安排?”

“呜……”头顶吃痛的萧品茗,抗议地抬起了头瞪了鹤兰亭一眼。

但是还没两秒,就后悔地低下了头……

自己面对她,还真是一如往日的害怕,脸又立马红了起来。但是这个时候,比从前多了一份满足和幸福。异样的,幸福。

鹤兰亭看着茗儿的变化,轻声道:“我很珍惜今天,茗儿。只是……我们终究是为帝国而活的人。”

“啪……”一滴晶莹的泪珠滴在议事阁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是啊,鹤兰亭的话,让萧品茗如梦方醒。

“鹤司命,茗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鹤兰亭不再说话,紧紧拥住了她。

至此一次,原谅我。原谅我鹤兰亭把这一刻留给怀中的人。

“鹤司命!”有人在议事阁门外焦急地大喊。

“是玄朗的声音……”萧品茗对鹤司命道。

“奇怪,这种时候他应该在四时之门守界,长老们怎会准他擅离职守?”鹤兰亭有点不放心。

“进来吧!”他命令道。

之间一个稚气未脱,眉清目秀的少年慌忙走进。都上有一枚鲜红如血的红点,那是巫师的印记。

“鹤司命!玄月巫师快不行了!”

“大公主?”鹤兰亭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萧品茗也疑惑不已。

“不知道,连长老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们发现结界有异常,刚准备坐镇时,玄月巫师便口吐白沫,眼睛竟是流出鲜血来了。大长老让我速速请鹤司命和萧司命到藏惊殿去。宋先生还有落先生也在那了。”

玄朗异常的焦急,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这样的紧急情况,只能做到听从长老们的吩咐。

“行了,玄朗你先去吧,我和萧司命片刻便到。”鹤兰亭道。

“是,鹤司命。”

玄朗立马回藏惊殿复命。

“茗儿,我们赶快走吧,看来……老天是不会允许我们有片刻安宁的。”鹤兰亭无奈道。

“等等!”萧品茗道。

“怎么?”

萧品茗问道:“兰亭,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鹤兰亭不知道萧品茗为何会这么说……

“你……怀疑玄朗骗我们?”玄朗是巫师中最年轻的一个,就连大长老也质疑过他是否忠诚,也难怪别人了。

“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玄朗。有些人,我看一眼便足够。玄朗……绝对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巫师。”萧品茗坚定道。

“那你觉得不对劲的是……”鹤兰亭不解。

萧品茗有些焦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兰亭,你相信我,我只是凭我的直觉,我觉得事情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我觉得很恐惧,好像,好像我们在带领着帝国所有的人走向一个巨大的陷阱!”

说到后来,萧品茗已然面色发白,额头冒汗了。

“茗儿!”鹤兰亭立刻按住了萧品茗的双肩。“茗儿别怕,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不是么,你太紧张了。别怕,别怕……”

“不!不是的!”萧品茗一下挣脱了鹤兰亭的手。她用双手抱住自己的头,样子异常的痛苦。

“我一定要想起来,我一定疏忽了什么地方,一定的……”

“茗儿!你清醒点!”鹤兰亭大喝。他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茗儿!现在不是糊涂的时候,我知道你向来细心谨慎,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你的眼,待会我陪你回来慢慢想好么?如今玄月正等着我们,她不仅是巫师,还是阿禅公主的姐姐,旷昔帝和西后娘娘的女儿啊……”鹤兰亭慢慢地安抚着突然异常的萧品茗。

“玄……玄月,玄月?”萧品茗喃喃。

鹤兰亭无奈地抚了抚萧品茗的头,轻道:“茗儿乖,你忘了么?刚刚玄朗还来告诉我们玄月出事了。好了,我们先快去藏惊殿吧。”

说罢也没有再问萧品茗,便拉起她的手立马向藏惊殿的方向走去。

来不及了,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藏惊殿

“姐姐!姐姐!”床榻前的阿禅,正在焦急的呼唤着自己的姐姐。这个同胞姐姐虽然一直以来并不怎么亲近自己,可到底,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看到她突然的病状,怎能叫阿禅不心疼。

“长话短说,谁能告诉我原因?”鹤兰亭看着眼前的情境发话。

落寰尘看了一眼来人,无奈道:“没有人知道原因。我只知道,屏障分八个结界,现在最要紧的事就是找出一个人代替玄月公主的位置。不然,灵界岌岌可危。”

“师父!救姐姐才是最要……”

“闭嘴!不要不知轻重!”落寰尘对着阿禅喝道。

“我……”阿禅咕哝着。她也是一肚子委屈。躺在眼前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啊,自己怎能无动于衷,本来就够伤心的了。师父竟然忽略姐姐而把心思放在找人代替姐姐的任务。如此无端地数落一番,当真是难受极了。

“阿禅公主放心。玄月巫师并没有大碍,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保证她不出半柱香的时辰就可醒过来。”一旁的宋昔荆安慰道。

听了宋昔荆的话,阿禅终于放心了些,她还是知道,宋先生的医术是可以相信的。

“落先生,你一直在藏惊殿,不知,屏障现在是否安全?”鹤兰亭问道。

“放心,尚且很稳定。外面的情况如何?”落寰尘担忧的问。

“羿司命已经调兵出了琅琊谷,现在藏惊殿外五十里都有人看守,大可放心。”

“啊……姐姐睁眼了。”阿禅突然喜道。

众人的注意力姐放在了玄月的身上……

“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还未完全清醒的玄月皱着眉疑惑道。

“姐姐,你在和长老巫师们守界时突然晕倒,还口吐白沫,双眼溢血,可把我吓坏了!”阿禅见到转好的姐姐不禁一个劲儿的说不停。

“玄月巫师,你还记得……当时的事情么?”鹤司命问道。

玄月极力地回想了一会儿,痛言道:“我,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对不起,都怪我没用,大家都好好的各司其职,偏偏我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问题,要大家分心。”

“大公主别这么说,守界最是劳心劳累,片刻不得歇息。公主又是刚位列巫师,并无经验,这并不能怪你。”鹤司命安慰道。

“只是……”玄月似是看了看周围,思索了一会道,“我不能睡在这里了,长老们还在屏障那儿,我也必须去!”说罢,准备起身下床。

“不可!”宋昔荆立马道,“玄月巫师,最起码,你得到明日才可下床。守界需要极大的灵力,以你现在的身体,是支撑不住的。”

鹤兰亭皱眉道:“就先听宋先生的吧。玄月巫师就暂时歇息在……”

“在议事阁吧……”一直没说话的萧品茗突然在这个时候插口道。

鹤兰亭的眼神颇为惊讶,但立马恢复到平静,问道:“茗儿,你……”

萧品茗看了一眼玄月道:“玄月巫师在议事阁静养,也方便我去照顾不是么?我们去议事阁的时间是最多的。”

落寰尘也是颇为不解萧品茗这个不成文的理由,只道:“藏惊殿加上阿禅的主卧,共有八间房,何愁没有玄月巫师休息的地方?更何况如歌和玉司命也皆在此,宋先生和我们照料时也方便些。

想了片刻,落寰尘又道,“萧司命许是考虑到玄月巫师是公主的身份吧?我想无碍,玄月现在的身份是灵界的四大巫师之一,不……”

“咳咳……咳……”

“姐姐,你还好吧?”

阿禅突然听到了玄月的咳声。

“我……我没事的。”玄月虚弱道,“萧司命,你多虑了。我也不想再麻烦大家另花时间照料,就让我在藏惊殿待着吧,正好屏障也在这里,我能安心些。”

“可……”萧品茗似乎还想说什么。

“行了茗儿。”鹤兰亭挥手打断了萧品茗的话,“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这么办吧。”

“鹤司命。”落寰尘突然问,“你那里,都准备好了么?”

鹤兰亭自然明白他在问什么,“等不及了么?”

“也不是,只不过,越快越好,拖一日,就危险一日。我们不知道敌人对屏障的掌握程度,我只知道打开四时之门的必须是我们,这样才能保证征战的地点在我们这个空间。你可明白?”

鹤司命看着落寰尘,眼神突然闪过一丝冷厉,只道,“那就再给我半个月的时间,半个月后……血洗凡界!”

众人皆被鹤司命的话惊醒,半个月,血洗凡界。大战……真的不远了啊。

只有榻上虚弱的玄月,听到这句话后,眼里同样流过一丝冷酷。接着,眼睛又望向正在离开藏惊殿的萧、鹤二人。

暗暗地握紧了右拳。

萧品茗,我怎么忘了这个女人!

回到议事阁……

鹤兰亭坐在桌案前的红色檀木椅上,心里还想着刚刚在藏惊殿里的决定。

落寰尘说得没错,不能再等了,时间越久也就越消磨大家的意志。

突然抬头,看到还站在那里的萧品茗,才想起来她是随着自己一起进来的。

“茗儿,你今天怎么回事?”鹤兰亭微微带有责怪的语气。

萧品茗看见刚刚一言不发,眼神可怕的鹤兰亭总算是开口了,舒了一口气,解释道: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说。”鹤兰亭命令道。

他也疑惑茗儿一向不会欲言又止,尤其是对自己,什么想法都会说出来。

“我还不能确定……所以,请给我一些时间,我可以……”

“现在就说!”鹤兰亭用不容拒绝的眼神看着萧品茗。

这个茗儿,是越来越不让人琢磨透了。

鹤兰亭看着萧品茗发愣的眼神,想想也许是自己的语气过重,不应该把一时被激起的对凡界的仇恨,发在茗儿身上。缓和了一下语气,轻言道:“茗儿,有什么猜测就和我说,我不会怪你。”

萧品茗犹豫了一阵,深吸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好!我说。但是我先提前说好,这些也都只是我大胆的猜测,如果错了,你……”

鹤兰亭打断,“我不会和任何人说,不管对与否。”

萧品茗一怔,转而微微一笑。是的,他总是值得自己相信。

“我觉得……大公主有问题。也就是,如今的玄月巫师!”

鹤兰亭的瞳孔明显睁大了一下,但又立即沉静下来,握了握桌下的双拳,道:“说下去。”

他知道,谨慎细心的萧品茗,从不会说无中生有的话,然而如果这是真的……

萧品茗得到了鹤兰亭的认可,后面的话也就不隐瞒了:“我之前一直很不安,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能先跟着你去藏惊殿。见了榻上的玄月,我也没有发觉出有什么问题,直到……”

“直到什么?”鹤兰亭忍不住问。

“直到我听见宋先生,嘱咐玄月要好好休息。”萧品茗答。

鹤兰亭皱了皱眉头,不解地问:“这有什么问题么?”

“有!前段时间,也就是大家还以为四时之门在琅琊山的时候。苏若曾向我禀报过,有一晚上,她看见玄月在对着一棵大树自言自语,一开始她很只道是玄月巫师闲来无聊,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和自己聊聊天。但是不一会儿,她竟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男人?是谁?”鹤兰亭问。

萧品茗答:“不知道,至今都不知道。”

鹤兰亭又问:“那个叫苏若的,没有记清他的长相么?”

萧品茗叹了口气道:“怪就怪在这儿,苏若的眼里极好,她处在大树的上方,探查了玄月巫师身侧,发现绝对没有另外的任何一个人出现。”

鹤兰亭奇怪:“那个苏若……”

萧品茗打断:“你不用怀疑苏若的能力,她是我旗下三个血鹦鹉探子的总头领,阅历不下于我,眼里更是超于常人。”

鹤兰亭只好问:“那么,她有听到玄月巫师说了什么么?”

萧品茗一字字道:“如歌、玉无言。”

鹤兰亭不明白为何萧品茗突然提到这两人,“她们怎么……”

“不是她们怎么了,是别人把她们怎么了。这也就是我着急的原因……今天的事才让我想起来玄月巫师似乎早就知道如姑娘和玉儿会出事。不然为何,她提到的这两个人,就先后不省人事了,至今连宋先生都没有办法令她们完全清醒。”

鹤兰亭听后,沉默了一阵,一直都没有说话。但是眼神,却是在不断地变化着,慢慢,闭起了双眼……

萧品茗不敢再出声,她想:莫不是,自己的猜测,已经越矩了?

片刻后,萧品茗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她看见鹤兰亭睁开了略显沉重的双眼。

“茗儿,你知道,那日我在藏惊殿通过玉司命的力量听到了什么么?”鹤兰亭突然开口问。

“你,你听见我刚刚说得了么?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了?”自己提心吊胆了半天,就是怕挨骂,可即使是挨骂也要说出来,谁知居然对方竟都没有听进去……

鹤兰亭也没有回答萧品茗,只道:“我想如姑娘的预测是没有错的,灵界,的确有奸细。”

那日断断续续的对话,一直在鹤兰亭的脑海里回荡着……

“昔后”

“毁掉……”

“尽快了,不然……”

“答应你的事……”

“我想,必定是有人通过某种方式,与凡界的人取得了联系,而他们应该也和我们一样,急于成为第一个破解四时之门的一方,保证自己的主导位置。我想他们已经清楚了,哪一方先打开四时之门,空间的选择就会在哪。”鹤兰亭蹙了蹙眉,又道:“不过最不奇怪的一点是,为什么我会听到有人提起昔后娘娘?”

萧品茗也是第一次听到鹤兰亭心中的疑惑,原来,她和自己一样,心中有很多的不确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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