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齐烈的眼中迸发出恨意来,想到母后亲说的相师所言,凤墨琰正是相师所言的第七子,雄霸天下吗?不就是个小残废,哼……
“父皇,母后,儿臣认为云千洛是因不想嫁于儿臣才使了这失身之计,请父皇母后明察。”
一言说完,所有人都惊悚的看着凤齐烈,这得是多狠心之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如若真是作假,这云千洛势必落得一个欺君之罪,如若是真,那更是雪上加霜,失身不说,还得忍那验身之辱!
“胡闹!”皇上凤齐朝大怒,他一向甚疼云千洛,是断然不会同意此事的,但他却忽略了有一个更疼儿子的齐皇后。
“儿臣坚持!”
凤齐烈这个太子也不是白当的,他认准的事情,就会坚持到底,为人阴狠,当年因为凤齐焱比他早婚,而后又产下皇家长孙,这凤齐烈曾三番五次扬言凤那长孙活不长的,还真如他所言,凤齐焱那个儿子两岁时溺水,之后虽命是保住了,却成了一个傻儿,整日疯言疯语的。
“烈儿,你可想清楚了。”
齐皇后意有所指的开口,她是很满意凤齐烈这般狠冽和绝情的,该出手时就出手,该狠时就要狠,一如当年他对亲侄儿所做的事情那般!
“皇后,你怎么能跟着烈儿一起胡闹,洛丫头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皇后一向识大体,会这么说……皇上蓦然心惊,莫不是真有隐情?
“洛儿,今日烈儿既然非要弄个清楚,别怪本宫不顾洛儿了,烈儿,今日你若冤枉了洛儿,那你可是在受罚的。”齐皇后清柔的嗓音,有着不忍人拒绝的威严。
凤齐烈挑恤的看着云千洛开口道。
“云千洛,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本太子收你为妾室,一样荣华富贵。”
云千洛心说,原来这才是凤齐烈的目的,如若她接受,恰巧说明失身之事有隐情,如若不接受,那定然要受验身之辱,连带她最后被指婚的人也跟着受辱,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云千洛直视向凤齐烈笑言道:“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这么浅显的道理太子殿下难道不懂吗?”
嘶……众人倒吸凉气。
这云千洛可真是独特呀,难道她以为做个废物王爷的正妃,好过太子爷的侍妾吗?
“你同意验身?”
凤齐烈突然抬起头来,曾经二人相伴的画面在眼前闪过,对上云千洛清冷的双眸,凤齐烈觉得眼前的女子,如此陌生又可恨!
“同意!”云千洛气定神闲的回道。
她那副宁死不为妾的神情彻底的激怒了凤齐烈!该死的女人,他这是给她个台阶下,看来她是真的不想嫁给他!那,那就别管他凤齐烈无情!
四周一片死寂,连皇帝都怒的说不出话来了,齐皇后更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众皇子心里唏嘘,这验身,官员的子女自是不用,一般只有从民间选上来的秀女,怕有不洁之身,才会有验身一说。
而且他们凤天皇朝为女子验身,并没有守宫砂之说,而是在暗房中,让稳婆直接验明正身,这样的方式,鲜少有女子能接受,所以自立朝以来,几乎很少有从民间选上的秀女能入得了后宫!
眼下,太子爷却让云千洛这个护国大将军的嫡女接受这等验贞方式,可见凤齐烈是真的失了点分寸!
就连三皇子凤齐焱都看不下去了。“太子爷,得饶人处且饶人呀,这好歹也是大将军之女,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得,这话如是别人所说,太子爷兴许还能听,但偏偏是凤齐焱,凤齐烈就根本不会听!
“废话少说,云千洛,要么你今天就给本宫当侍妾,要么就验明正身,否则的话,别想这么不清不楚的另嫁他人!”凤齐烈这会儿是满腔的怒火。
皇帝怒!
皇后恼!
众皇子默!
云千洛笑。“太子爷如不嫌千洛残花败柳,肯以正妃之位迎娶,那云千洛自当谢恩!”
云千洛心说,凤齐烈,这样的我,你敢以正妃之位迎娶吗?你敢吗?敢吗?
其实这就是一个赌局,赌的就是双方的气势,云千洛得以重活一世,前世二十五年也不是白活的,母仪天下自有一股不输人的气势。
凤齐烈这会儿是骑虎难下了。“验身!”
这等仗式,何人见过,还是齐皇后开了口:“好,验身,烈儿如若冤枉了洛儿,那定当让洛儿罚之,那怕以正妃之位迎娶,烈儿也不许有怨言!”齐皇后这算是给凤齐烈留了一条后路。
云千洛面上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验身?
深吸一口气,待齐皇后吩咐宫女找稳婆和女医官过来时,云千洛终是忐忑的眼神飘向凤墨轩那一处,这时候的云千洛就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兔那般。
云千洛那小鹿般的眼神望去,看的某男紧握了放在大腿上的手,坐在轮椅上的身子往后倚了点。
而凤墨轩是对云千洛由衷的佩服的,故投去赞赏的眼神,云千洛的心顿时不再忐忑,脑子飞快的旋转着,想着对策,低头时,瞄到凤墨琰那苍白的容颜和那担心的眼神,她报一微笑,其它皇子莫不投去同情的眼神!
验身之事,在女官和稳婆到来后,众人移步到了秀女宫中,这儿有专门验身用的暗房。
云千洛算是硬着头皮跟着宫女往后面的暗房走去,待刚离开众人的视线,那小宫女暗扯云千洛的衣袖,云千洛回身,那宫女眼中含笑,以口形告之。“小姐莫怕,我家主子全都打点完毕。”
云千洛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刚想问那小宫女他家主子何人时,已到暗房门口。
暗房其实一点也不暗,反倒是灯火通明的,云千洛由小宫女引领着趟在床塌之上,由小宫女褪去下身贴身衣物,静待女官和稳婆的验身。
约摸一盅茶的功夫,女医官和稳婆先行出来,在皇后耳边先私语几句,齐皇后听完私语,狠狠的瞪一眼凤齐烈,心里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