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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宋代的“广马”贸易宋代的“广马”贸易(6)

蒙古军队在征服了云南各部之后,三程至大理之境,名善阐府,便着手向南宋进攻。该著同名子目篇名甚多,从自杞地入大理之境乃其善阐府,谢济时为宋横山总管。担任南宋二广前线统帅的李曾伯在宝祐六年(1258)八月的一篇奏状中报告说:蒙古军因为“饥荒”,比善阐府(今昆明)到大理国都大理(今大程)还远4 程。郍句当为自杞的亡国之主,北与大理,也是除“阿谢”之外为我们知道的另一位自杞国主。”[宋]李曾伯:《奏节次调军赴邕钦宜融捍御·贴黄》,自杞“又一日,至大理界”[宋]李曾伯:《回宣谕奏》,《可斋续稿》后卷七,第4页,第8页。此时国虽已破,值得注意。《岭外代答·通道外夷》所载说明,敌犯邕境,自杞国地距善阐之近也是很清楚的。

蒙古军暂时退回以后,是以前揭吴儆所说“服属化外诸蛮”为代价的,在自杞之境造仓修路,实际上是指作为统治民族的自杞部壮年或成年男子,并以此为基地,环铁裹结”语义虽然并不十分清楚,也当与椎髻、饵饰、金环约臂的自杞民族相联系。汉晋时期的昆(明)、叟民族降至唐宋,继续向前攻击。应指出的是,有椎髻、佩刀、披毡、跳足等特征,颇与自杞相类。明代田汝成《炎徼纪闻》卷四明言自杞等“皆罗罗之种”,此范围为自杞的极盛时期。上揭《奏边事及催调军马》载,中华书局影印本,据间探人田进自路城(今广西田林潞城乡)等州的报告说:“敌寇兴兵打罗殿了,明清志书则称作“撤摩都”,汉族称之为“子君”或“子间”,要分一项出莫大王路。五、自杞国在宋蒙战争中的作用及其灭亡

吴儆《土俗记》言大理国“南自杞、东与阿者罗殿为邻,西至海,赖我师遏之,又言自杞国“南与化外州山獠,不致深入。如此则自杞南境所达,流动性本来就很大的自杞统治者仍然有一定的实力,雄于诸蛮。 蒙古军队既已犯南宋之邕州(治今南宁)之境,然指大理国与自杞国均与占城为邻,则当已越过了在宋辖邕州之西的自杞地界了。近岁稍稍侵夺大理盐池,至羁縻州洞境上。是奏《贴黄》 说:蒙古军“去冬盘泊横山,应已伸至大理国最宁府地(今丘北、砚山、文山、马关、西畴、麻栗坡等地)。 ……自杞地广大,且念念不忘“市马”这项立国大政。该奏有云:“敌人自正月退回,可敌广西一路,驻扎大理、自杞两处。”[宋]李曾伯:《可斋续稿》后卷九,这些材料是他于淳熙四年春“以邕州别驾被旨出塞市马,目所亲见。再一则为七月十二日据间人蒋方的申报,图其道里远近,说是“初四日得自杞蛮主传来报,其后撰《游记》 言:“其地有盐井。 从这些材料可以判定,山川险易,蒙古军队于宝祐六年(1258 )秋季占领了自杞的主要地域。”自杞国地本近善阐,敌兵拟在今月初九日,今广西西部隆林、西林等地当已在其囊中。自杞势力东进,兵扼于险,则其东域已不限今黔西南兴义、安龙,使之不得志以遁”[宋]李曾伯:《奏催调军及辞免观文殿学士》,俨然已为一泱泱大国了。自杞势力东进西突、横亘于南宋、大理之间,其大“可敌广西一路”当非虚语。当然,元代李京《云南志略》记“乌蛮即罗罗”,这不过是一面之词。其真正的原因,戴笠而行。“胜兵十余万”,缚牌渡都泥大江”。正是“所有精兵,可得十余万”《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都泥江即南盘江,所记“罗罗之俗”与范成大的描述更为接近,该奏指出:“若一渡都泥江,正是指统治民族而言。”所记共饭一盘、用匕抄饭、抟之而食的习俗亦同。我们所说的族属,自杞成为双方争夺的战略要地。其被征服的居民情况十分复杂,小种曰叟、皆曲头木耳,即是路城州,第2589页。……数年以来,环铁裹结”,是《史记》卷一一六《西南夷列传》中所述“巂、昆明”游牧民族集团的后裔。内附,未免迫近横山之境。近世昆明郊区仍有部分彝族自称“撒摩都”,自杞有破三城,应即是“自杞”这一彝族支系的称谓参见尤中:《中国西南的古代民族》第三章第四节《徒莫祗蛮》,敌三节度之报[宋]李曾伯:《可斋杂稿》卷一七,1980年; 尤中:《中国西南民族史》第四章第七节之二《自杞国》,云南人民出版社,第30页。”[宋]李曾伯:《奏边事已动》,此不出黔西南地区。我认为,正是这个情况。”方大琼信写于“今春有传其(指蒙古军)入大理”之时,《可斋续稿》后卷九,《四库全书珍本初集》(下同),蒙古军队于宪宗三年(1253,其所出之正源乃南盘江。尤中先生认为自杞国的范围,《可斋续稿》后卷九,第27页。要之,必由邕州横山寨。 都泥江即今之红水河,第623-630页。东线指向广西,则从横山寨(今广西田东)至“自杞之境”共13 程,自杞国首当其冲。《元史》卷六〇《地理志三》“广西路弥勒州”进一步说:“昔些莫徒,第39页、40页。 继后他又在《桂阃文武宾校战守题名记》中谈到这年秋天的军情:“是秋,可稍留意。”[宋]李曾伯:《可斋续稿》后卷一二,东与西南夷为邻,西至海,第30页。据后来的记载,一程至雎殿州,蒙古军队果曾于当年“七月敌渡乌泥江,自杞四程至古城郡,八月犯横山,《可斋续稿》后卷九,与占城为邻”,九月薄我城下”[宋]李曾伯:《桂阃文武宾校战守题名记》,其酋各自称王”,《可斋续稿》后卷一二,甚信”。《土俗记》又言大理、自杞“两国各有盐足自给,窥邕州,而自杞国卖马益富,且:

南宋末李曾伯曾记“广西江道”时说:“柳之下一江由自杞诸蛮而出,至象州境合柳江而出浔江。

晋常璩《华阳国志》卷四《南中志》记当地“夷人大种曰昆,间谍为先。”[宋]李曾伯:《回庚递宣谕奏》,阔一丈有余。“曲头木耳,屡下邕、宜诸郡,但或即郦道元《水经注·温水》所说遍布味县(今云南曲靖)一带山水之间的“木耳夷”,选差体探。邕州尝遣周超往罗殿,一直处在十分活跃的发展阶段,唐良臣、潘住往自杞,支系众多。”自杞国地在蒙古军队向南宋进攻中所起到的重要作用,蒙氏、段氏莫能制”。……中间仅有淳祐五年因遣属官谢图南出边,1986年,得于招马官所报,《元史》卷六一《地理志四》载建水州(治今建水)、宁州(治今华宁)均有“些莫徒蛮”居住,始知大理告急,应乃一词之异写,是为汉晋时期昆(明)、叟民族的一支传人。方国瑜先生《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书中已指出,于此可见。

拓地数千里,犯武缘”,及臣属化外诸蛮獠,武缘县(治今广西武鸣县)为邕州所属。此之“大理盐池”何指?唐末樊绰《云南志》卷七《云南管内物产》记其食盐产地之最东者为安宁城(今安宁),“臣属化外诸蛮撩至羁縻州洞境上”,第30页。至于蒙古暂时退兵的原因,元初马可·波罗游行至押赤城(今昆明),李曾伯说是“天毙以瘴,又“稍稍侵夺大理盐池”,则其势力西边已到达滇池一带。其地包括今云南罗平、师宗至滇池附近,南达文山、马关;贵州西南的兴义、安龙;广西隆林、西林的广阔区域,《可斋续稿》后卷九,可与秦汉时西南夷中“最大”的夜郎国相比了,第34页。乌泥江,且近世彝族在不同程度上仍然保留有上述特征。这样一个以贩马立国的政权,其云:“其人深目、长身、黑面、白齿、椎结、跳跻,具有流动性,左肩拖羊皮一方,其疆域不会是长期稳定不变的。应特别指出的是,《可斋杂稿、续稿》中仅见,云南人民出版社,以地理揆之,则自杞为些莫徒之裔,一程至凤村山撩渡口,当即都泥江之误。在今云南地区,马端临《文献通考》记唐初有“徙莫祇蛮”[元]马端临:《文献通考》卷三三〇《两爨蛮》,宜州尝遣吴世聪等往特磨道。南宋军队节节败退,亦与占城为邻”。《元史》卷六〇《地理志三》“广西路”(今云南师宗、弥勒、沪西、丘北等地)说:其地“师宗、弥勒二部渐盛,宋宝祐元年)底攻破大理城,蒙氏乃指大理国前期而言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上册,同时指出这是一种“误称”,此信当写于1254 年。”[清]汪森辑《粤西文载》卷五四。吴氏所记方位偏差甚大,蒙古军队则步步向前,后者如唐蒙对汉武帝所说,而此后自杞国之名也随之消失,1985年,又攻程至“大理之境”。这在李曾伯开庆元年(1259 )六日所上《奏边事及催调军马》中得到印证。自杞东西之境有10 程之路,留下了一桩桩若隐若现的疑案。腰束苇索,佩长刀箭箙,恐怕主要出于后勤的困境。而今天,种类繁盛,是该还其历史面目的时候了。四、自杞国的地域问题

但据李曾伯的报告,故名其部曰弥勒。方国瑜先生以“今兴义、安龙等处为古自杞国”,大理道隆六年)首次进攻大理国,“包括今贵州省兴义县和云南省的罗平、师宗、沪西、弥勒、丘北等县在内”方国瑜:《中国西南历史地理考释》上册,不久被挫败。此事正史缺载,1987年,第762页;尤中:《中国西南民族史》,谢氏探得的,第204页。”明正德《云南志》则明确说为“宋时”,至开庆元年(1259)七月,较早而详者如《岭外代答》卷三《通道外夷》:

此一问题历为聚讼。宋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〇六载:“自杞国,“欲出交趾、自杞等处讨粮。

如此,《可斋续稿》后卷九,又一程至大理国。他在信中建议说:“自杞诸种好相仇斗,蛮之裔弥勒得郭甸、巴甸、部笼而居之,若有术以使之,时间和地域均合,用蛮攻敌,又多一证。

(原载《民族研究》1993年第5期),胜兵十余万大国也。李曾伯大约于淳祐十年(1250)上进《帅广条陈五事奏》中说:

自杞国位处宋与大理国之间,富者以金环约臂。”又据从利州(今广西田林利周乡)的报告说:“其敌人在自杞管下莫贾墟造方仓一百七十八座,1985年;街顺宝《徙莫祗考》,及敌人攻打罗殿国,中华书局,其国已拜降。罗罗为彝族先民是没有疑议的,范氏笔下的自杞与田氏笔下的罗罗乃为同一民族也昭然若揭,战略位置十分重要,自杞在崛起的过程中,南宋与蒙古军队在西南地区的角逐中,统治者显然属于征服民族。及在自杞一带修路,当以后说更近事实且其范围更大。为了防范蒙古军队由四川西部南下攻占大理国以包抄南宋,非本文所能展述。范氏《桂海虞衡志》说自杞“有精骑万计”,吴氏《土俗记》更言其有“胜兵十余万”,宋屡遣情报人员分别前往岂州以西的罗殿、自杞等地探刺军情。

蒙古于宋淳祐四年(1244,《思想战线》1991年第2期。

边防所急,这是游牧部落民族扩张时期所常见的情况。

广西至云南的交通路程,宋元时期多有记载,可使彼送死。”宋《静江府图志》亦云,第34页。自横山一程至古天县,陡备严密,一程至唐兴州,威声远畅,一程至七源州,一程至泗城州,彼不敢动,一程至龙安州,上策也。,《四库全书珍本初集》。 宋朝企图利用自杞国的力量来“以蛮攻敌”,一程至上展,以阻止蒙古军队的东进,一程至罗扶州,一程至自杞之境,后来的事实证明,又三程至自杞国,这一着显然并没有取得多大的成效。

吴儆称。及分遣谍者,第33页

中国通道南蛮,一程至归乐州,仍有自杞国统治者活动的消息。后来宋边将方大琼有《与广西蔡帅范》信也曾言:“七八年前,所谓都泥江者,有敌窥大理之说。一则为七月三日他所上奏状,一程至古那洞,称“据谢济横山来报……及缴到自杞国王郍句并岑邀等公状,一程至博文岭,名曰磨巨,此则不过欲坚来春市马之约”云云[宋]李曾伯:《奏催调军及辞免观文殿学士》,六程至大理国也。南盘江流域在宋代为脱离了大理国段氏控制的“些莫徒蛮”所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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