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板这是啥品位啊,不是眼睛瘸了,就是脑子进水了,怎么会看上这种女人?”
龙飞宵听到这些议论,再看看董淑贤,当场石化了,站在那儿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至极!
最后,还是选择悄悄退回办公室。
董淑贤眼尖,早就发现站在门口的龙飞宵,见他不仅不出来给自己解围,还躲进屋里当缩头乌龟,当时气真是不打一处来,她几步窜到龙飞宵办公室门口,脸上梨花带雨,故意大声嚷嚷:“龙总,你刚才生气从家里出来,我不放心,想过来看看你,找不着办公室,问他们,他们竟然污辱我,呜呜,你说,咱们的儿子都快出生了……”
龙飞宵这时真恨屋子里没有地缝,让他钻进去。
“别说了,走,跟我回家!”
董淑贤被龙飞宵牵着小手乖乖的向外走去,她一向善于察颜观色,懂得进退,知道怎么征服男人!
“她还真是老板娘哦!”
“龙总啥时候离的婚,怎么一点风声没听到呢!”
“现在的男人都这样,有了爱情,还想有激情!”
“什么样的激情,最后都得归于平淡,当小三的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身后,员工们议论纷纷,尽管声音压得很低,但难听的话还是不绝于耳,龙飞宵的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
他现在终于看清了董淑贤的真面目,却为时已晚!
怀着极其憋屈郁闷的心情,将董淑贤塞进车中,转动方向盘。
董淑贤识趣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言不发,为了舒缓紧张情绪,她打开了CD机。
“我不愿放开你的手,心中藏着千丝哀愁,能否让我守侯在你身边,再次感受到你的温柔……”
是歌手雨天唱的《不愿放开你的手》,雪花喜欢的一首歌!
凄美动听而不乏伤感的旋律,触痛了龙飞宵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把他推入哀伤与悲凉的旋涡,一种无奈的心酸透入骨髓充斥心间,在他的灵魂深处久久激荡……
“你先回家吧,准备两张照片和身份证,让老家把户口本用特快专递寄过来,下周我们去民政局登记!”
龙飞宵把董淑贤放到住宅楼下,吩咐道。
“哎,你干嘛去……”
龙飞宵像没听见董淑贤问话似的,快速转动方向盘,汽车像离弦的箭冲出铁北小区大门。
辛苦经营几年的婚姻被自己亲手葬送了,一起埋藏的,还有一个女人对自己无怨无悔的爱恋!
龙飞宵停下爱车,心里一阵阵绞痛,眼里有水分渗出,他仰起头,拼命地眨眼,害怕一旦眼泪落下来,会像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的雨停了,被雨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马路边,一对对情侣亲热的手挽手肩并肩旁若无人的从他身边走过,脸上的表情幸福而又甜蜜。
曾几何时,自己的脸上也是同样的表情,也曾经有过这样温馨浪漫的场景。
自从和雪花相识后,每次两人走在街上,都会招来一些人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雪花!
虽然是我有错在先,可是,为什么离婚让我如此痛苦,这种感觉真的是痛彻心扉、痛不欲生!
拿出手机,按下那串他拨打过无数次的电话号码,期待中,里面传来机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再次启动汽车,果断地回到曾经的家。
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掏出钥匙插入锁眼,轻轻一转,门居然开了,龙飞宵的心中一阵激动:她居然没换锁,这是不是说明,她对我的感情还在,留着门等待我回心转意?
屋子里的摆设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看不出丝毫改变。
厨房干干净净的,打开冰箱门,里面找不到任何可以吃的东西。
龙飞宵猜测,雪花离婚后应该没回来住过,今天肯定也不会回来,所以,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你要的东西我准备好了!”
龙飞宵进屋屁股还没坐热,董淑贤便把她的户口薄、身份证和照片一股脑全摆到他面前。
龙飞宵怔住了:一直以为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没想到城府还挺深,看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她早就预谋好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董淑贤放到面前的东西收起来,不带任何情绪地说:“明天好好打扮一下,吃完早饭先去民政局注册!”
龙飞宵算是看透了,这个董淑贤不达到目的绝不会罢休。
再者,她说的也没错,儿子生下来确实需要有一个合法身份,他现在没别的选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的天气出奇的好,董淑贤的心情比晴朗的天空更好,她终于如愿以偿,成为龙飞宵的合法妻子。
“聪明的人享受人生,愚蠢的人创造人生!”得意忘形之际,前任男友说过的一句话突然间从她脑袋里冒出来,令她心中生出无限感慨:“至理名言啊!”
那个夏雪花省吃俭用,和龙飞宵辛苦打拼积累起来的财富,一丁点儿都没享受着,全都落到了我手里,连老公也成了我的枕边人,就是因为愚蠢,对龙飞宵太信任,包容的太多,我可不能像她那样活着,董淑贤刚把结婚证书拿到手,心里便开始盘算着怎么调教龙飞宵了。
“你上去吧,我去公司上班,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龙飞宵自从知道董淑贤将他们的关系透露给夏雪花后,对她的感情直线下降,连过去她身上那些吸引他的所谓“个性魅力”,如今也全都变成了不可忽视的缺点,要不是为了儿子,他恐怕一天也不会迁就她!
“飞宵,你不回来我吃什么啊?”董淑贤拉着龙飞宵的胳膊撒起娇来,声音透着一股子骚媚入骨的味道。
过去的龙飞宵,就是被董淑贤的销魂声音勾走了魂魄,背叛了雪花。
但是今天,可能是心境变了吧,董淑贤甜到发腻的声音,不仅没像以往那样直透他的心田,相反,还让他有种快要被这股子骚臭味儿熏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