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月才不想搀和他们之间的破事儿,她一向只会“向钱看,向厚赚”,于是淡淡开口:“云裳阁有三种规格档次的服务,第一档是普通客人,第二档是VIP会员,也就是贵宾,第三档是至尊会员,也就是本店最高端尊贵的会员,请问各位选哪样?”
“朕做衣服,当然选最好的规格了。”皇上口气带着骄傲道。
“最好的就是至尊会员,会费每人每年五百两白银,享受上门量身定做以及送货上门,一年内还能免费修改,皇上您看行么?”至尊会员入会费是VIP的十倍。
皇后一个月的月钱是两千量银子,而樱妃则是一千两,二人的品级都不低,虽然月钱多,但是要打发的人和事儿也多,还要给自己添置衣服首饰,因此,一个月下来也就能剩个二三百两,云初月光会费就要了二人两个月的小金库,心里微微有些抽搐,但一想到这次是皇上出银子,便不再心疼。
三人会费是一千五百两,这对于皇上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数:“开始量吧。”
云初月将准备好的软尺拿出,快速精准的给三人量尺寸,由于太认真了,她并把皇后盯着她的面纱多看了几眼放在心上,量后身的时候,也就没有看到皇后眼底的一抹算计。
记录好尺寸,然后询问了每人比较喜欢的颜色,云初月拿着算盘假惺惺的扒拉几下对着“大伯”说:“陛下,六件衣服一共一万九千两银子,由于您身份特殊,所以民女建议您的衣服最好用金线缝制,高贵大气,又符合您尊贵的身份,再加一千两银子就行了。”
云初月说的风轻云淡,一旁的皇后和樱妃嘴角微微抽搐,这是做衣服还是抢钱!一件衣服平均下来三千多两银子,相当于二人一年下来才能攒下的小金库!
但是谁也不敢开口,否则就是在说皇上的身份没尊贵到做这么高价格的衣服份儿上。
皇上一听报价,心里也疼啊,两万量银子做六件衣服,外加三人会费,能不疼么!但是此时若说不做,那自己九五之尊的颜面岂不是荡然无存?咬咬牙,忍着心尖儿的抽痛道:“嗯,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做吧。”
云初月狠宰计划成功,心里小得瑟了一下便开口:“民女十日后会将衣服送来,告退了。”说完,便想收拾东西走人。
这时,皇后突然开口:“等等,从见面到现在你一直带着面纱,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但皇上在此,你这样就有失礼仪了,把面纱摘下再告退吧。”清雅秀丽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
云初月心里算是给皇后狠狠记了一笔账,怪不得刚才总看她的脸!原来是想用她刺激樱妃,自己还不落好,够狠!
云初月抬起头,将面纱取下的一刹那,果然吸引了皇上的不光,那直勾勾的眼神里面是丝毫不掩饰惊艳,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他第一次见面樱妃的时候也没这般震惊过。
樱妃自然是看出了皇后肚子里面的坏水儿,狠狠瞪了一眼皇后,随即看着云初月的目光眼底闪过一抹妒恨和戾气,瞬间又压了下去,却没逃开云初月的眼光,心里暗自叹口气,丫的,坑点银子也能给自己惹祸上身!
“民女告退。”说完,就转身走了。
直到这时,皇上才回过神来,惊觉自己刚才出了丑,但是刚才那一眼确实对阅美女无数的他是个不小的冲击,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暗芒,那是一种猎人见到猎物的兴奋。
只是他一定没有想到,这个“猎物”是他的“弟媳”。
回到云裳阁,蓝钰和苏明轩已经离开,但是谁也没闲着,一个去听刀月关于云初月进宫后的情况,一个去查自己不在期间,云初月和蓝钰发生了什么。
云初月将衣服尺寸和设计图交给裁缝之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对于“花街”来说,却是刚开始。一里长街,红灯不断,隔着半里地就能闻到脂粉香气,再走近一些,还能依稀听到成群的女子在招引客人,粗俗的男子淫语连连,家世较好的男子则是直接进入早已定好的厢房,但终归做的都是一件事。
“花街”就是古代版“红灯区”,也是每天云初月回家的必经之路。
忽然,一个青衫男子背着一个女子从“花街”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身后四五个大汉手拿大刀,拼命的追逐狂砍。
男子青衫已经血迹斑斑,身后背着的女子浑身也是皮开肉绽,似乎刚被毒打一番。
云初月猛的一看,这是一幕英雄救美,却被龟奴包围,即将出现惨剧。
可她向来不爱管闲事,准备绕道。
但是撇第二眼的时候,发现这青衫男子怎么这么眼熟啊?眨了眨眼,轻轻溜着墙边儿靠近打斗的地点看去……这不是铁云吗!
在凤兰国,出嫁之前,是鬼手铁云给云初月做的飞刀,想不到这么快就见面了,但是见得很麻烦啊……
不过谁让自己是个伯乐,对人才又有着近乎偏执的收集癖好呢,而且还能顺便小试牛刀,有免费靶子,何乐而不为!
素手一挥,云初月手中多了两把飞刀,刀锋在冰冷的月光中,泛着森森的银色寒芒,下一刻,飞刀已出,精准的划破两个壮汉的膝盖,血花四溅,二人一个不稳直接倒地。
第一次出手就成功,给了云初月很大信心,再次出手,另外两个大汉同样位置受伤,倒地哀嚎。铁云凭借敏锐的直觉,向云初月的方向望去。
此刻,樱景宫。
屋外,宫女和守夜的小太监一边敬业的站岗,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屋内动静,时不时的还互相递个“你懂的”眼神儿。
屋内,香雾缭绕,粉色罗帐内,隐隐看到一男一女交织在一起,宽大的红木床榻随着男女疯狂的摆动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伴随女人带着愉悦的娇吟和男人嘶哑的低吼,让屋内散发着糜烂的气息,在男人一声低吼中,屋内一切恢复了平静,只听到喘息声。
“前些日子派去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蓝云染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