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的这段日子,马飞飞害怕我们寂寞,总是把客厅的门敞开,这样我们虽然不用到客厅去也能通过开着的门看到电视了。
吃过晚饭哈青又把他的玩具车给拆了,他这回再也不说寂寞的事了,他敢说,要是再说,我和豁牙子非给他捣乱不可。
我和豁牙子根本不相信哈青能把普通的电动车玩具车改成海陆空多功能的“特超级魔车”。所以对他那一大堆的零部件一点也不感兴趣。
豁牙子津津有味的啃着骨头。
我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电视。
这个时间正好是哈哈市的新闻联播时间。突然,一个晶莹剔透的冰雕画面映入了我的眼帘,我还没看清画面上是个什么动物的造型的,可惜,画面一闪就过去了。
豁牙子正要对我说什么,我急忙把手指竖在嘴上示意他别说话,豁牙子憋回去了。
我听播音员说得清清楚楚将在哈哈市的公园里举行冰灯游览会,历时一个月。
我格外激动,我问豁牙子:“哎,看见冰灯了吗?”
“冰灯?什么冰灯啊?”豁牙子一脸茫然。
“刚才电视上播放的。”
“我……我没注意……”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蠢蠢欲动,我想看冰灯去。
“刚才就那么一晃,我也没看清楚。不过,冰灯是透明的这一点我可以确定,而却还是五颜六色的好看极了。”我越说越兴奋,“刚才画面一晃,好像还有城堡呢,像透明的水晶宫好看极了。”
“是吗?”
豁牙子眼睛里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渴望神情。
“那咱们去看冰灯吧。”我说。
“看冰灯可是件愉快的事,不过,马飞飞能让咱们去吗?”
“不能。”我摇摇头。
“那怎么办?”
“偷着去呗!”我说。
“偷着去?你想造反呀?”豁牙子大吃一惊。
“嘘——小点声!你想叫全世界人都听见呀?!”我伸头看了看客厅那边。还好,那边依然很平静。
这时,哈青汗流浃背的的推着他的玩具车笑呵呵的走过来。
“米克、豁牙子,你们看呀——我改装的‘特超级魔车’功啦!”
“成功了?”我半信半疑,“那你演示一下叫我们看看?”
“那好吧。”
哈青钻进驾驶室,吃力的把方向盘上的按钮按下去,冲我们得意的说:“这是我哈青发明的‘特超级魔车’,完全可以申请国家专利了。嘿嘿……”
我们屏住呼吸看着那台‘特超级魔车’,还以为哈青这回真的成功了呢,可没想到,它只是猛地向前移动了一下就散花了。
“失败了……”
哈青垂下脑袋。
豁牙子幸灾乐祸的说:“我就说你成功不了吧,你不信!哼,还编瞎话,说我们不理你,说你寂寞的要死,还跳山跳河的……”
“住嘴,豁牙子!”
我及时阻止豁牙子说下去。
豁牙子很显然是揭哈青的老底。
“你……”
哈青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们不是说过么,不再提那件事了,你怎么还提呀?”
“我错了。我……我是在跟他开玩笑呢……”
很显然,豁牙子知道错了。
“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安慰着哈青,“别泄气,你只要坚持到底,就一定会成功的。”
哈青一声不响的把他的电动车推到一边去了。
当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和豁牙子把准备去公园看冰灯的事告诉了哈青。哈青先是高兴得原地转了一圈,随后,又大惊失色的说:“咱们偷着出去要是叫马飞飞知道能有好果子吃吗?”
我坚决地说:“没好果子吃就没好果子吃,反正我已经决定了。你想啊,一年就这么一次冰景博览会,错过了那不是遗憾吗!”
“我也决定了。”豁牙子也说。
我指着哈青的鼻子尖问:“你也表个态吧,去还是不去?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只有五秒钟。5、4、3、2、1,时间到。你必须给我们一个答案。”
“我……”
哈青使劲眨巴眨巴眼睛,又咽了口口水,才下决心的说:
“我去。”
我和豁牙子都松了口气。
“这就对了嘛,”豁牙子笑得眼睛都米成了一条缝了,他摸了摸哈青的头说,“我们是集体行动,就算马飞飞知道了要打要罚咱们一起扛着,这才叫哥们呢。”
“呵呵……”
我们都笑了……
计划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们在等待机会的到来。
一大早,我们商量好由豁牙子去给哈青偷穿的东西,是偷马飞飞的东西,能偷什么就偷什么。可没想到,豁牙子只偷来了马飞飞一只臭袜子和一条小围巾。
围巾自然被我围在了脖子上。那只袜子是马飞飞嫌大不要了的,现在被豁牙子在脚趾部分系了个大疙瘩,然后,套在了哈青的头上。
哈青一把摘下袜子,扔在了地上,大声冲豁牙子嚷嚷着:“干吗呀,欺负人呀?这不是马飞飞的臭袜子么?这么臭的东西往我脑袋上戴?安得什么心呀?啊?哼,你别看我长得不怎么样,我可是爱干净着呢。”
“呵呵……”
乐乐狗捂着鼻子说:“我是想给你找顶帽子,瞧瞧你的头跟个溜溜球似的,可哪有那么小的呀……我看,你就凑合着戴吧。”
“戴什么呀臭烘烘的!”
我捡起“帽子”耐心的劝道:“哈青,你先别生气,豁牙子也是好心呀,你看,外面那么冷,你要是不戴帽子准会把你冻坏的。”
“哼,我就是冻死也不戴这臭袜子!”说着,他一把夺过“帽子”使劲扔在地上,又用脚碾了两下。
我生气地说:“那你就别去了。要是把你冻死了,那马飞飞不得砸烂我的龟壳才怪!”
“那我也得挨打呀……”
豁牙子可怜楚楚的看着哈青。
哈青眼珠转了一圈,连忙的从地上捡起袜子,帽笑嘻嘻冲我说:“我不戴这臭帽子谁戴呀?人家豁牙子那一身的长毛也不用戴呀,他根本不冷,对不对?你呢,要是冻脸了,往壳里一缩问题解决了。我就不行了,光这脑袋也不行啊……嘿嘿……我戴我戴。”说着,把袜子帽扣在脑袋上,“怎么样,帅吧?嘿嘿……”
豁牙子前后左右的看了半天才点着头说:“你这一身海蓝色棉服配一顶小白帽……嗯,帅,真帅呀!这臭帽子你戴最合适了!”
“合适是合适,就是太臭了。”哈青面带苦笑。
我说:“你就将就这点吧。”
哈青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们严阵以待就等着出发了。可是,马飞飞就好像故意跟我们作对似的,总在我们跟前晃来晃去的就是不走。我们昨天晚上明明听到他在接电话时说今天定好了要出去的。
唉,都把我们急死了。
都是冰景给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