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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骑着猪度过时代

许多人骑着马过河,我骑着猪在度过一个时代

时代比一条河要宽,比一条河要长

我不能飞过,也不能一跃而过

只能骑着一头猪慢慢走过

我骑在猪上,猪在沿途吃草

我观看着时代的金子和它的金字塔

以及塔尖上彻夜竖起的漆黑的烟囱

和它飘出的时代的炊烟

我看着一个时代在向另一个时代飘去

一丛面影在向另一丛面影飘去

在时代里,我和我的猪几乎什么也没参与

也被称为时代之人和时代之猪

骑马的人在那条河上很快过去了,不见了

水面上只留下了一个马蹄模糊的涟漪

在这个时代,我却只能骑着猪度过

对于一头猪的比喻,也是因为我和这头猪和

这种忧伤的距离

(原载《海拔》2012年4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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