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唯一不死之物。
在那个白色的房间,床单盖在脸上。他说
是的。
那么我觉醒了吗?仿佛我并非来自子宫
但一直以来他从没有消失,
而是诞生于你的死亡。
事实上,父亲什么也没说过。
好吧,
要我从易逝的事物中寻找不朽的本质
他裹在床单里,请听我说,一切到此为止。我牢记着。
十四年来,就这样
始终在指挥着我:这里,他对我说记住,那里。
唯一一次,我从没捉摸到本质
记住这些面孔
而只有虚无,一个寒冷的早晨,和虚无的不同形式。
他躺在那儿,我去看我的
没有什么可以留住他们。他死了。
父亲。
以死者特有的那种声调
(选载《山花》2012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