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里了,睁开眼眸,步云端手腕上还在挂着液水。
原来,自己又活下来了。
门被推开,乔宇纯走了进来。
姿态高傲,像一个王者,眼神里有着不屑、厌恶、冷冷看她。
毫无感情的、他说:“拿去,能滚多远就滚多远……”一边说着,一边朝她扔过一张支票,支票落在她的脸上,滑落。
云端微微皱眉,被人以这种方式羞辱,还是第一次。
拿起支票,瞅了一眼,一百万而已。
一百万,就想买断一切?买断那个儿子?这个自私的男人,他可知道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女人已经死了?带着满满的恨意与遗憾离去了。
见云端瞅着支票,男人的眼神里又是厌恶,这个女人,想要的,不过是钱而已。
如果不是看那个孩子像极了他小时候的翻版,他是铁定不会领养回去的,一定会将他们母子全部打进地狱里去。
哧……
是支票被撕碎的声音,这个女人,当着他的面,把手里的支票撕了,接着撕,撕得碎碎的……
乔宇纯依然是那般冷冷的望着她,犹如一个王者,没有感情的声音冷冷的说:“嫌少?想要多少?五百万、还是一千万、你值这个价吗。”不是问她,而是冷冷的讥讽。
云端缓缓坐起,猛然,拨掉手上的针管,一夜过去,她似乎又生龙活虎了。
依然是那般冷冷的看着她,她无疑于是漂亮的,二十二岁,臀部够翘,胸部够挺,眸子够媚,是个天生的狐狸精,不过,是个胭胭俗粉的女人而已,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过?但这个蠢女人与别的女人不同,似乎不是那么好打发,她总是有玩不尽的花样,不知疲惫,可知他,对这一套早就厌恶得想立刻掐死她了。如果不是看在她生过那个孩子的份上,他很想亲手掐死她。
迎视着男人冷冷的不屑于她的眸子,云端走到了他的面前,他真高,她往那里一站却只到他胸口,所以,她尖尖的下额上扬,姿态傲慢,扬起手,把手中撕碎的支票撒到他脸上,她要为,这个死去的可怜又可恨的女人找回一些尊严,让他明白,不是任何女人都那么喜欢他的钱的。
她的样子令乔宇纯微微而怔,她竟然能摆出这种傲慢得不可一世的姿态?好像,她才是女王!
乔宇纯显然也没有想到她手上的动作,那么些的碎纸就那样被她甩到他的俊脸上,层层滑落。
危险的眯起眼睛,这个女人,胆子变大了?
“乔宇纯,你以为,你是谁?觉得自己很高贵吗?笑话,你不过是我一次消遣所留下的后遗症。”她神情依然那么傲慢,姿态上又有着绝对的优雅。
乔宇纯的脸上危险的气息越来越浓,这个蠢女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再要,儿子,跟着你,会比跟着我更幸福……”最后一句话扔下,没有留恋,从他的面,姿态傲然的离开。
本来,就是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她只不过是,上错了她的身。
既然,还要活着,她就不能再令她活得没有尊严,她依然是步云端。
儿子,那个可爱的孩子,他原本就不应该属于自己。
乔宇纯微微愣,抬眸,望着由自己面前离去的人儿。
她,看起来很不一样,在他面前,拽高傲?
站在医院的大门之外,外在的天空是蓝的,一片晴朗,步云端觉得其实体力很充沛的,没有因数失血过多而有任何虚弱。
步云端望天,冷哼,既然上天让她重生,就证明她命不该绝,她要回去弄个明白,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出车祸的那天,看见她的双生妹妹云依竟然与她的男友奥迪在一起,当街牵手,相拥而吻了,就是为了追过去看过明白,她才会不幸出了车祸。那天云依穿衣服的样子很像她,自幼她们姐妹感情就比较好,所以,她们两姐妹的衣服从来都是不分你我的,谁喜欢谁都可以穿,常常,往那一站,如果不开口说话,连爸爸都分不清楚究竟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只有迪奥,他总是能够一眼认出她们,他说,不管云依如何装扮成她的样子,他都能一眼认出她,他说,因为,她们的气质不同,味道不一样。
想起他们云端只觉得自己的心痛得难受,心里一遍一遍的问着:“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们可是她最爱的人,她以为自己拥有了天下所有的幸福,却没想到。
努力仰了一下头,她不想哭,在爸爸的眼睛里,她一直都是个坚强又勇敢的女孩子,在她才二十二岁的时候,爸爸将亚洲集团的重任交在了她的手里了,由她全权负责整个公司的经营。她也以为,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