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艳带着南风出了城,回到了邪堂所在,即使是艳也感觉到有些疲惫,将南风交给了仇琰之后,便去休息了。
仇琰将南风安顿在邪煞的隔壁,现在他们四个人都住在邪煞的主楼,也就是邪堂的中心地带,因为艳的关系,大家也没担心还会有人来骚扰。
“吃药。”仇琰端着药给邪煞。
邪煞接过来一口喝下,眼神不由的看着面前的仇琰,这个男人让他觉得很奇怪,从认识艳开始,这个男人就一直跟在艳的身后,称呼艳为小姐,看似主仆,但却总觉得他们不应该只是主仆的关系,尤其是在这个男人不经意的看向艳的时候,那眼神里充斥了太多的情感,那么深刻的,不似仆对主的情感……
初识,他对自己似乎还有敌意,但现在却感觉很平和,是因为不再把他当做敌人了吗?
“谢谢。”将碗还给仇琰,邪煞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和他们仔细算是毫无关系,竟然被人如此照顾着。
“不客气。”仇琰接过碗,看了一眼邪煞就转身离开。
邪煞眼神暗了暗,闭目休息。
仇琰离开邪煞那里之后,就去了艳的门口,他静静的站在回廊上,感觉这样默默的守护就已经是一种幸福。
空气中有着她的味道,一切慌乱似乎都已消失,小姐刚刚只是离开几个时辰,就让他坐立难安,如果哪一天小姐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他不敢想象。
“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艳刚刚起来就觉得门外有股熟悉的气息,感觉很温暖,却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有些混乱。
“没有,小姐,您醒了,我去准备午饭。”烈日当空,已是正午。
“别走。”艳拉住欲离开的手,另一只手环住仇琰的脖颈,轻轻的在仇琰的嘴角印下一吻。
仇琰僵着身体,不是享受,但也不会拒绝,而且也没有他拒绝的余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站在一步之外含笑的看着他了。
脸色暗红,仇琰察觉到自己的手还在小姐的手中,软软的带着一丝凉意的感觉,让仇琰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自从那日在边境的一番谈话之后,这是他和小姐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
“叫我的名字。”艳微微抬头,看向那深邃的目光。
“……小姐……”仇琰为难,做这样的事对他很难。
“叫我的名字。”艳坚持的说道。
“……”沉默,仇琰开始紧张。
“唉……”轻轻的叹息,艳松开仇琰的手,眼中尽是失望。
“艳!”终于唤出,满足小姐的要求,小姐眼中那失望的神色看的他心中一痛,他怎么会让小姐失望。
艳笑了,笑容很淡,但眼神中却是满满的笑意,她就知道这招可行。
“真乖,这是奖励。”这次的吻落在唇上,依旧轻轻的只留下淡淡的温柔。
仇琰的脸色更红了。
“去准备午饭吧,我饿了。”艳放开仇琰的手,觉得今日的刺激已经够了。
“是。”仇琰离开,带着满脸的燥热,小姐心情似乎不错,被捉弄就被捉弄吧,而且,这样的捉弄,他,心甘情愿!
三天后
邪煞可以下地走动,内力恢复了一半,脸色也好了许多。
南风醒来,仇琰又给他喂了几粒药,脸色似乎也变得好了起来,也没有吵闹,安静的呆在屋子里,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会和大家一起用膳,笑容很少,但看得出来,心情似乎不坏。
仇琰负责四个人的伙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依旧尽心尽力,既然小姐没有决定离开,他自然要将小姐和小姐的几位客人照顾好。
至于艳,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这几日日子平静,这邪堂后方靠着悬崖,风景特异,艳颇为喜爱,总是带着仇琰来看悬崖……
邪煞也已经能走动,站在二人不远处,三个人谁都没有说话,似乎都沉浸在这风景之中……
良久,邪煞动了动,相处了几日,越来越弄不明白这个女人,救了他,除了第一天做了哪些刺激他的事后,就再也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什么,见到他的时候也态度冷冷的,好像变了个人,让他忽冷忽热的,总认为自己的内伤似乎严重了,而且,这邪堂不知道为何突然间多了一个男子,苍白的脸色比他还恐怖,好像随时都要昏倒一般,只是,那个男子如何与他无关,他也没有多问。
这里,已经不再是他的邪堂,邪堂总部已经迁移到了焰国边境的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很是安全。
邪煞感觉有些冷,身体还没有回复,现在已经是十月末,他还不想让自己的伤势加重。
邪煞走后,一直沉默的仇琰犹豫着说道:“小姐,宫静羽正在赶来的路上,小姐要让他来吗?”
“……恩,让他来吧,有些事情我也要问他。”
“那关于南风,小姐,他的毒和虚弱的体质我无法治疗,要让霓裳过来看看吗?”
“也好。”
“……邪煞走了,他昨日联系了邪堂的人,我没有阻拦。”小姐什么都不说,他也不能代替小姐做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小姐这几日只是来这里看这所谓的“风景”,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根本猜不透。
“呵呵,仇琰,你有没有觉得你变得罗嗦了。”艳轻轻的笑了,几天的静思,让她沉淀了因为那日的杀戮而沾染的血腥,心情也得到了平复,原本因为局势而紧张的心情也变得轻松慵懒起来……有些无力,只想静静的站在这里。
“我……没有。”
“……休息了三日,全身感觉都松散了,陪我练练手吧,也让我看看你的武功进步了没有……”说话间,一身闲散瞬间转化为浓浓的战意。
仇琰谨慎以待,眼中也有着兴奋。
好久小姐都没有这样的心情了,他都快忘了这种兴奋的感觉了,虽然每次结果都是一样,但却也唯有这样的时候,他才觉得,小姐是真实的存在的,那战意刻骨铭心,让他颤抖,兴奋的颤抖,而且,只有与小姐的比试中才能让他全力施为,不用有任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