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和轩辕烈回到了大营里,对紫月怀孕的事轩辕烈特别交代下去要封锁消息。紫月一回来轩辕烈就让齐丰来为她诊脉了,好一番忙活之后,齐丰对紫月说:“月儿,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静养,你的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的调养,我会随时来看你的。”
紫月笑着点点头,现在她也只能听他们的安排了,她低下头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心里暗暗的说:“宝宝,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保护你的。”她坚定的想着。
在两人回营没有多久,他们在女真的偷袭行动就已有人飞鸽传书将消息传回了宇文风所在的军队中。宇文风用力捏着手里的信纸,脸色是从没有过的难堪和衰败。
他坐在书桌前不发一语,眼里确实诡异的赤红色,心中更是波涛汹涌。月儿你竟然如此狠心绝情,连我唯一的独苗也给杀了,你的心可真够狠啊!你这是在于我决裂吗?看来这场仗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
紫月杀宇文风的儿子,斩杀他的骑兵,炸毁他的战马此一系列的行动已彻底将其根源摧毁了。作为对手,紫月要宇文风明白,我要打就要一次将你打趴下,我要不惜一切代价一次就要打的你再也无力还手,否则他日你必将卷土重来。
事实上宇文风是真的被打疼了,而且是疼进骨子里了。他异常凶狠的对副将说:“命令军队整装准备进攻。”
宇文风亲自带领数万名骑兵整装列队,队伍整齐的排列在茫茫的大戈壁上,远远望去只是黑压压的一大片,将士们如雷般的喊声震的天地都为之颤抖了。
紫月的军队也已准备好了,她料定宇文风必定会不顾一切的进行反扑行动。进攻的牛角已经吹响了,血腥的厮杀开始了,双方都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整个大戈壁满是黄沙滚滚,宇文风的军队迅速变换成倒V字型队伍形成了一个锥子样的形状向敌人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队伍的最前端也就是锥子的顶端是武艺高强的重骑兵,主要是冲锋陷阵负责打头阵,而身后两侧排列的是轻骑兵,主要负责侦查和掩护,为重骑兵提供火力支援。
紫月训练的骑兵在临场对敌上明显不如宇文风训练的骑兵老练,很快就渐渐显露败像,这时宇文风的队伍再次发生了变化,两侧的轻骑兵迂回向敌人进行包抄,原本锥子形状的队伍被大幅度拉开,渐渐形成了一个带缺口的圆形,眼看就要将紫月的部队给吃掉了。
这时轩辕将军对旗语官下令,旗语官挥动着手中的令旗,原本快被宇文风的骑兵给吃掉的队伍也发生了变化,将士们利用手中的重型武器奋勇杀敌,渐渐的从宇文风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两边队伍都不断有人倒下,浓重的血腥味充斥着每个士兵的鼻尖,战况显得非常的惨烈两方军队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经过了长达几个时辰的激战,尽管紫月的军队伤亡巨大,但仍然是保住了自己的领地没有退后半分。宇文风不得不宣布暂时退兵。
这样的对峙时有发生,两边都在忍耐中消耗着彼此的人力物力和耐力。能上阵杀敌的人数在不断的减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些士兵死去或受伤。大家都在消耗中考验着彼此的耐力,转眼间度过了八个月的时间,炎热的夏天来到了。这戈壁的夏天是非常酷热的,中午的阳光晒在沙子上,那地表的温度都能烤熟鸡蛋。
紫月的肚子再过一个多月也快要临盆了,此时她的行动也显得有些诸多不便了,她望着窗外炎热的天气,她显得忧心忡忡,不知还要对峙到什么时候。
而此时宇文风的耐性也在不断的消耗中消失殆尽了,这天在宇文风的营帐内,他抬起头缓缓的对他的副将说:“如我要进攻你可有什么退敌的良策?”他满脸杀气的说道。
副将想了一会说:“臣是有一策,不过此计不大光明磊落就是了。”
宇文风眼里闪过一丝阴狠说:“但说无妨,只要是能退敌的方法都可以参考。”
副将咬摇牙说:“臣前不久认识一个法师,他喜欢研究些古怪的毒虫之类的东西,对用毒很有一套。也许他能给我们提供什么好的方法也说不定呢?”他忐忑的对宇文风说道。
宇文风大手一挥果断的说:“传他来见我。”
不一会儿的功夫那个法师就被小兵带到宇文风的营帐了,此人长得小鼻子小眼的面相是在是不怎么像好人,他身穿法师道袍低头对宇文风躬身道:“草民无为参见皇上。”
宇文风对他说:“无为朕听说你很本事,朕很想尽快击退敌人,你可有什么良策吗?”
无为法师淡笑的说:“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皇上是要付出一点小的代价的。”他奸诈的笑着。
宇文风急于退敌,他决绝的说:“不管付出任何代价,朕都要打败敌人。”他被伤痛和怒火灼烧的失去了理智。
无为法师阴笑着说:“呵呵,那就太好了,我这里有新研究出来的一种毒,只要将它投放道水里,就可以让很多人全身浮肿溃烂而死。最重要的是这种毒有很强的传染性,它就像瘟疫一样可怕,目前还没有解药。”他两眼灼灼的盯着宇文风。
宇文风沉默了好半响,终于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来,“好,就用它了你们去办吧。”他决定要和紫月鱼死网破。
无为法师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副将拉着他退了下去,只留下独自沉默的宇文风。
第二天,只见两个身穿普通衣衫的男人,样貌看起来很像是附近的农民。他们来到这山脉附近的一个小溪的上游,他们悄悄的蹲下身子四下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将身后的大背囊拿了出来,其中一个长得小鼻子小眼的男人将背囊的里粉末状的东西全部倒在这溪水里。
看着流动的溪水将他们倒掉的粉末顺水冲到了下游,两人相视笑了笑悄悄离开了小溪。这条小溪是这大戈壁唯一的水源,它是来自地底的一处泉水,因泉眼太小大家就给它起名叫珍珠泉。这珍珠泉虽然小但常年累月顺流而下的流淌着,在山脉的附近形成一条小溪终年也不曾中断过。而这条小溪就成了附近方圆百里唯一赖以生存的水源,宇文风和紫月的军队都靠这条小溪饮水。
而溪水的下游是流进一个山谷里,因没有名字大家都给这山谷叫无名谷,这山谷里住着上万名村民,也因为他们离前线比较远,所以当初迁徙时并未将他们考虑在内。
五日后,紫月的营帐内,林将军慌张的冲进了营帐,她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对紫月说:“皇上,大事不好了。”她气喘吁吁的说道。
紫月半倚靠在床前好奇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林将军,是敌人又进攻了吗?”她从来没见林将军如此失态过,多年的征战早已让久经沙场的将军变得荣辱不惊了,如今看将军如此惊慌想必是出了什么大事。
林将军颤抖的说:“今天有官兵向我报告说,他们到我们下游的无名谷里向村民们买东西时才发现,几天前这里的村民都得了一种怪病,从发病的症状上看很像是瘟疫啊!短短两天的时间几乎山谷里所有的村民都得了这种怪病,目前病情还在不断的蔓延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皇上?”
众所周知军队是最害怕有传染病的,一旦有士兵得病的话都会被独自送往沙漠里自上自灭的,在沙漠里健康的人如果没有水是活不过三天的,更何况是一个已经生病的士兵呢,其下场只能是等死了,这样做虽然很残忍但可以避免大面积传染。
如今这无名谷里的村民得了这种传染性极高的病,他们离军队又非常的近,加之现在正是战况激烈的时候,一旦传染开来她的部队是不可能幸免于难的,到时候不用宇文风来进攻她的军队就会自动的被疾病给瓦解了。
紫月沉默了好半响才说:“让齐丰他们去看过了吗确定是瘟疫吗?有克制的药方吗?命将士们把守在山谷外侧的出路,不许任何人进出。同时让军医尽快搞清楚它到底是什么病,搞清楚疾病的来源迅速回报于我。我们的存水量和食物还有多少?”她冷静的布置着一切。
听着紫月有条不紊的分析着,林将军很快也镇静了下来,她想了想说:“存量不多还有五天就断顿了。”
紫月沉思后说:“从今天起每天的三顿饭改由供应一顿饭,所有将士出入必须报备。让军医尽快找出预防的办法和药方来,有什么情况随时来向我报告。”她不禁面色忧郁了起来,这可是非同小可啊!
“是。”林将军立刻退了下去,着手准备应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