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回合下来,陶夭夭渐感体力不支,喘气喘成大老粗的道:“不玩了不玩了,我还要回家烧水做饭、洗澡睡觉呢。没空和你在这里胡搅蛮缠的瞎折腾。”
哼,打不过就耍赖?陶妖女,你也有今天啊!难得有这么个机会,可以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男子气,什么是夫为妻纲!放了你?放了你我就是孙子。
“哎呀。”打盹的片刻,手里的鞭子就被银面人夺走了去,陶夭夭气的肺里长疮:“你没事抢我东西做什么,没武器要我怎么跟你打!胜之不武,本小姐瞧不起你!”不管了,一赖赖到底吧,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赫赫,现在喊停?迟了!”操起豹尾鞭就是一阵猛抽,陶夭夭吓的到处乱蹿。
“嗷!啊!啊啊!你来真的呢?”陶夭夭被抽的七荤八素,急的四处跳脚,无奈如何都逃不出他的十指山。
“唰”抽一鞭子,银面人问道:“说!什么感觉?”
陶夭夭捂着胳膊,嘟着嘴巴:“没什么感觉,顶多蚂蚁咬过的感觉!”
嘴硬是吧,不怕疼是吧?“唰”又一鞭子。“说!到底什么感觉?”
眼睛里噙着泪水,却无论如何忍着不肯释放。“还是那句话,不过蚂蚁咬过的感觉!”
还嘴硬!“唰”再又一鞭子。“还是蚂蚁么?”
非但不见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更是火大的吼了回去:“是又怎么样!杀啊,有本事就杀了我啊。要是皱一下眉头,你祖奶奶我就不是夜氤氲!”
呀,脑袋还挺灵光的么!刚刚才把凌流枫出卖掉,现在就换做夜氤氲啦?银面人感觉有趣极了,这丫头不但脾气够倔,而且还是个精明的小人,算盘敲得可是比谁都还要响啊!如果不是他而是换作别的人,说不定还真会被她给蒙过去呢。
“喂!你究竟是什么人,干嘛非得要和我这个小贼过不去?”我又没偷过你什么东西,干嘛紧咬着人家不放?要不是打不过你,一定狠狠给你颜色瞧瞧。
“是不是很不服气啊?”银面人斜眼瞄了她几下,再又轻描淡写的瞅上几眼,就是连她肚子里有几条虫子都摸得一清二楚。换个话题来问,“这么晚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王府里面做的什么?别狡辩,我可全都瞧见了,还和那个臭屁小王爷聊的火热呢。”
喝酒是吧?凌波府没酒么,需要跑到别的男人房里去喝哼?
“你怎么知道我是妇道人家?也许我还没有婚配呢?”陶夭夭试探性的问了起来,总觉得对方对自己的事情好像很是了如指掌的样子。
“不准问!只需要回答!”银面人生冷的给了她俩个大大的感叹号,口气比命令还要更显的命令。
说就说,有什么了不起!陶夭夭挺直了腰板回道:“不瞒你说,我想要红杏出墙!”今天晚上到底醉了没有,怎么逢人就说这句话啊,很光荣么?丫丫滴!
“什么!”银面人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
“什么什么?”陶夭夭装糊涂的道。
“你刚才说的什么?”语气阴森而且恐怖。
“你管我说的什么!”一个大大老爷们,竟然还敢那么八婆!
银面人一把捞起她的胳膊,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小白脸了?”
长得帅就是小白脸?那凌流枫岂不是小白脸中的小白脸?什么逻辑!陶夭夭扫开他的手,同时还愤愤不平的剜了他几眼。
“怎么不说话?”怒气上涌,脑门都快冒烟了。
“你问太多了吧。”凭什么告诉你,你又不是我的谁谁谁。
“以后不准再去找他!”语气是种不容反抗的霸道。
“你管太多了吧。”声调懒懒的,嗤之以鼻的。陶夭夭添油加醋的说,“小王爷有什么不好的,有钱有房有佣人,长的帅气质好能力又强,今天送我玉佛明天又送夜明珠。这样倍棒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心动。你凭什么给我下禁足令!”
“你给我闭嘴!”再听下去,肺都要炸开花了。银面人高傲的扬眉,“他能给你的东西,你相公也一样给的起!”
“我相公?我哪有相公!我相公早死棺材里去了。”想起凌流枫整天和他的那个小师妹腻在一起,你侬我侬眉目传情什么的,她就巴不得那臭小子早早升天,也省的她烦心。
“你竟敢咒你家相公!你还有没有妇德了?”银面人这回跳起来吼了。冷面少主就是再怎样冷,被她这番泯灭人性的言语一激,这会儿体温也骤升到沸点以上了。
陶夭夭好笑的凝眉:“呀,还真被你给说中了呢!妇德?那是个啥玩意啊,我凭啥一定要有啊!诶,我说那个谁,你是不是也太能打抱不平了点,和你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你生个什么鸟气啊?”
“我八婆可行?你管的着么!”银面人无语的都懒得再说无语了。
“随你的便便!”陶夭夭正应着话呢,手指向银面人的身后,骤然惊叫了声,“呀呀,不明飞行物!”
“这招不管紧,当我三岁毛孩子么?”本少主是那么好忽悠的人么!
陶夭夭顿感沮丧,无趣的说了声:“小王爷,你来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害我被欺负了这么久,真没良心!”
莫子邪?好哇,来的正好,你爷爷正愁没处解气呢!想也没想的,银面人回身就是一掌……
眸底精光闪灼,陶夭夭箭步上前,临门就是一脚,正好踹在了他小弟弟那儿。
“你!”银面人被踹的满脸杜鹃花,捂着小弟弟半响道不出话来。
顺势夺了豹尾鞭,陶夭夭一边跑一边得意的笑:“这是独门绝技,我师父说只传女不传男。被踢中的人,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你呀,就慢慢受着吧。
咬死了牙,一个字一个字十恶不赦的念:“陶夭夭,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