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聿,你就那么看轻我吗?”我不满的冲齐子聿喊,撇过头去问光头,“华哥,作为女伴,有什么任务吗?”
光头道,“赛道上有个架子上放着束玫瑰,你得抢过来,还有,不能从车上掉下去。”
听起来,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点点头,“就这样说定了,咱俩一起把那五万块挣回来。”我摩拳擦掌,兴致盎然。
齐子聿听完,钳住我的手腕,发狠撞开光头,将我拉到一边,桃花眼中,激流澎湃。
“安宁,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齐子聿前所未有的严肃和霸道,扣住我手腕的大手,用力强劲,几乎捏碎我的骨骼。
“疼……”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想要挣脱他的挟持,对他此刻所表现出来的陌生,竟有丝丝畏惧。
“好,我放手,但你不要跟着胡闹,下面那场比赛,我会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就退出。”齐子聿压着我的肩膀,说得轻松。
我看着他额头上的汗痕和耳边依旧湿润的短发,坚定的摇一摇头,“就让我加入吧!”
有时人的冒险精神上来,还真是想拦也拦不住。回首一看,活到现在,除了爱上韩夜,我还真没做过什么冒险的事情。
光头不好意思过来,让旁人过来催促,“安哥,比赛要开始啦!”
“马上就来!”我替齐子聿回道。
“安宁……”齐子聿先前一直低着头,俊秀的脸陷在阴影当中,可是现在,他忽然抬起头来,十分沉重的一笑,“四年前,你被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我爷爷他像躲避瘟疫一般的,取消了我们的婚姻,当时我挺庆幸的!”
我不知他此时提起这事,是为了什么,却并不以为然,拍拍他的肩膀,与他玩笑,“我也挺庆幸,没摊上你这个花花公子!”
齐子聿被我说得一愣,旋即终于开朗一笑,抓住我的手,放在手心,郑重其事道,“所以你现在,确定要与我这个花花公子并肩作战么?”
我被他这语气唬住了,心里竟泛起一股子犹豫,就好像自己要赔上一生似的!可想来想去,顶多也就是从那破赛车上摔下来,蹭破几块儿皮罢了。有我在,至少可以看着齐子聿,不让他太玩命儿,不然到时出了祸端,还不是得连累我。
想着,我偏头冲他笑着点头,“好,我与你并肩作战!好好玩儿一场!”
闪神的功夫,忽然被齐子聿一把拉进怀里,紧紧一拥,不待我反应,又迅速放开。
“走吧!”他拉着我的手,坚定走向起点线。
光头见我们手牵着手过来,在齐子聿肩膀上重重一拍,“安子,够哥们儿!华哥跟你交朋友交定了!”
又附在齐子聿耳边小声交待,“第一场强子轻视你,让你轻轻松松赢了。现在你可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千万别大意着了他的道,他狠着呢!”
齐子聿点点头,往强哥那边看,强哥搂着自己的女人,坐在车上调笑,并没有多瞧我们一眼,可我却看见,在齐子聿收回视线之后,强哥的视线悄悄扫了过来,如猎豹一般犀利凶狠。
齐子聿戴好头盔,跳上赛车,我随后也跟了上去。这次,不用他提醒,就结结实实抱住了他的腰。
看见裁判手里的发令枪,我有些紧张,连带着抱住齐子聿的手,也微微的颤抖。齐子聿早已做蓄势待发状俯下腰身,感觉到我的紧张,腾出一只手来,在我手上按了按,扭过头来,冲我微笑,“有我在呢,别怕!”
就在此刻,发令枪响!
身旁的强哥,像子弹一样穿了出去,速度惊人。
糟糕,都赖我,让齐子聿在起跑线上便落后了一分。
但齐子聿却并不着急,将码数渐渐打起来,冲了出去。
赛道主要分布在福家园儿附近的盘山公路上,因为四野无人,所以可以放心胆大的加速,转弯,漂移……
齐子聿因为不熟悉赛道,处于劣势,但是他眼力好,胆子大,心眼细,判断力强,不出十分钟,就把一干人等甩在身后,与强哥和另两名赛车手并驾齐驱。
我瞪大眼睛,四下寻找光头说的架子,却看见强哥身后的女人,兴奋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抓在手中挥舞,只着了贴身背心的身形更显凹凸,咖啡色的卷发随风舞动,露出深刻的乳沟来,甚是妖娆、诱惑。
看看后视镜里齐子聿的脸,严肃的不像话,专注的看向前方的路,一丝一毫的眼光也没流泻过去。
甚好甚好,我真怕这纨绔禁不住诱惑,中了美人计。
轻轻在他腰上扣了扣,以作奖励。齐子聿竟像懂我心思,后视镜里的唇,开心的弯了弯。
我收回视线,继续寻找花束,赛车却是猛地一震,惊得我连连抱紧齐子聿的腰,一动也不敢动。方才是左边被震了下,接下来,右边又有大力袭来,直撞得赛车像是喝醉酒的老汉,踉跄几下,在原地打了个转儿,才被齐子聿大力扳回原轨道。
“SHIT!”齐子聿大骂,将速度又微微提起一分,试图甩掉两面夹击的赛车。
这二人,显然是成心使坏,左右夹击,让齐子聿前进不得。
就在齐子聿跟这两辆赛车周旋的功夫,强哥的车,稳稳当当超了过去,将我们扔下。
“可恶!”我遥遥看着强哥后面的女人,恨不得扯掉她那头飘飞的卷发。
“坐好了!”齐子聿大声冲我喊,将速度开到最大,而身后的两辆,当然也不甘示弱的跟了上来。
到了一处转弯的山崖,齐子聿却是忽然减速,任那两辆赛车呼啸而去,然后飞速用脚撑住地面,就地扭转方向,往赛道相反的方向去了。
“喂——”我被齐子聿弄糊涂了,就算行进的艰难,也不该就此放弃啊!
如我所知,齐子聿根本就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原来他早就瞄准了一条捷径,只可惜,这捷径途经未碾平的田地和水波纵横的溪流,害我一路颠簸,吃了不少的苦。
可就在终于重新上赛道的时候,竟能追上强哥。强哥后面的女人,见我们赶了上来,惊得花容失色,连连拽强哥的衣服,强哥扭过头来,看见我们,眸子里也是抑制不住的情绪波荡。
齐子聿冲强哥竖了个极及标准的中指。我却眼前一亮,看见了一处放着玫瑰花的木架子,横亘在路中央。
“花儿——”我兴奋的大叫,微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花束,赛车却突然重重向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