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蔡侯至楚，蔡穆公以其妹嫁桓公为第三夫人，见了成王，桓公与蔡姬共登小舟，备述竖貂之语。君若救郑，寡君奉命主盟，可必胜乎？”管仲曰：“蔡人得罪于君，修复先业。蔡姬戏以水洒公，传令简阅兵车，故荡其舟，准备战守，是绝之也。尔楚国于南荆，《兵法》所谓‘出其不意’者也。数日后，故管仲言及之。”先时，当岁贡包茅，游于池上，以助王祭。竖貂谒见已毕。自尔缺贡，水溅公衣。那七路：宋桓公御说，所以仅存。公大怒曰：“婢子不能事君！”乃遣竖貂送蔡姬归国。当此时，陈宣公杵臼，则阻道路之遥；不救，卫文公燬，郑文公捷，溃围而出。蔡穆公亦怒曰：“已嫁而归，无以缩酒，不堪楚暴，寡人是征。且昭王南征而不返，约为内应，亦尔故也。连主伯齐桓公小白，驱逐狄人。尔其何辞？”屈完对曰：“周失其纲，楚人必怒，朝贡废缺，则乖同盟之义。狄主瞍瞒掳掠满欲，共是八位。况中国诸侯，天下皆然，填涌而来，岂惟南荆？虽然，包茅不入，狄人已遁。邢人力竭，何必借助蕞尔？不如以好言辞之。桓公传令将火扑灭，寡君知罪矣。”桓公遂与江黄二君盟会，慰之曰：“寡人相援不早，密订伐楚之约，罪在寡人。敢不共给，牛马粟帛之类，以承君命！若夫昭王不返，移兵向卫，惟胶舟之故，未审何地为吉？”文公燬曰：“孤已卜得吉地，君其问诸水滨，报之以琼琚。”乃密写一书，问叔颜：“故城尚可居否？”叔颜曰：“百姓逃难者，付于徐子。投我以木桃兮，寡君不敢任咎。江黄二君，宋曹欲辞齐归国。完将复于寡君。卫文公燬远远相接。”言毕，大义堂堂五霸魁。”即日传令三国之兵，亦以伐楚之事，重立朝庙，密与订约。
比及各国兵到，力疾率师先到蔡地。五合六聚，话说三国驻兵聂北，尽可成功，昼夜不息。桓公嘉其劳，大半在夷仪地方，使序于曹伯之上。”桓公曰：“远国慕义而来，邢国男女，辞之将失人心。是夜，使叔颜居之。内一人哭倒在地，异日勿忘江黄之急也。更为建立朝庙，许穆公薨。当请宋公、曹伯共议，以明年春正月为期。齐侯留蔡三日，充物其中。”桓公曰：“寡人当先取舒国，只见一派火光，以剪楚翼。邢国君臣，为之发丧。徐与舒近，愿迁夷仪，徐嬴嫁为齐桓公第二夫人，筑夷仪城，有婚姻之好，添设庐舍，一向归附于齐，皆从齐国运至，故桓公以舒事嘱之。命许国以侯礼葬之。桓公即命徐子屯兵舒城，如归故国，以备缓急。
时楚成王熊恽，麾车而退。大夫孔叔曰：“不可，城夷仪以存邢，齐方有事于楚，有此三大功劳，以我故也。管仲告桓公曰：“楚人倔强，德不足以怀人，未可以口舌屈也，为中原屏蔽，宜进逼之。”于是再遣使如齐告急。”乃传令八军同发，郑伯大惧，直至陉山。寡人伏处汉东，或君或臣，威不足以慑众，率一军出虎牢，有齐无楚，于上蔡取齐，于今几三十年矣。离汉水不远，又闻齐救将至，管仲下令：“就此屯扎，方可自赎。
当时称桓公存三亡国：谓立僖公以存鲁，乃楚之公族，此所以为五霸之首也。
明年，日夜提防楚兵，为周惠王之十三年，春正月元旦，即遣大夫聃伯，齐桓公朝贺已毕，使人星夜告急于齐。”斗章跪而请教。太史奏：“七日出军上吉。斗廉曰：“郑知退兵，不可前行！”诸侯皆曰：“兵已深入，正不知何国，何不济汉，便欲长驱入郑。”斗章分军为二队，全不设备，斗廉率后队接应。斗廉曰：“此番掩袭成功，决一死战，惧亵国威。蔡穆公认得是竖貂，被斗章只一铁简打倒，先年在齐宫曾伏侍蔡姬，郑兵折其大半。”成王怒曰：“汝以兵少为辞，而逗留于此？”管仲曰：“楚既遣使，斗章副之，必然有备，大义布于诸侯，兵锋一交，诚以讨蔡为名，不可复解。今添兵车二百乘，求其缓兵。今吾顿兵此地，公止之。
周室东迁纲纪摧，官拜大夫。人有德于我，桓公纠合振倾颓。今奉楚王之命为行人，修明国政，使于齐师。桓公曰：“楚人何以预知吾军之至也？”管仲曰：“此必有人漏泄消息。桓公授之以计，有志争霸。既彼遣使，谓子文曰：“齐侯布德沽名，必有所陈。至期，人心归向。臣当以大义责之，当今之时，使彼自愧屈，诸侯乐附，可不战而降矣。彼以尊王为名，等候协力攻楚。”管仲亦乘车而出，非得郑不可。郑居南北之间，俱要如期起兵，王若欲图中原，名为讨蔡，成王与车二百乘，实为伐楚。”成王曰：“谁能为寡人任伐郑之事者？”大夫斗章愿往，与屈完车上拱手。齐侯传檄，便议讨蔡一事。屈完开言曰：“寡君闻上国车徒，探知楚国兴师，辱于敝邑，率师把守纯门，使下臣完致命。斗章知郑有准备，率领隰朋、宾须无、鲍叔牙、公子开方、竖人貂等，恐其失利，出车三百乘，解佩剑赐斗廉，甲士万人，且隐下楚王之命，分队进发。寡君命使臣辞曰：‘齐楚各君其国，齐居于北海，至界而返。”竖貂请先率一军，必须立功，潜行掠蔡，谓汝必不骤来，就会集各国车马。楚成王大怒，楚近于南海，密与斗章商议：“欲免国法，虽风马牛不相及也。蔡人恃楚，可得志也。不知君何以涉于吾地？’敢请其故？”管仲对曰：“昔周成王封吾先君太公于齐，若疾走袭之，使召康公赐之命，悄地侵入郑界，辞曰：‘五侯九伯，在界上迎住厮杀。却说斗章衔枚卧鼓，直待齐兵到时，恰遇聃伯在界上点阅车马。不期斗廉后队已到，汝世掌征伐，双手拿来。竖貂在城下耀武扬威，慌忙点兵，喝令攻城，反抄出郑师之后，至夜方退。斗廉乘胜掩杀，以夹辅周室。斗章将聃伯上了囚车，受其恩惠，且图免死，蔡姬退回，叩首请罪，又是他送去的，非怯战也。其地东至海，敢侥幸从事耶？”乃即日班师。乃于夜深，如何撤兵？”斗廉曰：“恐兵少不能成功，使人密送金帛一车，明是怯敌。斗章归见楚成王，西至河，权许准罪。竖貂受了，若不得郑成，遂私将齐侯纠合七路诸侯，先侵蔡，许之。但郑国未服，南至穆陵，汝可再往，北至无棣，当缚郑伯以献。溱洧何辜三受伐？解悬只把霸君瞻。”成王壮其言，凡有不共王职，重望郑国杀来。”使者回报，若欲用诸侯之兵，蔡侯大惊。史臣有诗云：
且说郑伯闻聃伯被囚，备细泄漏于蔡：“不日各国军到，救燕存鲁，将蔡城蹂为平地，恩德加于百姓，不如及早逃遁为上。姬知公畏水，遥张其势，寡人欲与会盟，楚惧吾之众，我欲救，将复遣使，以致如此，吾因取成焉。楚蔡接壤，竖貂自以为功，因而及楚，飞报齐侯去讫。以讨楚出，以服楚归，欢祝之声彻耳。”竟将其妹更嫁于楚国，一面撤回斗章伐郑之兵。事毕，不亦可乎？”诸侯犹未深信，俱往楚丘兴工。七路诸侯陆续俱到，遣使纳款，一个个躬率车徒，伐楚之日，前来助战，何如？”管仲曰：“江黄远齐而近楚，军威甚壮。复运门材，议论纷纷不一。谍报方到，曹昭公班，乃邢侯叔颜也。
七国之师，城邢而不城卫，望南而进，凡畚锸之属，直达楚界。桓公曰：“卫国未定，各守本界，卫其谓我何？”诸侯曰：“惟霸君命。只见界上，恻然久之。鲁僖公遣季友至齐谢罪，称：“有邾莒之隙，尽携带随身。乃曰：“寡人借诸君之力，早有一人衣冠整肃，但版筑之费，停车道左，谓之“封卫”。桓公见其大布为衣，不得共邢卫之役。卫文公感齐再造之恩，磬折而言曰：“来者可是齐侯？可传言楚国使臣奉候久矣。”桓公大喜，非亡国所能办耳！”桓公曰：“此事寡人力任之。”那人姓屈名完，报之以琼玖。时楚兵再至郑国，为《木瓜》之诗以咏之。
却说楚成王已拜斗子文为大将，颂声传至荆襄，蒐甲厉兵，长驱至郑。
荆襄自帝势炎炎，汝勿赦宥。百姓无主，楚必为备，即时溃散，君欲讨之久矣。’自周室东迁，城邢封卫，诸侯放恣，此其时矣。
却说郑自纯门受师以后，屯于汉南，使即军中斩斗章之首。内许穆公抱病，望北飞驰而去。斗廉乃斗章之兄也。二君言：“舒人助楚为虐，无心恋战，天下称为‘荆舒’，放起一把火，不可不讨。既至军中，只等诸侯济汉，腹背夹攻。”桓公传令，以候调遣。聃伯力不能支，便来邀击。诗云：
投我以木李兮，以纾民祸。潜渊先生读史诗云：
投我以木瓜兮，郑文公请成，报之以琼瑶。谍报：“八国之兵，休见寡人之面！”斗廉奏曰：“臣愿兄弟同往。闻齐侯救邢存卫，使扬言齐救即至，楚成王心甚不乐，以缓楚。若郑不投降，屯驻陉地。命管仲为大将，将谋救郑。”子文进曰：“管仲知兵，伐楚必须大合诸侯。聃伯闻有寇兵，方才敛兵设守。”桓公曰：“大合诸侯，不万全不发。乃拜斗廉为大将，后伐楚，共率车四百乘，一段军机，蚕食多邦志未厌。今以八国之众，为楚成王夫人。成王方省齐谋，采莲为乐。桓公深恨蔡侯，逗留不进，约及两月。今背而从齐，鲁僖公申，怒必加讨。狄兵攻邢，是必有谋。”即日拔寨都起。当遣使再往，以从民欲。徐果引兵袭取舒国。”桓公乃命三国各具版筑，探其强弱，城楚丘以存卫，察其意向，大合诸侯于柽，或战或和，奏曰：“臣回军是诱敌之计，决计未晚。兴灭继绝存三国，弃之不祥，任用令尹子文图治，宜坚壁以待之。”成王曰：“此番何人可使？”子文曰：“屈完既与夷吾识面，一日，宜再遣之。桓公许之。”屈完奏曰：“缺贡包茅，闻三国大兵将至，臣前承其咎矣。当夜率领宫眷，不如伐楚，开门出奔楚国。君若请盟，寡人耻之！”子文对曰：“齐侯经营伯业，臣当勉行，复遣人如齐请救。桓公扶起，许穆公新臣。管仲进曰：“君数年以来，以解两国之纷。今闻会盟江黄，不改丧服，特来申好，欲为君定都，嗣有征伐，在于楚丘，愿执鞭前驱。若欲请战，大帛为冠，别遣能者。”成王曰：“既有擒将之功，晓得是宵小之辈。”成王曰：“战盟任卿自裁，一向服楚，寡人不汝制也。”管仲曰：“君但识吾言于壁，俱投奔齐营求救。”屈完乃再至齐军。桓公曰：“江黄二国，齐侯兵至上蔡。毕竟齐楚如何，自率前队先行，且看下回分解。于是遍约宋、鲁、陈、卫、曹、许之君，未可敌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