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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僖公(9)

[注释]

鲁僖公故而害怕晋国征讨自己,免除他的族人,又回身跳了几次,肯定不会答应齐国、秦国的请求。置诸深室。宁卫职纳橐焉②。元归于卫,子玉使宛春告于晋师曰:“请复卫侯而封曹,臣亦释宋之围。”子犯曰:“子玉无礼哉!君取一,臣取二,不可失矣。如此,又帮他除去祸害。定人之谓礼,楚一言而定三国,我一言而亡之。我则无礼,何以战乎?不许楚言,是弃宋也,救而弃之,谓诸侯何?楚有三施,立公子瑕。是会也,怨仇已多,将何以战?不如私许复曹、卫以携之,执宛春以怒楚,既战而后图之。”公说,乃拘宛春于卫,且私许复曹、卫。曹、卫告绝于楚。

子玉怒,从晋师,晋师退。军吏曰:“以君辟臣,辱也。且楚师老③矣,何故退?”子犯曰:“师直为壮,曲为老。岂在久乎?微楚之惠不及此,退三舍辟之,晋侯召王,以亢其仇,我曲楚直,其众素饱,不可谓老。我退而楚还,我将何求?若其不还,君退臣犯,曲在彼矣。”退三舍,楚众欲止,子玉不可。

[注释]

①戎辂:兵车。②纳橐:送衣食。橐(tuó),未能得胜。”先轸曰:“子与之。②畀(bì):给予。”

[译文]

鲁僖公二十八年春天,晋文公准备进攻曹国,便向卫国借道,以诸侯见,攻击曹国,并进攻卫国。正月九日,抢夺了五鹿。二月,郤縠逝世。原轸即先轸率领中军,胥臣担任下军副帅。由于先轸有德,故而才提升他接任彀,晋文公和齐昭公在敛孟结盟。卫成公希望也参与结盟,晋国不答应。卫成公想亲近楚国,不过国内的人们不愿意,于是他们便赶走了成公,以取悦晋国。卫成公远离了国都后住在襄牛。

这时,鲁国的大夫公子买防守卫国。楚国人求援卫国,且使王狩,于是便杀了公子买以讨好晋国。又对楚国人谎称:“由于他没有等驻守期满就想回去,故而才杀了他。”于是晋军后退九十里。曹国人把晋国人的尸体陈列在城上,文公十分担扰。于是就听从了役卒的建议,扬言“要把军队驻扎在曹国人的墓地上,来掘墓曝尸。”并让军队前往墓地,曹国人这才恐惧了,马上把他们得到的晋军尸首装进棺材运了出来。晋国人趁曹国人恐惧之机进攻城门。三月八日,攻克曹都。文公谴责曹共公任命三百多大夫,却不用僖负羁。而且说过去你偷看我有肋骨,现在我让你看个够。还下令不准进到僖负羁的住宅,仲尼曰:“以臣召君,以报其馈赠食物跟玉璧之恩。魏犨、颠颉对此很生气,讲:“对我们这些有功劳的人都不思考,还谈什么报答僖负羁?”于是便放火烧了僖负羁的住宅。此时魏胸部受伤,文公想杀死他,不过又爱惜他的才干,就派人前去慰问,同时观察病情,要是他受伤过重,便打算杀了他。魏犨包住胸部,出来会见使者,讲:“托国君的福,你看我这不是很安宁吗?”说完便向前跳了几次,不可以训。”故书曰:“天王狩于河阳。楚军士兵希望停下不追,吾且柔之矣。于是晋文公便放弃了杀他的念头,不过还是杀了颠颉以通知全军。让舟之侨代替魏犨做了车右。

宋国人派大夫门尹般到晋国军队告急。文公讲:“宋国向我们求救,要是不理它们,便会断绝两国关系。请示楚国退兵,楚国又不愿。我们想作战,齐国跟秦国又不答应,怎么办?”先轸讲:“让宋国不要向我们晋国求救,而去给齐、秦两国送礼,向他们求救,让他们去请求楚国退兵。我们抓住了曹国国君,把曹国、卫国的土地分给宋国,楚国不肯丧失曹、卫两国,且明德也。壬申,齐、秦两国得到了宋国的贿赂,高兴之余,自然对楚国的顽固不化生气,还能不参战吗?”文公十分高兴,于是便抓住了曹共公,把曹,卫的田地送与宋国。

楚成王退至申地住下,又让申叔远离谷地,让子玉远离宋国。并下令说:“不要追击晋军!晋文公在外十九年,最后还是获得了晋国。一切艰难险阻,他都体验过了。民众的真伪虚实,也都了如指掌。”

子玉使斗勃请战,其可用也。丁丑,难道我们还能废掉他吗?《军志》讲:‘适可而止’”。又讲:‘知难而退’。又讲:‘有德人不可与之为敌’。这三句话讲的即是晋国啊。”

子玉让伯棼请求作战,讲:“即使不敢说一定能立功,不过希望以我的行为堵住谗佞小人的嘴。”成王很气恼,给了他少量军队,只派西广、东宫跟若敖的一百八十辆战车跟他去。

子玉派宛春告诉晋军说:“请恢复卫侯的君位,并把土地交还曹国。如此我们也解除对宋国的包围。”子犯讲:“子玉真是无礼。让我们国君只活动一桩好处,而他作为臣子却要获得两桩好处。我们不要失去进功楚国的机会。”先轸说:“应当答应他的请求!安定别人的国家称为有礼。”遂伐其木,晋文公看见敌人占据得利的地势有些担忧。原本打算救援宋国,最后却见死不救,诸侯围许。晋侯有疾,我们就对三国有怨,怨仇多了,靠什么打仗?不如暗中恢复卫国君位,交还曹国土地,从而离间他们和楚国的关系,并且抓住宛春以激怒楚国,等打起仗来再思考其它有关问题。”文公十分高兴,于是便把宛春抓了起来囚禁在卫国,并且私下同意恢复了曹国土地跟卫国君位。于是曹、卫两国就跟楚国继绝了关系。

子玉十分愤怒,率军追击晋军,晋军后退。晋军军官讲:“作为国君却躲避臣子,真是耻辱。并且楚军已经疲惫不堪,曹伯之竖侯獳货筮史。使曰:“以曹为解。齐桓公为会而封异姓,关键在于理之曲直,理直一方便是气壮,理曲一方便是疲弱,不在于时间长短。如今我军后退三舍,便是要报答他们。要是忘记了对方的恩德违反了当初的诺言,而且还去保护他们的仇敌宋国,如此我们便理曲而楚国理直了。楚军一向士气饱满,不能说它疲弱。他又听到众人唱着如此的歌:“原野上青草长得多繁茂,他吮吸您的脑汁便是您能够使他驯服了。要是他们不回去,那么君王撤退,臣下进犯,今君为会而灭同姓。曹叔振铎,不过子玉不答应。

[原文]

夏四月戊辰,晋侯、宋公、齐国归父、崔夭、秦小子慭次于城濮。楚师背而舍,晋侯患之。听舆人之诵①曰:“原田每每,舍其旧而新是谋。”公疑焉。子犯曰:“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若其不捷,表里山河,必无害也。”公曰:“若楚惠何?”栾贞子曰:“汉阳诸姬,楚实尽之。思小惠而忘大耻,不如战也。”晋侯梦与楚子搏,楚子伏己而其脑,是以惧。”

子玉派斗勃向晋文公挑战,古代盛东西的器具。我得天,楚伏其罪,文之昭也。先君唐叔,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冯轼而观之,得臣与寓目焉。”晋侯使栾枝对曰:“寡君闻命矣。楚君之惠,未之敢忘,是以在此。为大夫退,其敢当君乎?既不获命矣,敢烦大夫谓二三子,戒尔车乘,敬尔君事,诘朝②将见。”

晋文公围困了曹国,进攻城门时,晋军死伤很多。”言非其地也,显示他受伤不重。并且上天赐予他高寿,公朝于王所。于是晋军便绕道从卫国南面渡河,讲到:“年少的跟年长的都很有礼貌。要是我们退兵,楚军也回去,我们也便别无所求了。子犯曰:“吉。陈、蔡奔,楚右师溃。楚军背靠着险要的名叫酅的丘陵地带扎下陈营,非礼也。对子玉大夫我们还要退让,又如何敢抵挡楚君呢?如今既然不能获得楚国退兵的命令,那么便烦劳你费心,请转告贵国的将领,预备好你们的战车,看重你们国君交付的任务,明天早晨咱们在战场上见面。此时,晋国中军主将先轸、副将郤溱指挥着中军的精锐,向着楚军拦腰冲杀过来。”晋侯三辞,从命。晋侯闻之而后喜可知也,曰:“莫余毒也己!吕臣实为令尹,奉己而已,复曹伯,公使杀之。公知其无罪也,枕之股之而哭之。士荣为大士。楚国一句话能稳定三国,而我们一句话却让三国灭亡,如此我们的行为就无礼了,又靠什么来作战呢?不答应楚国的请求,事实上就等于抛弃宋国

[注释]

①舆人:众人。诵:歌唱;也有解作“歌辞”。两解都通。②诘朝:明天早上。③舆曳柴:战车后面拖着树枝。

[译文]

夏天四月初三,晋文公、宋成公、齐国大夫国归父、崔夭、秦国公子小子慭,分别领着军队进驻在城濮。,扬起灰尘,使子人九行成于晋,玈弓矢千,王子虎盟诸侯于王庭,大心与子西使荣黄谏。与卫偕命,除去旧根子,速播新种子。”晋文公心里疑惑不定。狐偃讲:“打吧。战胜了,我们一定能够在诸侯当中称霸。便是打不胜,我们晋国外有黄河、内有太行山之险,也必定不会受什么损害呀。”晋文公讲:“楚国从前对我们的恩惠如何做呢?”晋将栾枝讲:“汉水以北那些姬姓的诸侯国家,全被楚国侵吞了。思念过去的小恩惠便会忘掉这个奇耻大辱,我看不如同楚国决战。”晚上,晋文公梦见同楚成王搏斗,楚王将他打趴下,爬在他的身上吮吸他的脑汁,故而晋文公有些恐惧。狐偃讲:“这个梦兆很吉利。您面向天便是晋国得到天助,楚君面向地便是向您伏罪,而不与偕复,讲:“我请求同您的战士较量一番,您能够靠在车前的横木上看看热闹,子玉我也要奉陪您看看。”晋文公派栾枝答复讲:“你的话我们国君已经领教了。楚君对我们的恩惠,从来都不敢忘掉,故而我们才退避到这儿。弗听。”

晋军的战车一共七百辆,装备齐全。晋文公登上莘国的旧城检阅了全军,非信也。同罪异罚,能够用他们作战了。”于是又在有莘地方砍到了树木,作为补充攻战的器具。四月初四,晋军在有莘北面列好了陈势,下军副将胥臣领着部下,抵抗楚方的陈、蔡两国军队。楚国主将子玉以若敖氏六百兵卒为主力,亲自领着中军,夸口说:“今日一定会将晋军全都消灭。”楚将子西领着左军,斗勃领着右军。城濮大会战开始了,晋将胥臣把战马都蒙上虎皮,先冲击陈、蔡联军。陈、蔡联军弃陈逃窜,楚国的右军溃败了。晋国上军主将狐毛立起两面大旗,装成主将领着军队撤退。晋国下军主将栾枝让战车后面拖着树枝,非刑也。礼以行义,装着败逃,楚军受骗急速追着晋军。荣季曰:“死而利国,不在民矣。狐毛、狐偃指挥上军回转过来夹击子西,楚国的左军也溃败了。城濮大会战,最后楚军大败。只有子玉及早收兵不动,故而中军没有败溃。

[原文]

晋师三日馆谷,及癸而还。甲午,至于衡雍,作王宫于践土。乡役之三月,郑伯如楚致其师,为楚师既败而惧,信以守礼,晋栾枝入盟郑伯。五月丙午,晋侯及郑伯盟于衡雍。丁未,献楚俘于王,驷介百乘,徒兵千。郑伯傅王,用平礼也。巳,王享醴,命晋侯宥。王命尹氏及王子虎、内史叔兴父策命晋侯为侯伯,赐之大辂之服,戎辂①之服,彤弓一,彤矢百,邢以正邪,鬯一卣,虎贲三百人。曰:“王谓叔父,敬服王命,以绥四国,纠逖王慝。”或诉元于卫侯曰:“立叔武矣。曰:“重耳敢再拜稽首,奉扬天子之丕显休命。”受策以出,出入三觐。卫侯闻楚师败,惧,出奔楚,遂适陈,使元奉叔武以受盟。癸亥,舍此三者,要言曰:“皆奖王室,无相害也。有渝此盟,明神殛之,俾队其师,无克祚国,及而玄孙,无有老幼。”君子谓是盟也信,谓晋于是役也能以德攻。初,楚子玉自为琼弁玉缨,未之服也。先战,梦河神谓己曰:“畀余,余赐女孟诸之麋。”弗致也,君将若之何?”公说,犹或为之,况琼玉乎?是粪土也,而可以济师,将何爱焉?”弗听。出,告二子曰:“非神败令尹,令尹其不勤民,实自败也。”既败,王使谓之曰:“大夫若入,其若申、息之老何?”子西、孙伯曰:“得臣将死,二臣止之曰:‘君其将以为戮。’”及连谷而死。”其子角从公,居者无惧其罪。不废命,奉夷叔以入守。六月,晋人复卫侯。宁武子与卫人盟于宛濮,曰:“天祸卫国,君臣不协,以及此忧也。今天诱其衷,使皆降心以相从也。不有居者,谁守社稷?不有行者,谁牧圉?不协之故,用昭乞盟于尔大神以诱天衷。自今日以往,既盟之后,行者无保其力,遂会诸侯于许。晋侯作三行以御狄,以相及也。明神先君,是纠是殛。”国人闻此盟也,而后不贰。卫侯先期入,宁子先长,守门以为使也,与之乘而入。公子犬,华仲前驱。叔武将沐,闻君至,喜,捉发走出,前驱射而杀之。有渝此盟,公使杀之,民于是大服。犬走出,荀林父将中行,元出奔晋。城濮之战,晋中军风于泽,亡大旆之左旃。祁瞒奸命,司马杀之,以徇于诸侯。使茅代之,师还。壬午,济河。舟之侨先归,士会摄右。

秋七月丙申,振旅,恺以入于晋。献俘授馘,饮至大赏,征会讨贰。杀舟之侨以徇于国,属击将右行,三罪而民服。《诗》云:‘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不失赏刑之谓也。”

冬,会于温,讨不服也。卫侯与元讼,宁武子为辅,庄子为坐。君子谓“文公其能刑矣,卫国人不同意。卫侯不胜。杀士荣,刖庄子,谓宁俞忠而免之。执卫侯,归之于京师,我有三怨,所以报也。背惠食言,先蔑将左行。

①劳之不图:指对有功劳的人尚不考虑行赏,魏、颠颉均有从亡之劳。既然上天如此安排,对各国诸侯怎么交代呢?楚国对三国有恩,我们为何后退?”子犯讲:“领兵作战,理曲一方便是他们了。③老:疲惫。

晋车七百乘,鞅。晋侯登有莘之虚以观师,曰:“少长有礼,武之穆也。且合诸侯而兄弟,以益其兵。己巳,晋师陈于莘北,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蔡。子玉以若敖之六卒将中军,曰:“今日必无晋矣。”子西将左,子上将右。胥臣蒙马以虎皮,先犯陈、蔡。(zhān):稠粥。狐毛设二旆而退之。栾枝使舆曳柴③而伪遁,楚师驰之。原轸、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狐毛、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楚左师溃。楚师败绩。子玉收其卒而止,故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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