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城主回来!”当把事情想清楚之后,白隐也接受了上若清玄便是城主的事实,他激动得上前给了耶律普一个结实的拥抱。
“咳,白隐,你的转变也太大了吧!”前一分钟还在那怀疑着,没给夫君好的脸色看,下一刻立即欣喜若狂,热情洋溢。
相较于礼元烁,他就正常多了,从夫君说出这件事到现在,他都是保持着不变的平静笑容,好似没多少惊讶与高兴,情绪没什么变化。
当她问礼元烁为何这样的时候,他只是回以她淡淡一笑,说了句:“我早已猜到。”只是他没有猜到整件事情是这么的曲折离奇罢了。
至于他是如何猜得到的,并没有告诉她,没有详细对大家说明。
就这样,原本很困绕叶少怡这对夫妻的这个问题,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简单解决了。
要知道,原本他们还打算花上不少时间与口水来对他们解释,再说服他们接受这个事实的。
当叶少怡披挂上阵,在战场上一如耶律普所预料的一样,大宋对他们发起了举兵侵犯的命令,的确是因为兆君笙的缘故,而他还是这次带兵的主将。
双方主将面对面,两人目光相缠。
一个是被爱的女人,一个是被拒绝多次的男人。曾经相识的两人同样冷淡的敌视着对方,目光如炬,带着丝丝不为人知的情绪。
“君笙,你为何要这样做?”叶少怡气愤的责问着,心里是伤痛不已。
相处多年,虽然一再的拒绝他,但是她还是有默默关心他的,因为他是夫君唯一的师弟,爱屋及乌,她也把他当做自己的弟弟看待。
这些年来,他努力做好自己应该做的,还为她分忧解劳,虽说多次被她拒绝,但私归私,公还公,他从来都不被感情的事情所影响工作的。现在他竟然因为她接受回夫君而要攻打安定城,与他们这帮曾经生死相随的兄弟们为敌,这叫她如何不痛心啊!
“朵儿,别怪我,我只是不想让安定城落入别人手里。”说话时的兆君笙这时才有过一丝表情,睇着她的眼神闪过无奈与心痛。
“安定城怎么会落入别人手里呢?你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叶少怡翻翻白眼,冲他大喊。
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冲过去把他给痛打一顿了,就像以前……
她那都打不圆的谎言让他怒火中烧,他怒气冲冲:“你都快要嫁与那个姓上若的男人了,到时这安定城还不是落入他手中了吗?!”他愤愤不平,她要嫁也就算了,安定城绝对不能当她的嫁妆。
他爱的女人爱着别人,而且还要嫁与人妻,他是阻止不了,但他至少还有能力能够保护好这座安定城,安定城是师兄的,无论是谁,都不能将它取走!
“靠!”忍不住了!
叶少怡烦燥的拉扯着自己的头发,“你白痴啊!我早已为人妇了,如何再嫁一次?就算我肯,我夫君也就是你师兄,他也不会答应的吧!”这个兆君笙年纪越大脑子也就越笨了,难不成是提前更年期了吗?
“师兄,呵!你现在还记得我师兄吗?”兆君笙嘲弄她,眉目间尽是不屑。
她以为这样子说,他就会相信了吗?她以为拿他师兄当挡箭牌,他就会心软了吗?不会!除非是师兄回到安定城来,要不然他永远不会放弃守护这座城市的!
“你这不废话吗?从以前到现在,我爱的都只有夫君一个人,不记得他我还记着谁啊?”叶少怡没好气的啐他一口,她心里越来越火燥了,真的很想打破他的头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你说你一直都只爱着师兄一个,那那个上若清玄在你心里又是什么东西?”他眼皮微掀,眼底沉着怒火。
为什么?!为什么到现在她还要欺骗他!就因为怕他身后所带领的五万大宋精兵吗?
这个女人,真是可恨之至!
“在我心里,上若清玄与我夫君同等啊!”夫君的灵魂现在居住在上若清玄身上,那她肯定也爱着上若清玄嘛,只不过是爱他的灵魂罢了。
“瞧,总算说出实话了吧!”兆君笙咬牙怒目着眼前状似无辜的女子,他恨她为什么做错事情,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之后还能这样的安之若素,就像没事情发生一样!
“嘿,你在生气吗?”大事不妙,好像她有说错话若他生气了,这与夫君所交待的可不一样。
“你先别急,我们双方先放下武器,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吗?”她试图挽救局面。
出战前,夫君有交待,无论如何不要若他师弟生气,尽力劝他过来与大伙好好谈谈,要不然真的动刀动枪的话,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他怒斥她,犀利的双目开始瞧向她的左右两边。
“白隐和礼元烁呢?”今日他们为何不亲自出马,而让朵儿独自一人带兵出战?该死的,他们难道都忘记了,朵儿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家而已吗?
叶少怡眉头轻锁,“怎么,难道你想与他们亲自打一场么?”不会吧?兆君笙恨她连带的也把白隐和礼元烁两个人给一起恨了?
她做的事情真的令他这么憎恨?
“他们去哪里了,为什么不亲自出来迎战,反而要你这个娇滴滴的女人家来抗敌?!”他心中有着担心,但却拉不下脸,语气高扬,声音往上调。
“娇滴滴?”叶少怡垂头打量了一下自身的装扮,没有啊!她没有哪里显得娇贵得不适合出来打仗啊!
“喂,兆君笙,你别话里带话好不好,我哪里像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了?”她气急败坏的朝他吼去,她生平最讨厌那些看不起女人的人了,而且她都已经这么努力了还让人说,真的很火大好不好。
“你本身就是个娇弱的女人。”兆君笙冷冷一嗤。像她这样的女人啊!本就应该被藏在家中让人珍宠着的,这都怪上天捉弄人啊!
他嘲弄的样子让叶少怡更加气恼,捉着缰绳的细嫩小手拧啊拧,恨不得现在手里的拧着的是他的头。
她一直的努力再努力,他以前不都看在眼里了吗?现在又来否定她,那是什么意思?
可恶的男人!
“你这个杀千刀的男人,沙猪!”怒及,她残存的理智已经消退,她凭着脑袋突然冒出的语句终于爆发出来了。
虽然听不懂她骂的什么意思,但兆君笙知道她是在骂自己,他也火冒三丈。“你这个不知好歹,不守承诺,说话不靠谱的女人!”
“什么说话不靠谱?我哪里不靠谱了,你这个愚蠢之至的男人!”她最讨厌人家说她不守承诺了!
她明明就是被他的自以为是给冤枉的。
“愚蠢之极?你竟然敢说我愚蠢?你才是笨蛋女人!”跳下马,兆君笙火大的走到她马跟前,用力一把将她给扯下了马。
“你有没搞错,想摔死我啊!”她愤恨的踹了他小腿一脚。
“摔死你?我才不想摔死你,我只是想把你摔醒过来,好让你看看那个上若清玄的真面目!”
“个屁真面目,他是怎么样的人我自己会看,反倒是你,瞎了你狗眼!”连自己从小就跟在一起的师兄都不认得。
“你竟然说粗话?!”兆君笙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她竟然在对他骂粗话!
“说粗话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说,有这么大惊小怪么?”对他的反应,叶少怡是嗤之以鼻。
“我看全是因为你太过接近那个上若清玄,才会变得这般不可理喻。”归根到底,她再变也是那个男人的过错!
“你才不可理喻!”叶少怡气愤的再踹了他一脚,谁说她夫君坏话都不成。“你这个任性妄为的家伙。”
“我任性妄为?任性的那个是你吧!看人家个性与师兄相近,就急不可待的巴在人家身上了,真是够丢我们安定城的脸了!”
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她气疯了,根本不在乎旁边有多少人在看着他们,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用力把他的头强制拉下。
“你给我听清楚了!我没有巴、在、别、人、身、上!”她咬牙怒吼。就算她要巴也只是巴在夫君身上而已!夫君是她最亲近的人,不叫别人!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把兆君笙这个笨蛋加三级给扁成猪头,好配他那个猪脑袋!
他们共同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难道她在他心目中就是这么一个人吗?没情操不要脸,看到男人就会上的女人吗?!
“有!你就有!”不甘示弱,兆君笙也大着嗓门儿吼了回去。
离去的前一天晚上,他亲眼看到她与那个上若清玄两个呆在一块,还亲昵的搂在一起了。
“好了,兆君笙,别给脸你不要脸,一句话,你到底跟不跟我回去?”她气得脸都变青了。
“不、回、去!”回去有什么好的,难不成要他为了另一个男人努力赚钱么?他又不是犯贱的种。
“今天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反正我是你要回去定了!”叶少怡阴恻恻一笑,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一只小巧玲珑的白玉瓶。
“醉人香!”睁大了眼,兆君笙刚想闭气,却一个腿软,朝叶少怡倒了下去。
她贼贼的笑着,伸手扶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倒地。
在确定他已经完全昏迷之后,化妆为士兵的白隐和礼元烁走出队伍,两人一左一右扶着他坐上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马车……
两边士兵们看他们两个吵架看得正有趣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宋副将首先发现不对劲,看到两个士兵把主将给架走了,他立即拔出刀想要冲过来。
就在他想要行动的时候,叶少怡亲自驾驭马儿到到他身旁,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很快,那名副将立即眉开眼笑的扬手撤兵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