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980年夏至末,辽军到达边境的安定城,将领是辽国新选出来的契丹勇士——莽汝达。
安定城也不甘示弱,第一回合就派出了城内唯一的大将军——白隐,前去迎战。
白隐骑着高头俊马率兵出了城门,高举着内城的鲜明的旗帜。
看到安定城就只有一名大将,领着两千士兵便敢出来,辽国将军莽汝达轻蔑一笑,根本就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待两军摆开阵势后,辽军就直接击鼓进军了。
辽军排山倒海地冲杀过来,白隐却没有让士兵们击鼓迎战,反而个个士兵拿出特制的鞭炮,辽军只差十来米左右的时候,他们便用力把鞭炮扔到辽军的前面,鞭炮便“砰砰砰”的炸响起来。
辽军一时受到惊吓,赶紧又退了回去。
等了好一会儿,莽汝达看安定城的士兵们手上都已经空了,他得意洋洋的下令擂响了战鼓,听到指挥,辽军再次抖擞精神,又一次冲向了安定城。
这次白隐他们没有用鞭炮,两千余士兵而是快速摆出防守阵营,阵营很牢固,辽军根本无法冲进去,只好再次退了回来。
连续两次冲锋后,辽军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当莽汝达想第三次擂响战鼓的时候,辽国传来了都城上京临潢府告急的消息。
莽汝达连忙下令全军撤退,马不停蹄的赶回去救援。
而也正在这个时候,安定城则发出了进攻的命令,打开的城门再次陆陆续续的出来了不少士兵。
辽国内有宋军,后有安定城的追兵,前后夹功击败了辽军。
辽国大败,辽君亲自向安定城道歉,并承诺在他有生之年永不再犯。为了表示诚意,他还把自己最宠爱的妃子达斡尔俚逦,派人亲自把她送到安定城作为赔礼。
安定城城主庄院的地牢内——
“我知道你出卖自己热爱的家园是迫不得已的。”睇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七尺男儿,叶少怡心中有着怜悯。
“城主——!”朱煦煊卫声音沙哑的低叫一声。
他的确是身不由已,所以才会干下奸细这样的蠢事,现在事情败露,辽军也已经战败,他深知自己是逃不过刑罚,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与胆怯。
虽然他是做了对不起安定城的事情,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够打败那些辽军,以保安定的家园。
“城主,无论如何,都是我的过错,你处死我吧!”心愿已了,他也能含笑而去了!
“不。”叶少怡摇摇头,弯腰搀扶他站起。
“事情我都已经查个一清二楚,是辽国派人掳去你妻子孩子,逼你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错不在你,你可以回去了。”叶少怡宽容的对他说着。
也许在别人的心目中,顶天立地的男人就应该抛妻弃子为国为民,毕竟俗话说:有国才有家。
但是她认为,能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不惜出卖自己热爱的家园,那也是一种勇敢的行为。
而且事后他承认错误,还自求刑罚,那更是大丈夫所为。她看好他,他是爱妻疼子的好男人,也会是忠于职守的好士兵。
“谢城主的原谅,城主的大恩大德小的无以回报,以后小的一定会做牛做马来报答城主!”朱煦煊感激的再次要跪下,被她拉住。
“不用行如此大礼了,只要你以后忠心爱国,不要再犯下同样的错误,那就算是报答我了。”
“是!城主,小的一定会茗记在心,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朱煦煊含泪向她保证。
叶少怡欣慰的笑开,“好了,我相信你。现下,你就赶紧回家吧!别让妻子和孩子久等了。”
看着朱煦煊离去的背影,她的微笑扩张。
来这里之前,她有去过朱清卫的家里,见到了他的夫人和孩子。
那将会是一个幸福的家庭,里面有顾家的男人,温婉的妻子,聪明伶俐的孩子。很幸福,很幸福……
看到他背影消失后,叶少怡收起笑靥,寒冰覆盖娇容,她旋身走进地牢更深的一层。
地牢分为两层,第一层的监牢全都是用木头所做,有门有窗,里面干爽通气,有桌有椅,主要是用来关一些没有犯到啥大错的期短犯人。
第二层的监狱则全是用铁所铸,有门无窗,阴暗潮湿,所有犯了死刑的牢犯都会被关到这里来。
但铁狱建了多年,从来没有人有幸进去呆过,而这几日令内城的人们最为开心的事情,便是地牢第二层终于开张发市啦!
铁栏内,关着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的美艳女人,凌乱的发丝和有些脏乱的彩色纱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很是狼狈。而此时她呆若木鸡的坐铁狱里面那唯一一张草席上,双眼迷离。
叶少怡冷眼看了她半晌,让看管她的黑衣卫把铁门打开,她自己走进铁狱。
“怎么,这地方住得还舒服吧?”叶少怡故意扬起笑容笑着问她。
缓缓的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达斡尔俚逦冷睇着她。“你想怎么样。”把她丢到这个不分黑天白日的地牢里三天三夜不闻不问,是想怎样?
“我想怎样,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猜得着,喔!”叶少怡半蹲下身,与她平视,双眼写满了恨意。
她想要她死!可是却不急着要她死,她要慢慢的折磨她,玩弄她,让她生不如死,那才叫报仇解恨。
未见过面的婆婆冤死之恨,毁她夫君容貌二十多年的大仇,再加上她这八年来的痛苦心酸,失夫之痛,她都要加倍的还在她身上!
达斡尔俚逦倒吁口气,全身冷汗直往外飚。
“我,我不知道你想怎么样,我劝你最好是放了我,不要动我一根毫毛,不然你就等着我的儿子来收拾你们!”她故做坚定,放话恐吓叶少怡。
殊不知道自己那满额大颗大颗直冒的汗珠早已泄露出她心中的恐惧。
叶少怡听着她威胁的话语,看着她汗湿的额角和不由自主抖动的手,笑了,她笑得很开怀。
她伸手拍拍达斡尔俚逦的肩膀,和乐呵呵的说:“放心,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动你半根毫毛的。”
她身上的毫毛,就算全都拔了也不能消除她心中一点点的怨恨,她又何必浪费力气和时间对她的毫毛下手呢。
“对了,你都已经过了五十了吧?”叶少怡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左看右看,啧啧有声。
“保养得真是太好了,你这皮肤白皙滑腻,就像个没过三十的女人,看得我好生羡慕喔!”她微噘着嘴,娇嗲的说着,拇指指甲却用力划过达斡尔俚逦的脸,顿时,她的脸上有着一条长而明显的血痕,小小的血珠子缓缓的往外冒。
达斡尔俚逦咬着牙不吭声,硬是把疼痛往肚子里吞,一双带恨的黑眸死死瞪着叶少怡。
如果不是她来安定城之前让大王给废了武功,她也不会在这里任由这个女人的欺负了!
她恨大王,夫妻三十,他竟然丝毫不念旧情,为了自己能够继续享受安定富足的生活,把她献出做为给安定城的赔礼!
如果她能活着出去的一天,她一定要回到辽国,先把那个自以为是的狠心男人给阉了,再将他送到地府去,让他做鬼也只能做个太监鬼,再也风流快活不得!
不过现在她只希望啊保能够早日来救她,要不然她非让这个女人活生生给整死不可。
“哎哟哟哟,瞧,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叶少怡放下她的颌,抽回手拍了又拍。“其实我也没伤害到你啥,你脸上扑的粉可堪比城墙啊!”
“啊,差点就忘记了。”叶少怡状似恍然大悟,“我以前就听说你很喜欢玩人棍的游戏,所以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要问你现在要不要玩?我很闲喔,可以陪你玩呐!”她兴致勃勃的说着。
人棍?
达斡尔俚逦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以前老爱把得罪自己的人做成人棍,看着那些人痛苦不堪的神情,她就会有种兴奋感。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她知道被做成人棍那下场有多么凄惨,她不要,她不要变成那样!
“呀,你冷啊?”叶少怡捂起嘴,惊讶的看着她。“啊!不如这样吧,既然你觉得冷,那我就给你准备一个不透风的木桶,那绝对不会冷着你喔!”她好心的说着,招手让士兵把加宽的木桶给抬了进来。
“呐,这个就是我为你所准备的木桶,上面还有雕花喔!你看,漂亮吧?”叶少怡强拉起她,指着木桶上的夜叉的刻纹开心的问她。
达斡尔俚逦抿着发白的唇,别过脸不肯看,身上不停的抖着。
“你是不是越来越冷了呀?快,快进木桶里面去,那里面可暖和着呢。”叶少怡推着她走近木桶,一旁的士兵打开桶盖。
“呕——!”看到木桶里面的东西,达斡尔俚逦立即作呕,脸色惨白得像鬼,一张娇艳的容颜再也艳丽不起来了。
桶里满满的全都是吸血蛆,泥黑色不停扭动爬行的身子,让人看到就全身汗毛竖起,一阵阵的恶心涌上心头。
“你怕啊?”叶少怡皱眉,“这可不好,它们可是将后陪伴你的伙伴呢,你这样嫌弃它们,它们可是会有感觉的呀!”
达斡尔俚逦咬着牙,痛苦着一张脸,硬是不肯说话。
“别这样。”叶少怡劝慰她,“也许你现在觉得它们长得蛮可怕的,可是你和它们相处久了,你就不会害怕了,毕竟你们都是同一类的呀。”
“不,我不要和它们呆在一起,不要,不要!”越听越可怕,达斡尔俚逦尖叫出声。
十年风水轮流转,她以前怕是都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吧。
看着她惊吓成那样,叶少怡在心里冷笑。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的,你不喜欢它们不打紧,它们可喜欢你喜欢得紧哟!”叶少怡小声的在她耳边说着,然后伸手一摆,站在外面的两名黑衣卫走了进来。
“大辽王妃看到自己的同伴高兴得紧,已经有点迫不急待了,你们帮她一把吧。”她冷冷的吩咐,看着两名强壮的黑衣卫扒掉达斡尔俚逦的衣裳,把只着肚兜亵裤的她丢进木桶,只留出个头来。
酸甜苦辣,一起往叶少怡的喉头涌现,她从来没想到过自己能做出这么残忍的事情来,可是一想到自己能够为夫君报仇,心里又有着不可言词的快意。
“不,不,不——啊——!”
听着达斡尔俚逦惊核痛苦的恐叫声不停的回荡再回荡,叶少怡大笑着离去,只是那笑比哭还要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