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有人不善长演戏啊,年追风竟自已先笑起来了,“其实,仔细看看你虽然长得庸俗点,但是还不是太难看。”
“那是什么意思?”期妍挥开他的手,冷冷地道。
“听不出来吗?本人在夸你啊。”年追风掇了条凳子坐下,武子初望向他,有你那么夸人的吗?
“有话快说,既然是你赢了,我就会遵守事先的承诺。”期妍用一种近乎恶毒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年追风是她所见过的最伪善的人。
“哎~这是哪路货色,难道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要失身于我吗?”他望向她,眼神中有那么一丝的挑弄。
她盛怒,挥剑上前。只是年追风早已从凳子上起身,他的衣袖挥过,剑被他用手轻轻的挡开,他的嘴角依旧有笑意,只是袖口处淌下的血**了衣衫,让人心惊不已。
“你……”期妍欲言又止,她的眼睛从年追风的脸上移开,再次落在他流着鲜血的手掌上面,那只手依旧固执地握着剑,没有丝毫的犹豫或是闪躲。
“你想要离开这里吗?不是那一种你试过千百次的逃跑,我说的是赎身,彻底的离开这里,你只要说想或是不想。”他的话似乎是随口说说又似乎是当真的。
她望向他,如果,自己当了真,而他只是说说而矣,那一定又会遭到他的一翻羞辱,可是,倘若他说的真的是真的,如果他肯用钱来为自己赎身,那么就算作牛作马又有何不可呢?
她闭上眼睛,手中的剑“砰——”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他手中的血滴在暗黑的地砖上,格外的新鲜与温热,他望着她转过头去,失落地向外挪动自己的步子,“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向前走去,手在身侧轻轻的握紧,握得越来越紧了……然而她始终没有回过头来……“期小姐……”是武子初的声音,可是似乎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她依旧向外走着,刚才在眼底闪烁的那一撇光芒也消失了,像被淹没在水里的火焰,不动声色,但是痛苦到绝望。
是年追风跑上去扯住她的手,“跟我走……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
她怔在那里,呆呆的望向他,他跑得太快,没有抓住她的手,在风溜过的午后,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手狠地空了一下,他回过头,像捕捉一只留在水里的鱼一样捞起了她的手,武子初望着他们跑出门外,于是也忙跟了过去。
追风的那一撇眼神里,分明有无限的温柔。
他又何尝不知,一样是多情的男子啊。
“价钱是十万两!”老鸨很不客气地咬出了个价。
“十万两?”追风反问她,意思是看好到底确不确定。武子初瓣着手指头,心里在盘算十万两到底是个怎样的的概念,然后眼睛睁得大大的冲那老鸨道“十万两!”
“对,就是十万两,爱要不要,当初卖她那小白脸可是拿走了我8万两的银子,说是没开身的雏,我看到长得白嫩,本以为可以火一把,没想到竟是个不识抬举的!现在算来吃的用的,就算问你们十万两也只是刚够本!”老鸨一五一十地算给他们看,似乎现在的自己仍然是吃亏的。
期妍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猛地甩开年追风的手向后面跑去。
事情似乎是有些不妙了,年追风的手再一次变成空的,突然之间感觉到这个世界再也不一样了——一切都是那么的容易丢失。
武子初碰碰他的指尖,他意识到了一些什么,然后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十万两的银子的话,给我十天时间好吗!你再等十天,十天之后我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