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冰冷的两张脸,每一个人,都在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努力着,从来不肯放弃。
“果然是康居老头的外孙女儿,还真是聪明呢,怪不得我们怎么找也找不着,原来在这里隔岸观火啊!”鼠盗的手中正揪着小洛,她的嘴被布条兜得紧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们速度很快,一瞬间就从几千米远的地方到达了疏影和涉涧的跟前,后面还有人在追,是灰豹还有四大护法,“走了,”疏影没等他们催促便道,“明天从早晨里起来的人们还要种稻子,不要让他们把水田全毁了。”
于是老鼠盗得意地走到了他们的前面,疏影停住脚“把小洛放下。”
老鼠回过头,“你说什么?”
“我说让你把她放下,如果你不想事情变得麻烦的话。”她那样说着,活脱脱一个男孩子。涉涧拿出箫,低声道,“你听过《驱狼歌》吗?”
《驱狼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就是江湖中流传着的极少有人会吹的可以将老鼠引到有硫磺的河水里杀死的曲子,可是这小子,他怎么……他的嘴像晴蜓点水一样在箫上缀了一下,声音嘹亮刺耳,老鼠迅速地放开了小洛,然后将一把刀架在疏影的脖子上“快走,快走!”
后面的那几个同伙也急急忙忙地跟上,小洛在草地上挣扎着,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姐姐为什么要跟那群坏人一起走,他们要把姐姐带到哪里去……四大护法,婆婆还有船长都到了,他们解开小洛口上的布条,可是没有任何支持的小洛瘫软地坐在地上,口中由于紧张而发出不太清晰的声音“姐姐,有人把姐姐带走了……”
小洛坐在灰豹的背上,他们迅速地冲下山去,在那里停住脚步,可是疏影早已将玉符放进了岩壁掩映的机关之中,契合无缝,石门慢慢地开了,那座坟墓的确是在水田的下面,不过,那里并不是入口,真正的入口在有水流出的一枚洞穴之中,那扇石门巨大无比,四围长满了青苔,水从缝隙里汩汩地流出,细水无声地滋润着外面的田地,当玉符被放进那个契机之中,疏影轻轻地旋转,石门顿开,那些人放下手中的锄头和铁锹,像蜜蜂一样拥挤着向里去,由于溪水成年累月的冲积,里面又湿又滑,火把被岩壁上落下的滴水浇灭了,里面变得很黑,有好多人跌倒了,所有跌倒了的人都没有机会再爬起来了,因为有更多的人踩着他们的身体向里去……淮海四盗扭着疏影将她带进洞里,他们夹杂在人群里消失在涉涧的视线中,他听到里面有凄惨的叫声,而且那些叫声都是自己所陌生的——应该都是缘于那些手无寸铁的农人。他望着自己空荡荡的左手,里面已经没有了箫,那只箫此刻正在疏影的手中,他要站在这里,等她吹响箫的时候将玉符取出,将石门落下,可是,真的不会有意外吗?他忍不住又在心里问了自己一下,他知道此刻他所关心的不再仅仅是那柄箫了……他们来到洞门口的时候,所有的人都进去了,小洛躯着船长向幽黑的石洞里去,她伏在船长的身上,气息微弱。
“不要去那里,你们所有的人都不可以去……”他那样说着挡在了小洛的前面。
“臭小子,凭什么听你的!”白虎一把将他推到一边去。
他说“因为,她受不了……”他的眼光看向小洛,是啊,现在她越是靠近石洞自己的气息就越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