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意自此开始就没过季素荏好脸色看。宁鸢夹在中间,看着付南意铁青的脸还有季素荏落寞的样子,两边都不知道如何规劝。
宋辞荏后来打过一通电话给宁鸢,大抵意思就是苏恪已经痊愈出院了,宁鸢也没再去看。
某天宁鸢路过付南意办公室刚想敲门进去问他要不要来杯咖啡,就听见付南意像是打碎了什么东西一样,宁鸢刚想进去看看情况,就听见付南意怒其不争地骂道:“季素荏,我带你来这个圈子不是为了让你爬上谁的床!你是非要毁掉自己才甘心对吧?!”
“我等不了了,付二,我等的够久了!再不做点什么,我一辈子都不可能红了。”季素荏的声音比付南意的声音还大,“我还有一年时间了,还有一年,我就得乖乖回家了,付二。”
付南意大概早就清楚这些的,顿了顿之后音量已经小了很多,趋近温和却还有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你找谁不好!非要找那样一个人!”
“他没有不好!”季素荏迅速的反驳,“至少我觉得他是最好的。”
宁鸢轻声走开,就当自己从未听见过什么。她心里那点隐秘的担心,消去了大半。其实她一直担心季素荏只是单纯地为了上位而出卖自己,如果还是因为爱的话,那就没有那么的不可原谅。
她明白的,这世间,唯有爱情是可以不问可不可以就一头热冲上去,任谁劝都无用,就算遍体鳞伤都未必会醒悟。
她没有听到的是,付南意轻声的追问季素荏:“为什么非得是沈景凉?就算他再有钱有势,可是素素,他坐过牢。”
***
金曼妮已经被扭转送到戒毒所的事情还是付南意告诉她的。
宁鸢琢磨了很久,还是收拾了一些东西去看金曼妮。等了好久,办理了手续,也没能够见到金曼妮。听人说她才刚开始戒毒,模样很惨烈,宁鸢顿了好一会儿之后,在给金曼妮准备的东西里加进了一只唇膏。
她对这些没了解,还是付南意扔在她桌上的,一直没用过还是新的。
几经周转终于东西到达金曼妮的手中,她打开,眼尖的看到那只最新款的唇膏的时候,愣住了,随即苦笑,明白宁鸢是在告诉她,还有希望,不要放弃美丽。
家人除了问她要钱的时候还会联系她,除此以外完全不会。她在这戒毒所里,还是第一次有人来看她。
金曼妮想了好一会儿,才要了张纸,写下宁鸢一直纠结着的真相放进信封里,本来想托人直接带给宁鸢的,到最后却还是反悔了的,金曼妮交代看守人说道:“等下次今天来看我的这个人再来的时候,麻烦您把这封信交给她。”
宁鸢,能不能看到这封信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还在恨,我还没有看够你和苏恪互相折磨的样子。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在一起。既然没有人能够完美结局,凭什么你们两可以。
宁鸢,你很想知道吧?苏恪生日那天,那个和你共度一夜的人究竟是谁?
我偏偏不会直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