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屋里,兰梅就直接跪到地上。
元娘脸色一沉,“你到说说怎么跪下了?”
“奴婢不该忍不住气和语妍争吵。”兰梅咬着唇。
“你可知我为何生气?”元娘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也不看她,自顾的坐到榻上。
兰梅不语。
“我气你回来后直接就跪下,你们平日里亲如姐妹,难不成你还怀疑我的心不成?我气你闹的小,既然要闹,既然人家欺负到咱们头上,就不该一忍再忍而让人觉得好欺负,你可明白?”元娘心疼的看着她。
想不到自己这样的处境,到让这丫头受委屈了。
“小姐、、、”兰梅抬起头,红肿的眼睛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泪,感动这余,只能唤出一声,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元娘嗔瞪她,“还想让我生气不成?起来吧。”
兰梅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榻下娓身坐下,将头靠近元娘的头上,之前的委屈和惧怕慢慢的被赶走,只想一辈子好好报答小姐。
“我也看出来了,他们不过是借了这次之事敲打我罢了,我还什么也没有做,便这般的为难,想来以后在这府里的日期子也不会好过,我捉摸着不如咱们寻个借口住进寺庙里去吧,虽然寺庙生活清淡,却总比在这边受气要强一些,你认为呢。”元娘一路回来,就已在想后路了。
兰梅自然愿意,“小姐去哪里,奴婢便去哪里。”
晚上,元娘以病为由没有去太夫人那里用饭,反正她怎么做,在她们眼里都不好,那她就什么也不必做了,到也清静。
到是卓文君从清芷轩那边回来,直接到了元娘这边,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却不想也制起这般气来,真不知让我说什么好了。”
想到祖母和母亲不悦的脸色,卓文君看向元娘时,越发的同情起来,这样的身份,如今又不讨得祖母和母亲喜欢,真不知道将来怎么办,凭她的能力也帮不上什么。
元娘心知她是真心为自己好,才说出这些话来,“劳表姐费心了,我到有一件想求表姐。”
“你有什么事只管说,待我能做到的,定与你周全。”卓文君没有犹豫就直接应下。
元娘把要去寺庙的事情说了,卓文君想了一会儿,却担忧道,“这事怕是要难,白天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若你现在就走了,到时定会有传言说府里刻薄待你,我想到了这里,相信祖母和母亲也会想到这些。”
“这些我自然想到了”元娘也不急,“所以我才说要求表姐,到时只想清表姐委屈装下病,只说梦见菩萨让你去寺庙侍奉些日子,伯祖母的生辰将近,你去自是不合适,到是我可以代表姐过去。”
卓文君听的愣愣的,最后才不敢置信的抬手点点元娘的头,“不想这小脑袋里装着这么些东西,我是真的佩服你了,难得你求我,我只能听妹妹的了。”
想到元娘的身份和在府里的待遇,还不如去寺庙里好,卓文君才会相帮。
结果事情比卓文君和元娘想象的还要顺利,次日卓文君一说要去寺庙里侍奉便被太夫人窦氏给阻拦下来,当着太夫人的面元娘又自动请辞,借着这个台阶太夫人直接就同意了。
可见太夫人在听到那一刻就做了让元娘去寺庙的打算,坐在去寺庙的马车上,元娘不由得感叹,这古代人还真是迷信啊。
卓府在京城里也算是有些脸面的,女眷过来寺庙里在竹园内的客房收拾出来,让元娘住了进去,算上被派来的王妈妈,另外还有四个小丫头两个护院。
元娘看出王妈妈笑容有些勉强,安排妥当后,就把王妈妈唤到了面前,“王妈妈,我是代表姐过来侍奉,若身边再留这么些人,反而觉得心不诚,寺庙本就是平静之地,不如王妈妈就带着人回去吧,只留下兰梅一人陪我便可了。”
王妈妈虽心不愿在这,却不敢将人单狐丢这,“二表姑娘,这怎么行?太夫人派了奴婢们过来就是服侍二表姑娘的,这事万万使不得。”
“妈妈放心,回去只和伯祖母说了是我的意思,伯祖母定不会怪你,何况离伯祖母的生辰没有几天了,正是需要人的时候,王妈妈一直管着伯祖母外院的事情,没了你到时怕也忙不开,我住在这寺庙里,寺庙定会护我周全,妈妈只管放心去吧。”
前后斟酌一番,王妈妈见可行,这才又推了几次,做一副为难的应下了,只是欲要留下那四个丫头和两个护院,被元娘也以清修为由拒绝了。
人一走,兰梅才笑出声,“奴婢担心死了,以为到了这里还要受她们管制呢。”
元娘到问起另一件事,“走时让你送过去的鞋样,大小姐看了之后说了什么?”
定下要来寺庙之后,元娘连夜画了几个鞋样,至于那鞋样众人看到后的反应,她还真的很期待呢。
兰梅才呀了一声,“奴婢到是把这事忘记了,去时见夏日姐姐也正好在大小姐那里,原来是太夫人喜欢那鞋子,让大小姐抽空再做几双,说要送侯府的老夫人呢。”
元娘听了微呀,果然把她们姐妹接来不单单是拜寿这么简单,看来太夫人早就做好打算了,不过到了中了卓惜玉的心思。
若寻得侯府这样一门亲事,那也该是她的造化了,只是堂堂侯府真的娶一个孤女,那这门亲事怕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不然门第观念就第一个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