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主子,事情是这样的,小的跟景峰少爷掀开花轿,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萧家小姐的影子,只有几块蒙着嫁衣的石头,上面用衿带拴着一只鹦鹉。”小虫见主子发问,心中暗喜,急忙答道。
他口齿伶俐,思维清晰,三言两语就将事情说明白了。
“对,除这个东西跟几块石头之外,花轿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说人影了!主子,你说,王妃是不是逃婚了?”杨景峰将一只叽喳乱叫的七彩鹦鹉拎到蓝君阙面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本来他想说的是:“主子,你是不是被人耍了。”
但考虑到说出去后果的严重性,以及小命的安全,才折中说被逃婚了。
在他眼中,主子被耍显然比被甩严重的多。
所以,你看,主子现在的表情还算正常就证明了这一点。
可在场的其他人却不像杨景峰那么大胆,闻言纷纷低下头,不敢看也不敢言,生怕杨景峰惹得主子发怒,他们遭鱼池之殃。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见王爷发火。
只见蓝君阙露出嗜血的笑容,淡淡道:“逃婚,有点意思。”
“景峰,这件事你怎么看?”
众人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也只有景峰少爷敢这么跟主子说话,若换了其他人,就算不被大卸八块,也要断手断脚才是。
杨景峰听到问话,显得有些无措,很明显,他根本没想过这个问题,仓促之下,只能瞎编:
“啊!奥,小的确实有两点想法,首先,据传闻,这萧家三小姐是个傻子,也正因这样,萧家才肯把她嫁给主子你,不然,都死了那么多人了,正常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给你,让你克死啊。只是,小的有一点不太明白,一个傻子怎么能逃婚呢,肯定有人暗中动了手脚。”
虽然是瞎编,杨景峰也说的有板有眼,理直气壮,还真像那么回事。
“其次,这萧家真是太愚蠢了,竟然聘用臭名昭著的雅匪做送嫁乐坊,活该这喜事变丧事。”
这后一点,当然是抄袭了方才蓝闽的说辞。
蓝君阙似笑非笑地望着杨景峰,“就这些?”
“就这些了。”杨景峰颇不自然地挠挠头,底气不足地说道。
虽然他自幼过目不忘,但这逻辑却着实混乱,让他记东西容易,可分析的话,却连身边的小虫都不如。
可不知为什么,主子却总是拿这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事情为难他,真是忧伤啊!
杨景峰无语望天,心里好不郁闷。
蓝君阙见状,知他并不喜欢这些,潜意识排斥,所以才看不出来,不由低低叹了口气。
其实自己也不想生生把他扯进这些肮脏的事情里,可以他如今的身份,若不懂,恐怕死得更快,只能硬着心肠,逼他学了。
“你说萧家愚蠢,可本王却觉得,这其中怕是另有蹊跷。”
蓝君阙淡淡说道,循循诱导。
“萧家是蓝田国的武将世家,多有武功高强之人,况且,萧家族训,凡萧家子孙无论男女,都自幼习武,最重要的是每个人在及笄之前都要到江湖历练,当然,自小痴傻的萧家三小姐萧木离是个例外,所以,虽然雅匪善于隐藏,但萧家之人不可能看不出这些乐师有武艺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