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我顶着两个熊猫眼,不由发起呆来,昨晚我是一夜未眠,脑子里全是我坐在劳改所的情景,一幕幕画面张牙舞爪的向我袭来。
睁眼睁了一晚上,生怕白天到来,结果时间反而过得更快,现在早上七点多,拧子和章鱼该去上课了,好早我和潇潇没课,说实话,别人怎么看我我都无所谓,和潇潇她们几个相处下来,我觉得她们都把我当朋友看待,尽管每个人都不说有关自己的事,她们也不会去多问,可是对大家的真心都是真的,我实在不敢面对她们。
我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三个人,捻手捻脚的下床准备去洗个澡。
刚到浴室门口,感觉身后有人,猛地转头,被来人吓了一跳。
潇潇正阴森森的盯着我。
“你干嘛去……”
我拎了拎手上的衣服,“洗澡啊。”
潇潇三两下把身上的衣服一扒,“走走走,我们一起。”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把我推进浴室。
等洗完,潇潇一脸洋洋得意,我无语的看了她一眼,这人洗个澡都不安分,不仅重口味,而且禽兽的本性暴露无疑!
潇潇一脸邪笑,猥琐的抖抖眉毛,“暮暮,原来你还是挺有料的噢……”
我一巴掌拍了把她的脑袋,“禽兽!”
和她又闹了会,一转身,就发现章鱼和拧子坐了起来,不知道想些什么。
潇潇凑了过去,摇了摇最进的章鱼,“喂喂,想什么呢。”
我侧过脸默默的换上衣服,只听拧子蓦地喊道:“哎呀,要迟到了。”
章鱼淡然的瞥了眼拧子,说:“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迟到就迟到呗,今天的课我是不想去了。”
拧子一听,懒散的躺回床上,说:“你都不去了,那我去干嘛,那我再补一觉。”
我换好衣服,坐回桌子旁打开电脑,想看看那条帖子还在不在。
在这时,手机蓦地震了起来。
在我拿起电话的那一刻,那三个人很默契的凑了过来,章鱼抢了我的手机按下接听和免提。
“喂。”
“请问您是朝暮小姐吗,我是XX电台的记者,我想知道关于……”
记者还没说完,章鱼很自然的把电话摁掉了。
刚摁掉电话又响了起来,章鱼又把它摁掉。
我诧异的看着章鱼,“你……”
章鱼没说话,电话再次响起时,章鱼直接干脆利落把电池给拆了下来。
“你今天就待在宿舍,别出去了。我猜现在外面肯定围了很多记者,等风波过去之后你再出去。”
拧子点头,难得一本正经的看着我,“恩,这几天我们会陪着你,至于搬出去的事,你就别想了,既然有缘遇见,你就别想着就跑。”
我心下感动,突然潇潇拍了拍章鱼,大叫道,“我靠,今天有绝杀武器!赶紧玩两把!”
章鱼一改严肃的表情,同潇潇开始在电脑上奋战。
拧子拉着我,嘴巴不停地指着电脑说这说那儿。
我看着她们,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从来都没有觉得朋友在身边的感觉原来是这么的好,难怪潇潇早上突然跑过来,原来她是怕我要走。
我低下头,擦了擦眼泪,哽咽道:“谢谢你们。”
我听到章鱼和潇潇大键盘的手停顿了一会,又恢复了原状。
拧子也停了会,抬手死死的揪了把我的耳朵,“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我的眼泪瞬间被给她憋了回去。
很快,一星期过去了。
我无聊的躺在床上看着杂志,这一星期我都没去上课,吃喝拉撒睡全在宿舍。
现在已经中午了。
潇潇她们也该下课回来了。
果然,刚想她们,她们就到了。
“天啊,外面怎么还是这么多人,真不死心啊。”拧子说。
潇潇附和,“就是就是。”
章鱼冷声道:“你们别说了,再过几天再看看吧。”
我站起身,看她们一脸疲惫,显然是被记者逮住东问西问。
上星期的帖子,章鱼让人给把帖子给彻底删了,结果越删,帖子的流动性越快。
在前两天,又有人发消息暴露拧子的她们是我的舍友,还附上了照片,结果她们连续两天被记者弄的一个头两个大。
我满脸歉意的站在门口看着她们走近。
章鱼嫌弃的瞥了眼我,“别我们一回来就摆着苦瓜脸,搞得我连玩游戏的心情都没有了。”
潇潇满脸倦怠,和拧子一起躺在床上,连饭也没吃就睡了。
我看着她们,心里更加内疚,没想到还是连累了她们。
其实我是想让朝浩帮忙处理下这件事,可是一想纸包不住火,张妈偶尔也会来看看我,再过一星期,张妈就要来了,要是她发现了这件事肯定会告诉朝浩,他又要去打压别人,当时事情是压住了,那以后呢,总会有人去嚼舌根。而且我更怕的是,警察又会介入,毕竟我是提早被出来,到时候又被抓进去,我真的想哭都不行了。
我这几天一想,觉得会发这种帖子的也只有两个人。
那就是熊猫眼和大胸妹了。
我必须在张妈来之前去解决这件事情。
这样一天天的在宿舍熬着这不是办法,我不能总靠着章鱼她们来帮忙,她们已经够累的了。
总有一天我需要面对,就算心上的伤再被人剜的鲜血淋漓,就算别人都知道我的过去,那都已经是过去了。
首要我需要找出是谁干的,有最大嫌疑的不就是恨透我的熊猫眼和大胸妹了。
中午,我窝在宿舍和她们随便吃了点,好好的上床睡了一觉。
等醒过来,发现潇潇她们准备要上课去了。
“等等,我跟你们一起。”
潇潇眉头蹙起,“你最近还是先在宿舍待一段时间吧,外面有我们就好。”
我摇头,态度坚决,“我总要面对的,这件事情本来我就做过,我也有这段过去,磨灭不掉,再逃避下去,就算压得住一时也压不住一世。”
章鱼和拧子沉凝一会,章鱼首先点头。
“那走吧。”
我收拾了一会,挑了一件比较素气的衣服,表现的态度诚恳一点。
这出去之后面对的都是记者,朝少然最近没什么动静,看来他是巴不得我的声誉被毁,不过这事应该不是他干的,要是想这么做他早就这么做了。
而朝浩也许是听到了一点风声,又或者可能现在准备采取措施。
我跟着她们出了楼,没有看到记者。
章鱼说,她让她爷爷把这些记者赶到了外边,在校园里面没事,只是在外面有很多,出去买点什么东西还是比较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