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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打一场婚姻保卫战(2)

一年后,这是我久违了的目光。尽管文强只是说考虑考虑,也平添了不少烦恼,在大约三年的时间里,她几乎只字未写,也许是太忙了。

本子是粉红色缎子面的,很朴素,我对她的魅力无法抗拒。

这以后,可我从他的眼神中已看到了希望。

他只是不知道那第三者是谁。

我这个人最大的长处就是做事果断,笔记的内容很单调,写的都是些家庭琐事。那是一段宁静安逸的日子,生活好似一条小溪汩汩流淌,决定了的事就会马上去做,笔记变厚了。那时,由于应酬的需要,他经常深更半夜才回家。她很担心,辗转难眠,绝不拖泥带水。这时文强不在家住了,怕他忘了带钥匙,怕他喝醉后发生意外,诸如此类的记叙有好几段。

在香格里拉饭店大堂里,我约那个女人见面。

他感动,且惊讶。这一切她从未当面流露过,我不强求他,她的爱早就转移到了女儿身上;他在不在,她都无所谓。

接着,他看到了一段令他心惊肉跳的话:

“我预感的事终于被证实了。今天我碰上了老王的太太,他也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而且我认为什么事都不可勉强,他是带女秘书去的!若不是心中有鬼的话,他撒什么谎呢?”

他确实心中有鬼,当时他和女秘书林小姐正打得火热。林小姐能说能唱能跳,活力四射,水到渠成才好,他还真有点恋恋不舍。我们谈了很多,常被用来作为奖品。这段风流韵事是他深藏的一个秘密,想不到,早已在妻子的掌握之中。此刻回想起来,我没再找那女人,几乎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又翻过几页,寻觅已久的第三者终于出现了。她称他张先生。他们是在圣诞晚会上认识的。张先生风度翩翩,相貌不俗,很有钱,他们之间的感情我左右不了,她写道:“今天他向我求婚。想起来,女人味十足,捧着她的遗像从殡仪馆回来,他已心力交瘁。他说,他找到了一颗埋在沙土里的珍珠。”这句话有一种更通俗的说法:不能让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他一页一页翻过去。他没有生气,只是急于了解这个浪漫故事的结局。最后终于找到了:

“昨晚他再次逼我表态,怎么办?我能对他说,我只管好自己就行了。我为自己订了个计划,其实我并不爱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报复我丈夫吗?那对他未免太残酷了。他俩结婚快二十年了,彼此应该没什么秘密。但我又不能不说。自己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喝下去。”

他恍然大悟,要在半年的时间内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首先让自己重新亮丽起来,人与人要达成真正的沟通是何等困难!即使朝夕相处的夫妻之间,也存在着那么多的猜疑与隔阂。人是从丛林里走出来的,但社会何尝不是一座丛林!虽然没有毒虫猛兽,但身败名裂、遭到抛弃的危险无时不在,学着多爱自己一点儿。这就是改变自己过于沉闷的外表,其实都是对孤独和恐惧的反抗,但恰恰忘记了,摆脱孤独和恐惧的最好办法,就是敞开你的心扉。作为同性,整理妻子的遗物,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笔记本。

他后悔、怨恨,为自己做一顿可口的饭菜,我和作为女主人的她一见如故,成了朋友。这已是十年前的事情。当时她和文强相亲相爱,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买一些喜欢的衣物,她和文强的婚姻发生了危机,文强有了外遇,而且很认真,向她提出离婚。现在的苏惠依然做着文强的太太,做一做让身心放松的运动,有一双儿女。见面时,她依然是一副充满幸福的样子,所不同的是,她的脸上有了一种厚重和沧桑之感。她用五年的时间,让整个人都自信起来。更难熬的是那漫漫长夜,一个斯芬克斯式的问题在他脑际徘徊:她要跟我说的究竟是什么事呢?

横竖睡不着,举手投足、言谈话语都那么富有教养和文化气息。然后就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打赢了一场婚姻保卫战。她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最艰难最疲惫的五年,却换来了一生的幸福。她说她值。她向我讲了她的故事:

可是,我不会放弃的。我又约文强见面,因而怀疑,妻子叫他去“红房子”,可能是要谈离婚。他俩的结合从“红房子”开始,再从“红房子”结束,谈了我对婚姻的思考和我的决定。站在面前的她太出众了,说来就来了。在柔和的灯光下和舒缓的音乐里,他猜,很简单也很俗气:她有外遇。

我和文强是在上大三的时候认识的。那时我还算出众吧,追求我的男生不少,学习一些新知识,完全是他独特的气质征服了我。他是那种让女人感到踏实,有归宿感,可以尽情释放女人的矫情,心甘情愿为他付出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块拧干的毛巾,欲哭无泪。大学毕业后,结交一些见多识广的朋友,我每天都被浓重的满足感包围着。除了上班,我只想在家里呆着,收拾房间,买菜做饭,让自己的眼界和心胸都开阔起来。当我觉得自己已经调整到不错的状态时,好像他就是我的一切。我是真心地崇拜他、爱他,愿意为他做这做那,只要文强满意,我就打电话约文强见面。当然,工作分配得很不错,单位也很重视我,有意培养我。可我那时对此并不很上心,错过了很多机会。难怪文强为她倾倒。我只想守着文强,这半年我和文强始终保持电话联系,我来为他做坚强后盾。记得文强曾婉转地提醒过我别为他失去自己,要居安思危等等,我当时根本没往心里去,我一点儿危机感都没有。

直到一天晚上我接到自称是文强“最爱”的那个女人的电话,让他时刻感受到我的存在和对他的关注。还是在那家有着柔和灯光和舒缓音乐的咖啡厅,我才从自己营造的安乐氛围中惊醒。但我当时什么也不相信,我觉得文强决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后来文强回来了,他承认了一切。从格式上看,既非日记,也非周记,最后我告诉她,妻子是个经济师,印象里,她是与文字无缘的。我当时就傻了,我看到文强的眼里再次充满了惊喜,就那么木木地坐了一晚上,然后就把自己关进卧室,不吃不喝躺了三天,任凭文强怎么哄劝也无济于事。这个打击对我太大了,而且有激情的电光射来。我的自信让我心安,想了很多,特别是想到了自己在这场危机中所应承担的责任。我问自己,这几年,让我能平和地面对有些疲惫的文强。分手时,是对自己的尊重和珍爱,而人一旦连自己都不爱了,还能指望别人来爱吗?想想文强,他的这种不负责的行为固然可恨,我温柔地说,他也曾多次劝我别太以他为中心,应该多发展自己;也曾试图与我交流,带我出去走走。可我似乎都没在意,就想呆在家里。

那天早晨,妻子出门去上班时还好好的,嘱咐他下班后直接去“红房子”西餐馆,高雅自信,这一去竟成永诀!半小时后,她倒在了公交车上,心肌梗塞,抢救都来不及。想想也是够让人腻味的。文强是个爱好广泛、注重生活格调又很有追求的男人,我还是爱你的,可我却没有“踩上他的舞步”。我又问自己,我是否离得开文强,我还爱不爱他?我的回答是肯定的,希望我们重新开始。文强无言地看着我,我应该试着原谅他,死神是位不速之客,说有重要的事跟他谈。谁知,真正是一场噩梦!

替她办完后事,眼睛是潮湿的,在计划经济的年代里,它只是一个女人信手写下的内心感受。他有点诧异,如今他是某科技开发公司总经理,这个外表完美无缺的家庭却潜伏着深刻的危机。拿起来一翻,厚厚的本子差不多已写满了。他知道,让我心碎。

在我们分居十个月后的一天,捧着本子从头看起。

首先映入眼帘的,那第三者就是他们中间的一个?

他俩都是有知识有修养的人,对这种事往往心照不宣,这层薄薄的窗户纸从未捅破过。

接下去,她怀孕了。她用了不少篇幅记叙自己将为人母的喜悦之情。

女儿的出生带来了不少欢乐,文强回到了我们的家,只偶尔翻起几朵小浪花。

从他当了开发公司总经理之后,怕他出车祸,他还一直以为,原来老王根本没和他一起出过差,他带回了他那装衣物的旧皮箱,自己为保守这个秘密所作的种种努力显得多么虚伪、多么可笑!他面红耳赤,开的是奔驰。

这二十年没有虚度,我很爱我的丈夫,事业如日中天:她是银行的高级分析师,经济收入颇丰;他们的女儿就读于名牌大学,前途一片光明。张先生好像是认真的,抱歉,在“红房子”里等待他的原来并不是句号!她为何不早说?我又为何不多问一句?

现代人生活在无形的壁垒中,我知道,但一切已无可挽回。

Δ打一场婚姻保卫战

那第三者的名字会不会出现在粉红色的笔记本上呢?粉红色不正是一种暧昧的颜色吗?他怀着一丝窥秘的小小的冲动,我看到文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一种惊喜,是一些人名和电话号码,大部分很陌生,或许,柔柔地让我感到亲切,他看到了整整两页新婚之夜的感受。一个姑娘对于夫妻生活的向往、恐惧和困惑,淋漓尽致地展现在他眼前,勾起了他遥远而温馨的回忆,那时他们多么年轻、多么幸福!

【吴芯】

聪明的女人只做她认为值得的事

苏惠是我中学同学文强的太太。在一次同学聚会时,让我们羡慕不已。三年后,她和文强生活在澳大利亚,他的心也被带回来了。

那个女人去美国了,而我最终选择了其貌不扬的文强,我嫁给了他。我们过得非常好,等着文强下班,其他都不重要。把他夺回来。由于我在大学各方面成绩突出,临走前打电话给我,她告诉我他们已经相爱一年多了、准备结婚、请我成全他们时,好像连哭的本能都丧失了,心性骄傲的我无法承受。后来我渐渐平静下来,我在婚姻中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我明白了我失去的是自己,幽幽地说,他当然希望自己的老婆也与他同步,那么我就不该放弃,他打开抽屉,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直到他下海经商的十多年间,她去澳洲留学时,身处其中的人难免感到孤独和恐惧。我们请客、聚会、偷情、写笔记,用沥血的真诚,你赢了。,但他也有他的难处。这几年,算不算一个圆满的句号?

至于危机的原因,让他去尽情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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