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一个角落位置里,之前被曾在暗处,偷拍觅夏和向景行的男人,这会正扬着手中信封,向他面前的女人得意的扬着:“我想,这些照片,对你肯定非常之有用。”
说完,他把信封往桌上一丢。
坐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思。
齐思看了一眼桌上的信封,唇角一扬,不置可否,伸出纤纤玉指从桌上把袋子拿了过来,打算自己核实是否有用。
打开封口,视线触及那一张张亲密的照片时,齐思的表情,从最初略有些不耐的神情,慢慢的,扬起一抹笑意。
这倒是有意思了。
没想到,照片中的男主角,居然是向景行,那个和她家有着世交关系,同时又是哥好朋友的男人。
齐思冷哼了哼。
那个女人,就知道是不安于本份的女人,不知道哥看到这些照片有什么反应,或许应该会就此醒悟过来,明白这世上,最爱他的人只有她。
“怎么样,还满意吗?”男人观看着齐思神色,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齐思抬眸看着男人脸上的期待,和贪婪的眼神,撇了撇嘴,从皮包里,拿出一叠用报纸包好的钱,甩在了桌子上面。
“你的报酬。”
男人忙拿过来,翻看着里面,直到确定里面包的真的是钱,脸上,忙堆上了满脸的笑容。
齐思看也不在看男人一眼,收起照片,戴上墨镜,提着皮包,遂扬长而去,留下了仍沉浸在喜悦中的蠢男人。
第二日,齐禄来到公司,就在他的办公桌上发现一个信封,他顺手拿起来,信封上,齐禄收,几个字大大的,让人想忽视都难。
谁会寄这种东西给他。
里面装的似乎是照片之类的东西。
正在此时,秘书推开门,端着咖啡走了进来,看见总裁手中的信封,立时说道:“这是今天一早送来的快递。”
“知道了。”齐禄答了一句,坐下了身。
秘书把咖啡放在他桌上,然后,关上门,静静的退去了。
快递来的?齐禄看着信封,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迟疑的一秒,他还是打开封口,果然,里面如他所料,是照片。
他抽掉信封,拿起了照片。
眼睛在触及照片中人时,瞬时,变了。
这不是……
齐禄捏着照片一角的手,不自觉用上劲。
虽然这照片看起来,拍影中人与照片中人有些距离,且只看得到男的侧面,但还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照片中的两个人,是觅夏与向景行。
那衣服,还是她昨天所穿的衣服。
原来,她昨天下午,说要去逛逛,直到晚上都没有回来,就是跟向景行出去了吗?
看着照片中,她靠在向景行胸前,环着他的腰身,而他则圈着她的脖子,摸着她的头。
那亲密的模样,无一不刺痛着他的眼睛。
虽然他知道这也许有可能只是一张角度错误的照片,但是,两人背着他出去,如此亲密也是不争的事实。
虽然他也明白,一张照片并不能说明全部的问题。
但是。
他还是不自觉的揉紧了照片。
一拳头重重的敲打在了桌子上面。
还是你认为,我一点也不会在意?
昨晚的话语还回响在耳边,对上今天这样的画面,一下变得有些荒谬了,这就是她所说的在意吗?
她到底不是他心中的那个觅夏吗?
还是说,她是在惩罚他?
齐禄闭着眼,往后一靠,靠在了椅背上面,觅夏……觅夏……这是你给我的惩罚吗?
不,不对。
他猛的又睁开眼,眼底不在慌乱。
他现在该是冷静下来才对,如果,此时去像个嫉妒的丈夫,去找觅夏,对他并无任何好处,说到底,她和他现在的关系,只是契约中有些暧昧的关系。
虽然,他有好几个手段,能让这段婚姻变成事实,但是,他想要的,不单单只是如此。
所以,这事情他只能在她面前装做不知道,而单独约向景行出来谈谈,才是最正确的方案。
如果景行他不知道契约之事,他相信景行他无论怎么也不会对朋友妻,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如今的景行是知道的,并且一直是反对这事的,而且照如今这些照片来看,景行眼中,分明折射的是心疼。
那么,根据这些照片,到退到前几次的事件,就不难发现,景行他对觅夏抱着不是一般的感情。
虽然,这样的感情,是他一开始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一直以为,依景行性格是完全受不了觅夏这样的女人的,特别是在看过,第一次遇到她,那晚酒吧的那一幕后。
没想到,会变成了这样。
事到如今。
那么,就只有他先一步,借由无意中,透露他和觅夏之间,不在是一般的契约关系,而是更亲密的关系。
那么,相信景行就算动过心,也会很快掩埋掉。
他很清楚向景行的性格。
虽然,如此一来,他又卑鄙的利用景行对朋友的义气,但是,对象是她,有可能是他前妻的她,他怎么样也无法做到泰然,所以,只能对不住向景行,希望他能理解。
另外,是谁特意将照片给他看到,简单分析一下厉害关系的话,他想,他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的行为,百分之九十,都是齐思的行为。
想到这,他不由苦恼的拧了拧眉。
齐思为什么就是如此顽固,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他根本不是她值得爱慕的人,她应该有更好的归属。
而不是被他毁了人生。
难道,他真的要……
想到这个念头,他复又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是时机,还是等两年再说吧,实在没办法了,再考虑这个方案吧!
揉了揉眉心。
他收起照片,专心于处理公事,然而,以往面对何事,都能迅速冷静的头脑,今天却有些不一样了,一到间隙时间,脑中就会不自觉的浮现那张照片上的情景。
这点,到是的确给他带了不小的困扰。
以至于,在处理公事上,第一次出现了微小的失误,但,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如平常般过去了。
下午4点,就在他正打算下班之时,他的私人电话响了起来,他怔了一下,拿出来滑开了滑盖,当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时,他的眸子微微一动。
向景行打来的。
他接过话电话,如平常般口吻说道:“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电话那端,向景行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迟疑了一秒,复转为坚定:“嗯,的确有点事,晚上有空吗?出来喝一杯如何。”
齐禄眸子一暗,遂笑道:“没问题。”
“那就这样了,晚上见。”
“嗯,晚上见。”
挂断电话,齐禄慢慢扣上滑盖,黑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向景行找他会是什么事?
想着那张照片,他的眸光不由闪了闪,难道会是觅夏的事情,景行是想给他摊牌?告诉他,他喜欢觅夏,想追觅夏。
按景行的性格来推测,他如果真的想要开始有所行动的话,会这么做,也就不无可能了。
虽然,景行可能明知他和觅夏只是契约关系,但是顾忌到他的关系,孩子的关系,他如果想有所行动的话,必定会对他坦明。
如此一来。
他就不得不行提防一手了,话,绝对不能让景行先开口说出来,那样的话,事情就变得麻烦了。
他并不想因此就破坏了,他们之间多年的友谊。
所以……
齐禄脑中也有了主意。
回到家,觅夏和爸爸正在下着象棋,他脱下外套,来到她身边的沙发,坐了下去。
察觉到身边的凹陷,和随之而来的气息。
“回来了。”觅夏仍然专注于棋盘上的棋,随意的问道,但心中却起了微小的问号,他今天抽烟了,平时总是干净清爽的他,身上有了一股烟味,他不是不爱的抽烟的吗?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嗯。”齐禄轻应道,看着她的侧面,微笑了笑,转而看向她的肚子,问道:“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一切正常。”
“那就好。”他笑着,视线转而看向棋盘上,眸光一闪,拉住了她准备放棋子的手,转而指着另一个棋子说道:“把车摆到这一步来,等一下马在踏到这里来一将,黑方不就没棋可走了吗?”
齐珩推了推脸上的镜片,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你小子棋艺还没有退步,就专注于眼前,怎么能解围的方法了。
觅夏看着棋盘上残局并没有开腔,只是轻轻一笑,心中对此,却是完全不以为意。
这步棋,她又怎么会没有看到,不过,这样就将死,还有什么意思,如果全杀光,只剩下孤独的将,不觉得,会更加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