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总的办公室是就是不同,这叫一个气派!觅夏看着里面的豪华的装饰,啧啧出声。
她一边打量着房间,一边扫视着,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摄像装备,直到确定这屋子里还算安全。
她这才看向了房间中间他的办公地方。
不知这总裁位置,坐着是什么感觉呢!
觅夏面带着微笑,绕过办公桌,坐到了那张真皮的坐椅上面,然后,往一仰,舒服的靠着椅背上,悠闲的打量着他的办公桌。
然后,拿起桌上的文件,状似随意的翻阅着……
齐禄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她倦缩在一角的沙发上,闭着眼,安静的睡着。]
那样平和的睡颜,让人不忍心打扰。
齐禄小心翼翼关上门,踩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她面前,然后脱下外套,倾身轻轻的为她盖在了身上,同时,在她额头上留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齐禄却没有发现。
此时,那个沙发上,看似已经睡着的人,手指头却在此时微微动了动。
一吻毕。
齐禄转身走到办公台前坐下,埋头继续着今天的工作。
沙发上的觅夏,终于轻轻的吁出了一口气,继续她的假寐,谁知,这一假寐,寐着寐着,还真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在他的呼唤声中醒来。
“还睡,到吃饭时间了。”
这么说,她睡了有一个小时了。
觅夏缓缓坐起身,边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含糊的问道:“下班了?”
“嗯。”齐禄应了一声,从她身上取出他的外套,然后牵着她的手,拉她站了起来。
“想吃点什么?”
“随便,什么都好。”觅夏仍在打着哈欠。
“看你现在这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样子,吃了饭,我还是送你回去吧。”齐禄看了一眼她现在的模样,如是说道。
他话音才落,她马上又回道:“嗯,好。”
齐禄不禁摇头笑了笑,他很怀疑,她现在究竟清醒了没有,他怎么都感觉,她这完全是敷衍的态度。
不过,她这样半眯着眼,眼底明显还没有清醒的懒散模样,真像一只松懈下来的猫咪,让人很想抱在怀里,扶摸着她的毛发。
脑中这样想着,他手上也的确如此行动了,伸出手,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泄露着微许笑意:“走吧。”
在他的手摸上她的发间,觅夏睡眼朦胧的眼,瞬间,闪过一道亮光,眼底出现一抹不悦之色。
这个混蛋。
把她当成宠物,猫,狗什么的,还是把她当无知的小女生了。
齐禄当然听不到她此时的心声,且,此时的视线,也看不到她半敛眸子里的光芒,他很快收回手,转过身,向前走去。
觅夏抬起眸,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很快,跟上他的脚步。
有时侯的巧遇,也就那么一回事。
就如同阿丽没有想到,马上就在同一间餐厅看到了高高在上的总裁和他的夫人一同出现,白瞳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觅夏看到那张桌上的两人,诧异的眸光也是微微一闪,随既,对着白瞳微微一笑,互相点头致意。
本以为,这样的点头致意后,就各自分道扬镳,她们继续等着上菜,他们选个好点的位置坐下。
谁知,齐禄却移步走向她们所在的桌子,面对此,觅夏也不得不跟了上去,心中却不由暗付,他这是做什么?
别告诉她,他这是要和她们同桌。
虽然,她也很想和白瞳再一次,坐在同一张桌上用餐,但是,这个时侯,她并不认为是一个好时机。
但,马上,他就应证了她的猜测。
“白瞳小姐,不介意我们坐下吧!”齐禄看向白瞳,打趣的笑道,那样绅士的微笑,看得一旁的阿丽瞪大了双眼。
下一秒。
齐禄转而看向了阿丽身上:“还有这位阿丽小姐。”
本就正为他的微笑,而浮想翩翩的阿丽,听到他的话,怔了两秒,这才意识到总裁是在跟她说话。
脸,刷的一下,感觉有些发烫,不知是因为走神了尴尬,还是因为害羞,一时,脑中当机,只是笑着重复的说着两字:“没关系,请坐,请坐……”
早就听说他们老总温文尔雅,也在每天早上都有幸睹一眼总裁的风姿,没想到,总裁居然对着她笑了,还记得她的名字,OMG,这可真是让人兴奋了……
白瞳斜眸看了看齐禄,眼底,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态度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很坏,很快,她转眸瞄了一旁的觅夏一眼,耸了耸肩,道:“随意。”
齐禄笑了笑,先为觅夏拉开椅子,等她坐下,这才坐了下来。
阿丽此时也恢复了常态,想起刚才的反应,就觉得窘,真是作孽,没想到,她竟然慌成这样,一点形象都没了,真是欲哭无泪。
可是。
她怎么从来没听白瞳这女人说过,她和总裁的关系有这么好?看两人的态度,这怎么看都不像上司对待下司的模样。
白瞳和总裁到底还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白瞳是总裁的情妇?
阿丽为这个想法,开始兴奋起来……
就在阿丽一个人,陷入自我想像中,自顾自编排着故事情节,这边几人,已经聊了起来。
“你们早上已经见过了,想必不用我再介绍一次吧!”齐禄看着对面的白瞳,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瞳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根本不管她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是否会造成气氛的冷场。
这模样看在阿丽眼里。
更是有了足够多的YY理由。
情妇和正妻相见,情妇自然不会开心,然后摆着脸给情人看,啊咧,这个故事情节越想越有意思啊!
就在这气氛,有下降的趋势时,觅夏看着白瞳,微笑着开口道:“没想到这么快就和白瞳小姐又碰面了,还真是巧,早上的相处,就和白瞳小姐很投缘呢!”
白瞳眸光一闪。
敏感的察觉到对方的不同,这样的她,很显然的,和在洗手间与她谈话时的样子,有了不小的差别。
这个也叫觅夏的女人,到底是谁?真的有那么单纯吗?仅仅是作为齐禄的妻子。
不管怎么想,白瞳的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简单,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人看透的女人。
所以,她现在,还看不懂她,正如上午那会她离去时,给了她那个看似没意义,实则却带着安慰意义的拍肩,她到现在,仍想不通,她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只是单纯的滥好人吗?
思绪翻转,看似很久。
其实,也不过是在刹那间。
白瞳掀唇,微微一笑,似真似假的说道:“我也同样,能认识总裁夫人这样的朋友,我可是非常的开心。”
白瞳并没有听从她早上所言而叫了她觅夏,仍然称的总裁夫人。
而且是有些刻意的。
说到这她顿了顿。
视线转向齐禄的身上,带着某种揶揄的笑意:“特别是名字也于一位老友,同名同姓,还真是非常巧,你说是吗?齐总。”
齐禄转眸看了觅夏一眼。
觅夏半敛着眸,唇角,维持着淡淡的笑意,没人知道,她在想着什么?
齐禄收回视线,有些感慨的说道:“是啊,非常巧。”说完,他放下菜单,向侍者招了招手。
白瞳眼一沉。
对他的鄙视更深了,当初得知他再婚了,她没空关心他现任妻子是谁,只为老友不值。
没想到,居然是同名同姓。
而今。
他还真有脸若有其事的说这样的话,他听到这名字,就不会觉得有一点愧疚吗?再度亲热的唤着这个名字,他就不会想到他以前那位笨蛋一样的前妻吗?
觅夏看着白瞳眼中的不满于鄙视,又看了一眼身旁正在点餐的男人,面上看似无任何波动,面具底下,其实已经波涛汹涌了。
“对了,你们点餐没有?还要不要点点什么?
“不用了。”
齐禄转过头,又对着侍者说着什么。
觅夏看着白瞳的眼睛,变得有些复杂了,她想,她已经有些明白白瞳为什么会在齐禄身边工作了。
一想到,白瞳在齐禄身边的理由。
她的心里都一下子变得堵得慌。
她从来不想自己的事,会牵扯在别人身上。
白瞳一向都是聪明的,从小就比她懂得什么叫明哲保身,这次是怎么了,傻了吗?管她的闲事做什么?
以前还常常叫她傻瓜,她自己才是天下第一的傻瓜。
不行……
她。
“你们先聊,我去一下洗手间。”站起身,她对着他们几人,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身,离桌。
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她怕她再慢一步,却会忍不住泄露她眼底的情绪。
她原以为,她已经可经做到,无论何时,都可以面无改色的演戏,但是,这一刻,她竟然有些演不下去。
她,需要,二分钟的调整的时间。
在洗手间,躲了几分钟后,她才再度出现桌上,桌上,刚才点的食物,都已经送上来了。
只是,还没人开动。
桌上,变得更有些奇怪,齐禄和白瞳身边那位朋友,正聊着,而白瞳则在一边发着呆,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抱歉,让你们久等了。”她走到跟前,有些歉意的笑了。
“说什么呢,我想白瞳她们也不会介意的吧!”齐禄边为她拉开椅子,边为她说着话。
“是啊,这有什么。”阿丽笑容满面的附和道。
觅夏坐下身,没在说什么。
一顿饭,就在这样始终让人不自在的气氛下开始了,又在这样不自在的气氛中结束了。
饭后。
齐禄就说要送她回家。
觅夏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我自已搭车回去,感觉这会吃完饭,有精神多了,我想去逛一逛在回去。”
齐禄见她这样说了,也就不在坚持了。
“那好吧,自己注意小心一点。”
“嗯,我知道了。”她应着,目送他开着车,从她眼前消失,直到车子,变成小黑点。
就在她转身,想去下一个地方之时,一辆私人小车,在她面前停了下来,她不由半眯了眯眼。
车窗摇下,露出的是白瞳的面容。
觅夏眸光一闪过诧异。
她不是已经先走了吗?现在这是?
“上车,我有些话,想单独和你谈一谈。”白瞳盯着她,快言快语,马上说明了她的来意。
觅夏眨了眨眼。
犹豫的一秒,随既,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车子,瞬间,开了出去。
让还来得及套上安全带的觅夏,受到冲动的影响,往前倾了倾,等稳住身子,她不由抬眸,往前看去。
正巧,后视镜中,白瞳也在看她。
不过,那双眼里,没有为刚才的行为,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觅夏坐端身子,收回视线,看向车窗往,一样一样飘逝的事物,率先开口问道:“不知白瞳小姐找我,要谈些什么?”
白瞳没有回答,一双眼,盯着前方,不知想着什么?
车厢内,一阵寂静。
这样的寂静,却越发让觅夏有些不安,她似乎觉得,这空气越来越稀薄了,让人呼吸起来都有些困难了。
白瞳她是察觉到什么了吗?
不……
她随既又否认了这种猜想。
白瞳不可能察觉到什么,她自认她没有做出一点破绽,莫非,白瞳是因为她的名字,还是因为她是齐禄现如今的妻子……
就在觅夏猜测着白瞳的意图时。
忽然。
前面的白瞳开口了。
“你是觅夏对不对?”
觅夏心一拧。
希望,她指的并不是那个意思。
尽管,心底已经有了疑惑,脸上仍保持着平静,道:“对啊,我早上不是告诉你了吗?还让你就称呼我的名字就好,没想到,中午,你仍然叫我总裁夫人,我还以为你很讨厌我。”
“不要跟我装傻,我说的是哪个觅夏,我想你心知肚明,比我更清楚。”猛然,车子刹车,停了下来。
白瞳猛的回转过身,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像猎人发现猎物,紧紧的盯着猎物的姿态。
觅夏心里已经百起千回了,不在单是疑惑和惊讶那么简单了,白瞳不过是今天才见到她。
怎么可能,会察觉到她会是“她”。
不,不可能。
觅夏稳住心神,先是装作一怔,后一脸了然的笑了笑,回望着白瞳的视线,没有一丝逃避:“我想,我知道你的所指了,不过,你误解了。”
白瞳紧锁着她,没有开腔。
等着她所谓的解释。
觅夏继续说道:“想必白瞳你也认识齐禄前妻是吧!”
白瞳盯着她,仍然没有开腔。
觅夏接着自顾自说道:“我和齐禄的前妻同名同姓,又恰巧长得似乎与那位有几分相似,早在嫁入他家之前,我就习惯了别人的惊讶,我想你也是把我当成了那一位“觅夏”吧,很遗憾,我并不是她,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位“觅夏”,而且据我所知,那位“觅夏”已经去世几年了。“
白瞳冷哼了一声,挑了挑眉。
“是吗?这些理由真充分,没有一丝漏洞,可是你瞒得了别人,瞒得了我吗?汪觅夏。”
最后三个字,她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喉咙中憋出,明显强调出这名字的不同。
觅夏无奈的扶着额头。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的话,我想,我跟你所认识的那位“觅夏”,在性格上,起码没有什么相同之外吧!再说,这世上同名同姓的很多……”
白瞳猛然截断她的话,一句一句说道:“我不管你当年到底是怎么逃出生天,我也不管你是怎么改变了容貌,但是,你别想瞒我,我知道你就是觅夏。”
那样的视线。
让人无法面对,觅夏瞥开视线,有些许不耐的说道:“所以说,都说了不是,你怎么这么固执。”
白瞳猛然撑起身子,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有些失控。
“固执的是你这家伙,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你当初的死讯,让我有多难过,可是,当没见到你的尸体,我就一再坚定着,只要一天没见到你这家伙的尸体,我就一天不承认你是死了,好不容易,几年后,终于找到你,你这家伙,却一口否认,你不是,你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想你比谁都还清楚。”说到这里,白瞳眼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爬下了脸庞。
觅夏任由着她死死的揪着衣领。
硬是强忍着心底的酸意。
白瞳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抓住她,狠狠的吼道:“你他妈的这个死女人,你怎么就不真的去死了算了,你为什么要回来,你说啊!你这个胆小鬼,敢回来,却不敢相认,你算什么?你算什么回事?……凭什么要……”
声音越吼越弱,终于被硬咽声代替。
明明凶狠十足的人是她,明明擦掉眼泪是她,可是泪水抹掉后,却越掉越猛了,终于爬满了整张脸上。
觅夏已经无法再看一眼,那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也无法再面对这样一张的脸,从小到大,很少哭的白瞳,此刻,却因为她这个没良心的人,哭成这样,她真的该死。
胸口,又开始揪着疼了起来。
她倒吸了一口气,忍住这股锥心的疼痛,一把扯开白瞳的手,面无表情,一字一字,无情说道:“都说了你认错人,我不是你认识的觅夏,话尽于此,我想,我们没有再谈下去了的必要。”
忍着呼吸,坚持着说话这段话,她拉开车门,毫不犹豫的步下了车,没有一丝留恋。
此时,白瞳的情绪上,已经稍微冷静了一些,看着她下车的身影,她擦掉泪水,眸光转为坚毅,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沉着的说道:“好吧,今天算我无理了,不过,能告诉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一只脚已经踩在地上的觅夏,顿了一秒,很快,报出一串电话号码,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白瞳看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目送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方才收回视线,闭上眼,无力的瘫软在坐位上。
另一边,觅夏乘上计程车上,颤抖的手,从垮包里拿出一包酸梅,打开封,抓了一把塞在嘴里。
忍了多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滑下了脸庞。
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
管他是否有别人看见。
她已经忍了很久了。
从三年前,就一直忍到了现在。
她何尝不想跟她相认,那是她这世上,除了她老妈外,与她最亲近的亲人。
可是,现如今的她,是连灵魂都已经出卖给别人的人,在她报复完那些该死的之后,她是要下地狱的。
既然如此,相认能如何?那只会加深白瞳心口那一道伤口罢了,她宁愿,就这样,她就真当她死了,那样的话,伤口什么的,经过时间的疗养,总会慢慢好的,不是吗?
但她为什么就看出来呢!
为什么?
计程车司机,无意间,往后视镜一望,看着女客人泪流满面的情况,不禁拧了拧眉,想必又是碰到什么伤心事吧,哭得这么伤心。
谁知,却听到那位客人,在喃喃自语着:“这酸梅,好酸,真的好酸,酸得我眼泪都流出来。”
原来是吃酸梅,酸到流泪啊,司机听到这话,不由再度从后视镜望去,只见那位女客人,又塞了颗酸梅放进嘴巴里。
他不禁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有些搞不懂了,既然都已经吃得流泪了,为什么还要吃,现在的人,都喜欢自虐吗?